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小莫很好心的帮忙司空地搬运只宜久时,郝大元还饿着肚子,满山遍野的乱转,奇怪自己怎么会找不到那间破庙。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天上又飞来一颗石头了。”只宜久一睁开眼睛,看见一脸担心的司空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脑勺已痛到他连模都不敢摸。
包上加包,他脑袋没开花算好运了。
看着司空岱,他眼里泪光莹然,真挚的说:“拜托你跟那颗石头讲,不要老是往我这边飞来好不好?”司空岱尴尬的点点头“好,我会的。”他下决不敢再打他了,他这次居然昏了一天一夜,吓得他以为他是要死了。
“好兄弟,那就拜托作了。表面上是这么说.但里面的含意则是——你再打我一次.我就把你的鬼头扭下来当球踢。
贝宜久忍着疼痛爬起身来,看到他们住在一条侵深的小摆旁.对面是一片浓密的松树林“这是哪?”
“不晓得耶。”司空地摇了下头,“你重得要命,我和小莫抬着你进命?根本没注意到我们往哪走。”
嫌他重就不要打晕他呀,阿岱真不亏为笨鬼之首.有鬼这么过的吗?
他四下看了看,终于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呆子棺材女哪去了?”
“你说小莫喔?”她回去啦.她怕他爹担心,因为她出来两大了。”
“回去了?”只宜久大叫“她拍拍屁股就走了?”
“不然还要她做什么”司空岱一脸疑惑,随即又道:“人家是个小姑娘,不好跟着我们乱跑呀。”
“你居然放她回去?”你这只笨鬼、呆鬼厂他气得满脸通红:“她走了,我的一千三百两谁来赔?你居然放她走?救命喔,你为什么能呆到这种程度?”
“天哪!”贝宜久痛心的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我要昏倒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遇到你们这两个绝代双呆?”
司空岱有点愧疚的喔,他怎么能让小莫走,连个赔偿的条件都没谈,他还很高兴的跟她挥手说再见。
那银子有一半是他的呀,地打算在事情结束之后给他的爹娘养老用的。虽然银子不见不能全怪小莫但追根究格主因也是因为她呀。
“哪怎么办?”司空岱着急的问。
“怎么办?去追呀,还能怎么办!真是阿呆。”
“她走了一两个时辰,追不上了,而且我也没留心她往哪走。”唉,司空岱轻叹口气。这是阿久第一次叫他阿呆他没有反驳,因为他发现自己还真的满呆的。
贝宜久愣了一下:突然问:“你觉得我以后会怎么死?”
“不知道耶。”谁不成他是因为太过伤心,想寻死吗?干万不要呀!
“被你活活气死啦!”一个女呆子害他损失了巨额银两,一见鬼呆子让他连翻本的机会都没了。
司空份有些懊恼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头,而只宜久则是气呼吁的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引得他们同时抬头。段小莫从对面的松树林里走出来,看起来似乎是有些茫然的四处张望着。
“段小莫!”
“棺材女!”
他们同时发出大喊,一个用飘的、一个哗啦啦的涉水冲过小溪.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是你们呀。”段小莫高兴的说:“你们的脚步和真快,居然赶上我了。”
她看着贝宜久“阿久,你的头还疼吗?官兵要抓你耶,这样你回余杭会不会太危险?”她这个超级大路痴,完全没有方向感,东转西绕了两个时辰之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而她却浑然不觉,还以为是他们追上了她。
贝宜久跟司空岱互着了一眼,同时放开她的手两个人走到旁边去低声商量。
“你有看过比她还采的吗?”走了两个时辰走回原点就算了,她居然不觉得奇怪?”
司空岱严肃的摇摇头“没有耶,你呢?”
只宜久模着胡子,思索了一下,“我也没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司空岱道:“不要太过分我是能接受。”
他看阿久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一定想这么呆的呆子不骗,实在对不起自己。
“你说的喔。鬼也要讲信用,她就让我来发落,你少插手。”这植树立长得美,又没有脑子,说不定把她卖了能赚一笔。
“好吧。”司空岱也同意了“不过有一半是我的你不能独吞。”
“我什么时候独吞过了。”贝宜久留他一眼、他都有平分呀,只是都巧立名目乐苛西扣罢了,不是他贪心,是呵岱自己不好,呆嘛!他岂有不坑的道理。
两个人商量好了之后,笑咪咪的对段小莫走过去。
“棺材女,你要回余杭呀。一个女孩子孤身上路不好.外面坏人很多。”贝宜久笑得好真人好无害,似乎很关心她的样子。”
“我叫段小莫啦。”她家虽然是卖棺材的,可是她多还是有帮她取个好听的名字,“ 我的名字比棺材女好听多了。”
“你就叫她小莫会怎么样!”司空岱道“反正大家都这么熟了。”
“对呀,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嘛.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她点点头,同意他的话。
贝直久笑到藏刀的说:“别害气嘛!不知这样好了,我们送你回余杭,你再拿个几千几万两来报答我们好了。”
“可是我没有几千几方两耶。”她烦恼的说。
“没关系啦,值钱的东西也可以。”先敲她一笔再把她卖掉这个主意也挺好的。
“我爹说我们铺子里最值钱的,不是用材就是我。”她很无牵的随着眼睛,“那你要哪一个?”
“镇叮?”他要哪一个?
段小莫的呆真的是举世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别说他们根本无恩于她,就算有恩于她.她也不需要这样报恩吧。
司空岱突然哈哈的笑了出来,“这样好了,反正我们一人一鬼,那棺材就我要了,人嘛只好便宜阿久。”
“你闭嘴啦。喂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贝宜久受不了的摇摇头。呆成这样还能长大成人,她的爹娘一定很辛苦。
“你呆过头了你知不知道!”他伸手摸着段小莫的下巴,左右腿了瞧,“你看你这张脸,明明白自的写着:我很好骗、快来骗我、不骗可借!
“我才不好骗呢。而且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骗过我,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没有人骗过她?只怕是地根本不晓得自己受骗了吧?对人没有戒心相信人性本善,对贝宜久来说是很令他憎恶的一件事。
“好,大家都是好人。世界很美好,空气很清新。这样好不好?”
“本来就是这样呀。”段小英微微一笑,“ 你不喜欢吗?”
“喜欢!”哈,等到他找一间窑子把她给卖了之后他大概会喜欢得飞上天去,“ 走吧,我们送你回余杭、”过过个十年八年,她不那么迷糊的时候再自己回去吧,他可没那么好心当真要送她回去。
可是,官兵……”她有点担心的说:“你不会有事吗?”
“你绝对不用担心阿久的。”司空岱安慰着她“他很精明的,绝对不会吃亏。”反而是她的处境比较值得担心吧。
她不知道阿久役安好心眼,而他也不是什么好鬼。不过这样也好啦,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当他们再度看到炊烟的时候,太阳已经逐渐西下了。疲累不堪的贝宜久和段小莫浑身用兮兮的模样,引来这个小城镇上居民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