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教她相信,方家纹对子季还念念不忘。
几分钟后,菜上桌了,“你怎么那么没礼貌,至少应该等我一起开动。”
温子季只吃了块生鱼片,唐可可却像难民似地狂扫桌上菜肴,“你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不觉笑了。
“你干么不吃?”
温子季不语,低头喝着清酒,这时,唐可可宁想起刚才的电话。
“刚才方家纹打电话找你。”
“她找我?”
“对,你要不要回她电话?”她正吃着生鱼片眼睛被呛得都流泪了。
温子季不语,猜不出他的想法,“晚点吧。”
怎知,话才说完,他的电话又响,“大哥?”温子季瞥了眼唐可可,见她不搭理的继续进攻食物。“现在?”
“可能不方便,我跟可可在一起。”
唐可可连忙朝他比划了下,意思是要他尽管去,而温子季的脸则是往下沉地瞪得她噤声。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电话挂上,温子季带着歉意,“可可……”
“你不用担心我。”
“你等一下怎么回去?”
“我会搭计程车,你不要当我是小孩子了?”
“身上有没有带钱?”
“有,我这次连信用卡都带在身上。”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食不知味的翻动桌上的菜,然后电话响起,“喂?”
“可可。”那头的低沉嗓音教她吓了一跳。
“大哥?”听到大哥的声音,才想起,她好像答应大哥这几天要回山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看着一桌美食,“大哥,我现在回去。”
“现在?”
“嗯。”
那厢好半刻没回应,最后唐维是才道:“回来吧,我等你。”
那日半夜,刚入睡的温子季接起电话。
“喂?”
“是我。”唐维是的声音传来。
“维是,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今天晚上可可有找你吗?”八点起他就在客厅等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不见她回家。
“我晚餐后跟她分手。”
“她跟我说今晚搭计程车回家,这么晚了,我以为她出什么意外。”
“她搭计程车回山上?”她是白痴,难道都没听过计程车之狼吗?
“没关系,我顺着山路往下找,你明天还要工作,我不吵你了。”
唐维是才要挂电话,温子季马上答:“我也去找。”
找不到唐可可的俩人不知,原来她正在回老家的半路。
什么嘛!计程车半路抛锚,更过份的是计程车司机还丢下她走人!
唐可可边走边骂,望着黑漆漆没路灯的山路,尽管是回家的路,她还是走得胆颤心惊,动不动就回头,深怕有鬼怪出没。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些无形的东西。
看着行动电话,冶光荧幕显示无讯号,连要跟大哥求救都没办法,已经这么晚了,她大哥肯定等得很着急,想到这,她赶紧加快脚步,却一个不小心,没注意脚边的石块,硬生生给绊倒。
“哇!”跌个狗吃屎。“好痛!”
唐可可痛得想哭,坐起身,低头看着脚踝,肯定是扭伤了。
现在要怎么办?难不成在这里坐到天亮等人救她?
不行,她怕鬼,她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等天亮。
抬头望了望天空,星星满天,再看了看寂静无声的四周,脚痛加恐惧。
眼泪也一颗一颗地直落,因为害怕,她哭得伤心,抽抽噎噎地伸手擦眼泪,忘了自己的手沾上泥土,没几下小脸被泥土给弄花了。
正当她努力想站起身,听到不远处车子引擎声,她犹豫该不该向人求助,那车子已停在她身边,车上的人也跟着出声:“可可!”
她缓缓转头看去,没错,那人正是气急败坏的温子季。
唐可可眼泪都忘了擦地发傻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找女朋友上山赏月吗?”
温子季见她这狼狈样,还能说笑,他真想骂人,“你为什么半夜上山?”
“我要回家。”
“计程车呢?”
“走了。”
“你打算用走的上山?”这里离山上少说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她以为用走的要走多久?
“如果有好心的人出现,说不定就不用了。”她又抹了下落下的眼泪,一张脸更丰富了。
她拖着脚踝动了下,眼尖的温子季看出异样地蹲下身帮她检查,“你的脚怎么了?”
“好像扭伤了。”
“那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她的手肘流血,像是擦伤。“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有多担心你?”见她那张被泥土给沾花的脸,温子季本想要骂人的话都收回去。
“该不会是我大哥打电话给你吧?”她就知道,只要她一有事,大哥第一个找的人肯定是温子季。
“知道就好。”
他的手捏住她的脚踝,唐可可痛得哇哇叫,“会痛好不好?”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惹事。”
“我哪有!”她强辩,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样。
“过来。”
“干嘛?”
“抱你上车。”温子季揽腰将她抱起。
他的怀抱很舒服,让她的脸忍不住在他衬衫钻啊钻的。
刚才一路上,他心里焦急叉惊慌,深怕这样的黑夜里,她真出了什么意外,直到见她平安无事,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
“我送你回去找你大哥。”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见到她脸上的泥土,再低头瞧瞧自己的衬衫,他瞪她:“你是想去唱大戏吗?”
抽了几张面纸,帮她将脸上的泥土擦干净,“我的脸怎么了?”
“你看!”面纸都黑了,“你看你的手!”再用面纸沾矿泉水擦她的手,“你几岁了?”
“小你一岁。”他三十,她二十九。
“那你为什么还像孩子似的长不大?”
“可能我本来就孩手气重。”
“你羞不羞,这种话还敢讲出口?”
她朝温子季吐舌头,“你不喜欢不代表全部的男生都不喜欢,又不是所有男生都喜欢波很大的女生。”她还故意在胸前比划了下。
全天不只有她才敢说他不喜欢她,都连夜为她赶上山了。
迟钝。
待车子重新上路后,他瞄了眼她从背包里拿出来的东西,“那是什么?”
“寿司。”她哭累了,也走累了,刚好可以填肚子。
“你从店里打包的?”
“嗯,吃不完多浪费。”说完,一口就吃下手里的寿司。
瞧她吃得津津有味,引发温子季的食欲,“也给我一个。”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只剩下三个。”
“可可,你是不是忘了今晚的晚餐是谁买单的,还是你要我跟你大哥报告你跟人打架的事。”
“小人,连这种事也要恐吓我。”被捉到小尾巴,很不情愿的,她拿了块寿司偷偷咬一口,“喏,给你。”
“为什么缺一角?”而且还是半弧形,一看就知道被人咬的。
“我想知道它是什么口味。”
温子季才想再开口,寿司已经进他的嘴巴,“你敢给我你吃剩的?”
“你有意见吗?”她再拿起另一个寿司咬了一口。
第六章
唐可可扭伤回山上,大哥三两下功夫红肿即消褪不少,手肘的破皮也涂了药膏。
隔天早上,客厅风扇转啊转的,温子季与她大哥才刚较劲一回,此时俩人正裸着上半身坐在客厅。
“可可,你觉得这男的如何?”她大哥是个正直磊落的男人,满身大汗的他此时认真饣肃地帮她审查相亲对象。
有位邻居上门给大哥说媒,正好带了几个条件不错的对象,说是要给她相亲用的。
唐可可看完照片幸要开口,马上有人出声:“不好,一看就知道是个书呆子,肯定不懂得体贴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