“不行了,我真的好胀。”她边说边打个饱嗝。
“我们回家吧。”符仲勋提议。
“等等,我们还没有喝酒耶。”裴宁打回票道。
“喝酒?”她会喝酒?“你跟谁学的?”他微蹙眉。
“没有啊,我没喝过酒,可是今天为了庆祝我顺利找到工作,我们就喝喝看嘛。”以后出去工作难免会遇到要应酬的场合,她先学着喝也不错。
“女生不要喝酒。”符仲勋淡淡道。
“仲勋哥,你不教我,难道要别人教我喝吗?”她噘起唇。
“谁敢?我会杀了他。”符仲勋的口气虽然平淡,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中的认真程度可是百分之两百。
“我知道你疼我,不过我总会长大啊,今天就让我喝喝看嘛。”她苦着哀求,“别人庆祝会都嘛要喝酒的啊。”
看着她轻声恳求的模样,符仲勋投降了,“好吧,只许喝一点点。”
“好,一点点。”她兴奋的咧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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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点点咧,这一点点可是好大一点呵。
符仲勋搂住她的腰肢,小心翼翼的带着她往家门内走。
“嗝──仲、仲勋哥,我们再喝。”打了个酒嗝,裴宁口齿模糊的道。
“你醉了,我回家泡杯茶给你喝。”符仲勋在她耳边轻声道。
“不要嘛,我要喝酒,酒。”她却不依。
“不能再喝酒了,乖乖进门。”符仲勋撑着她,关心的道。
“不要,不给我酒我就不进门。”她耍赖的止住脚步不走。
“宁宁,听话。”符仲勋压低声音,试着说服她。
“啊,仲勋哥,你看,天空上有两个月亮耶。”裴宁醉醺醺的指着夜空傻笑。
“好好,有两个月亮,我们先进门去好吗?”天,她真的是超醉的,早知道他不该禁不起她的要求,让她“一点”、“一点”的试试看。
可裴宁哪会听他的话,突然挣脱他的手,脚步不稳的往门前庭院内的水池跑去。
“宁宁,小心!”他担心的跟上,才想要拉住她的手稳住她的身子时,她却一个踉跄往水池内摔去──
霎时水花四溅,幸好水池的深度只及一个大人的腰部,所以裴宁还可以笑呵呵的坐在水池中玩水。
“哈,我湿透了耶,好凉快喔,仲勋哥你也来嘛。”她用手拍水,像个小孩子似的开心笑着。
符仲勋蹲在池边,无奈的摇头,“快起来换衣服,否则你会感冒的。”
“不要,我要玩水。”裴宁边说边用手捧起水往他身上泼去。
“快住手──”符仲勋闪躲着水花,可还是被泼得沾湿了衣衫与发梢。
“呵呵,你也湿了。”裴宁指着他笑。
“好了,你该起来了。”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符仲勋伸手示意她拉住他起身。
“喔。”裴宁噘噘唇,不甘愿的握住他的手。
终于肯乖乖听话了。他才松口气,可却在看到裴宁握住他手时闪过眸底的狡笑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裴宁哪肯乖乖“上岸”,反而趁他不备之际,用力的将他也拉下池中。
扑通──
这次的水花溅得更大、更高了。
“宁宁──”符仲勋懊恼的声音在看到她无辜的可爱表情又吞回喉中。
唉,真是拿她没办法。
世上也只有她“敢”这样捉弄他而不会引发他的怒气吧。
既下水之则安之,他干脆也跟裴宁互相泼水嬉戏。
要是让他的员工看到一向在公司中严肃不苟言笑的老板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玩着幼稚的泼水游戏,肯定会跌破不少眼镜吧。
“哈啾!”虽然天气已经入夏,可是夜里的风吹抚过浑身湿透的身躯,依然让裴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看,感冒了吧。”轻斥中充满着不舍的关切,为免裴宁继续赖在水池中不走,他索性一把将裴宁横抱而起,跨出水池朝屋内走去。
“我没事,仲勋哥,再陪我玩一下嘛。”裴宁用手攒着他胸口的衣衫哀求。
“都打喷嚏了还说没事?你一定要马上洗个热水澡才行。”符仲勋这次不再心软,强硬的抱着她走进家门。
原以为吵杂的声音会吵醒父母,可屋内静悄悄的,一片漆黑,似乎没人在家。
“仲勋哥,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裴宁开始在他怀中躁动,气息中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你现在看到几个我?”他低头问。
“呃、有……有三个,有三个仲勋哥耶。”裴宁眨眨眼,咯咯直笑。
符仲勋摇摇头,“这样你还想自己爬楼梯?我怕你走一格就跌两格。”
“为什么会有三个仲勋哥?好奇怪喔……哈啾!”她伸出手指喃喃低语,又打了个喷嚏。
“该死!”符仲勋低咒了声,加快脚步冲上楼,将她抱回她房间的浴室,小心翼翼的放下她,为她放热水。
“好冷……哈啾──哈啾!”突然失去他体温的热度,脚又踩在浴室冰冷的磁砖上,让裴宁不由自主的开始打寒颤,而且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快把衣服脱了洗个热水澡,我先出去了。”她的喷嚏声让符仲勋皱起眉头,催促她赶紧将湿衣服脱了。
“嗄?喔。”裴宁似懂非懂的傻笑点头。
“记得泡一下热水澡,去去寒气。”符仲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叮咛了声,随后走出浴室,将门带上,先回自己的房间随便冲个澡,换上干净的衣物,才又回到她的房前。
宁宁应该已经洗好了吧?不知道她有没有清醒些?
他边想边敲门。
“叩叩叩──”
没回应。
“叩叩叩──叩叩──”他又敲了几下,可等了半天,门的另一边还是寂静无声。
该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
缓缓将门打开,他才踏入房内,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愕得僵住了,心脏猛的加快跳动的速度。
只见浴室的门大开,从浴室到床边的地上“踏出”了一道湿淋淋的脚印,然后是一个光裸的身躯趴在床上,没有动静,想必是喝醉了,所以没穿好衣服就溜上床睡觉。
这根本就是丢了一个大难题给他啊。
若平常,他大可下楼叫醒母亲“善后”,偏偏现在家里没半个人,他若就这样丢着她不管,包准她明天起床她一定感冒才怪。
脑中虽然这样理性的分析着,可他自己知道,另一部分的他正催促着自己接近那副姣好的美丽身躯,那是种男人对女人的单纯渴望。
该死,他是怎么了?他早已经不是毛头小子,看过的女人更不在少数,却是第一次这样紧张得不知所措,甚至连手心都开始微微冒汗。
符仲勋深吸了口气平复悸动的情绪,只犹豫了几秒钟,便提步走上前。
趴在床上的她露出了侧睡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投下了两道阴影。
他不禁望着她出神了。
这是长大以后,他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着她的睡颜。
什么时候她充满稚气的脸蛋已经成长为美丽的女人轮廓?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脸颊旁,就像是个甜睡的公主似的,红嫩的唇角还微微扬起,似乎正作着什么好梦。
符仲勋的视线无法克制的缓缓自她的脸庞下移,越过颈后,来到了她光滑无瑕的背后肌肤,然后在她纤细的腰肢与浑圆的翘臀上来回徘徊。
光背部的风景就这么引人遐思,他真不敢想象若她翻过身的话,会是怎样令人撼动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