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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即使迷惘,即使痛苦,他还是收不回放在韩聿柔身上的感情。

  他也明白现在的拒绝只是一时的,他需要的是时间,思考他该依从韩聿柔的心愿断绝来往,还是该继续与她纠缠不清?

  然而感情若是能够用理智思考,也许就不会那么引人入胜,而是一种算计了。

  饶是邵司衡这类站在顶端的人物,遇上爱情,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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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现在在京都,东山南禅寺……”

  “怎么突然跑到那里?”凌书年在电话那头讶异的问。

  “我来找邵司衡……”韩聿柔极目望着这处占地广阔的居所,怎么也看不见围墙的尾端。

  凌书年笑了,“你终于想通了?”

  韩聿柔苦笑,“当我以为他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几乎认为世界末日到了,风还在吹,天还是一样蓝……可是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然后呢?”凌书年笑问,为好友开心。

  “然后我想我不要这样,我不要邵司衡被别的女人抢走,就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也要把他抢回来……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爱人了……”韩聿柔顿了下,“谢谢你,书年。”

  “谢我什么?”凌书年好笑的问。

  “谢谢你肯对我说实话。”

  “实话都是伤人的,”凌书年自己也不愿意说,更不喜欢听。“但是总要有人跟你说……我才觉得幸好你没跟我绝交。”

  “如果没有你,我应该就会真的放手了,但是如果我就此放手,恐怕会一辈子不甘心,因为我没有去把握,没有去尝试,没有勇气……”韩聿柔现在站在居所的大门口,就觉得自己的勇气快要消失无踪了。

  她原以为邵司衡住的地方会是像在台北一样的高级大厦,没想到竟然是占地这么广阔的日式建筑。

  石砌的围墙高到只看得到黑色的檐瓦,围墙内有几株绿树,悄悄的将势力范围延展到围墙外。

  从外头完全看不见屋子,里头的情况大概只能从空中鸟瞰才看得清楚吧!

  “加油。”凌书年也只能从旁打气。“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会后悔的。”

  “嗯。”韩聿柔觉得好友的打气就像是为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韩聿柔收线,盯着那沉重深锁的木制大门,在心里打着草稿,为见邵司衡做准备。

  这时,大门旁的小门开了,先前来应门的男子再次出现。

  韩聿柔连忙朝他行礼。

  男子望着她,以中文说:“抱歉,主子不见客。”

  韩聿柔一愣,“请问,你有说是韩聿柔来访吗?”

  男子的表情说明他有说是韩聿柔来访,但是很明显的,邵司衡即使知道是她,还是不愿意见面。

  果然,还是太迟了吗?

  她觉悟得太迟,连邵司衡都放弃她了吗?

  也是,怎么可能有男人可以忍受被同一个女人丢下两次呢?

  何况是邵司衡!

  “我知道了……谢谢……”即便是她亲自来到京都,勇气满满的要来跟邵司衡表白,他不见她,还是功败垂成。“请你转告衡,我还会再来的。”

  是的,她不能就此放弃,他们先前浪费了三年在暧昧期,浪费了两年在分离,现在她一点也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如果邵司衡不肯见她,她就等到他肯见她为止。

  他都能默默的守候她这么多年,她不能因为他不见她就放弃。

  她朝男子颔首,决定长期抗战。

  “韩小姐。”男子唤住欲离去的韩聿柔。

  “嗯?”韩聿柔微笑,以眼神询问。

  “你自东京前来,有落脚处吗?”

  韩聿柔摇头,笑了笑,“我会在附近找家旅馆暂时住下的,谢谢关心。”

  “韩小姐。”男子再次唤住韩聿柔。

  “嗯?”

  男子沉吟了下,“与其如此,你不妨就在这里住下。”

  “这样好吗?”韩聿柔对于男子的邀约十分心动,毕竟能与邵司衡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比起站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来得靠近邵司衡太多太多了。

  但是她怕男子因此受到邵司衡的惩罚。

  “这里房间很多,但是只有主子,还有几名仆役居住而已,多你一人,是不碍事的。”男子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

  韩聿柔只思考了一秒,“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男子侧过身子,让韩聿柔进屋。

  “谢谢。”

  “韩小姐,我的名字是壑深,你唤我的名字即可。”壑深笑道。

  韩聿柔一愣,想到邵司衡身边的某个人的名字,“壑深……好有深意的名字,跟垒石一样。”

  “向垒石与我都是主子的特助。”

  “噢……”韩聿柔并不十分明白壑深口中的特助的实质意义。

  “假如主子是皇帝,那我们就是他的文武宰相了。”壑深如此比喻。

  “噢。”她明白了。“你确定留我住下来不会给你添麻烦?”

  “无妨的。”

  壑深领着韩聿柔穿过回廊,经过几间和室,透过敞开的门,她能窥见幽静的中庭。

  他们走了十多分钟,最后壑深停下脚步,拉开和室门。

  “这里是客房,用餐时间我会请人来带你,其他时候你可以自由走动。”壑深一边解说一边走入客房,将另一边的和室门推开,让房间通风。

  “好,谢谢。”韩聿柔跟着壑深走进客房,视线落至那个小小的中庭。

  与方才经过的大中庭不同,这个中庭大约只有二十见方,中央种植一株银杏树,别无他物。

  银杏树在这个地方扩展着它的势力范围,宣誓着它的主权。

  壑深注意到韩聿柔的视线焦点,笑道:“这里叫银沁园,不只中庭种银杏,连外头的庭园也种植了银杏。”

  韩聿柔顺着壑深所指的方向望去,才发现此处的庭院种植的全是银杏树,怪不得叫银沁园。

  “银沁园是这两年才增建的。”壑深状似不经意的透露讯息,“主子说希望有一天这园子真正的主人住进来时,能够看到银杏翻飞的模样。”

  韩聿柔心中一动,凝视着壑深,想从他脸上找寻蛛丝马迹来印证她心中所想的事情,然而壑深如同他的主子邵司衡一般,总是面无表情。

  “你稍事休息,用餐时间我会请人来带你。”壑深朝韩聿柔行了个礼,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韩聿柔根本没办法休息,走向那一条小径,一个转折都经过精心设计的银杏庭园。

  她看着这些银杏,每一棵都长得又高又壮——说壮也许是夸张了点,其实银杏在同型的树种中是属于瘦削的树种,不禁想起了她在台湾被邵司衡丢弃的那株银杏小树。

  “银杏本来就应该是长在庭园跟野外的树,被你囚在一个小小的盆栽中,当然会营养不良。”

  “可是花店的老板跟我说那是改良品种,可以种在盆栽里,我看它也长得好好的呀!不是吗?为什么你要丢掉?”韩聿柔气呼呼的问。

  ‘这样的银杏树,你不觉得可怜吗?”邵司衡颇富深意的问。

  “不可怜。”即使如此,她也不想示弱。

  回想起那天的对话,韩聿柔彻底的明了邵司衡想跟她说的话。

  环境会改变所有的事物。

  若是她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也许就会一直像那株被养在盆栽里的银杏树,终生待在医院里,为着家人的债务烦心。

  若是没有邵司衡伸出援手,她可能一辈子就毁了,哪来现在的留学生涯?

  但是她明了邵司衡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她能够符合待在他身边的资格,他费尽心机,为的就是希望能够让她成为一个足以跟他看见相同视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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