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郝大元也点头,反正人家说什么地从来没反对过就是了。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也都点点头。
汤小梅逐一问了彼此的年岁,郝大元二十二居长,贝宜久二十次之,司空岱十七,段小莫十六。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年岁最长,就随口说她同回宜久差不多于是算了老三。
她又从怀里拿出几锭银子来,叫店小二去一旁的店铺买来了香烛,大伙又是一阵吵吵闹闹、四嘻哈哈的扶了天地,并一同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
贝宜久爱占便宜的死性不改,就连发管时都要留一步,含糊的说着有福同享有难他不同当。
司空岱则是在心里犯阔咕,还好没发什么不能同年同月生,愿同年同月死的鬼誓,否则大伙得拿绳子上吊来陪他当鬼了。
在一阵举杯同贺之后,见时候已不早,见宜久率先升,“ 那我们就在这边分手,后会有期了。”他很自然的牵起段小莫和司空岱,仿佛他们三个本来就在一起,那是很天经地义的事。
“有空到杨家堡来玩,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汤小海笑道:“不过我要先跟这二愣子回余杭去看他师父一趟。”
”小姐。”郝大元道:“师父想你。”
段小莫懂他的意思,他是说她不跟他回去的话。爹爹会想她。
“大元,麻烦你帮我跟爹爹说一声,我跟阿久去办事情,很快就会回家的。还有顺道同宁宁她们说一声别让她们担心了。”她不想那么早回家,阿久的手她还不大想放开,想再多牵一会。况且她很担心阿岱的情况,她不能现在就走。
至于四大材女赌局的事,就先搁在一边吧。
“好。”他认真的点点头,“你小心。拜托你们。”他是希望贝宜久他们好好照顾她。
“我们会照顾她的。”贝宜久感觉到段小莫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紧得让他感觉受到依赖和信任。
司空岱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微笑。他会这么说.那表示不会把小莫卖掉喽?
那表示原先的两人行,从此要变成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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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宜久等三人结伴同行一路上都可以听到他的吼声,尤其是段小莫把最后两枚铜钱,送给一个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还要胖的乞丐时,他足足把她骂了三天.而现在他也在生气,不过总算不是她忍的了。
“有没有搞错呀!”贝宜久愤怒的大喊,伸手就想把贴在城阳上的悬赏告示撕掉。
司空岱和段小莫连忙连拖带拉的把他拉走,转到一个偏僻的墙角边。
“你别冲动好不好!刚刚那边还有别人耶。你这样大吼大叫的是想引人注意,叫捕快来抓你吗?”司空岱急说道。
他们和都大元夫妇分别之后,就开始往司空访的家乡行去,来到这个都城时,居然在城用上看到抓拿员宣久的悬赏告示。
“那张告示上头写得太过分了!”不断下来他不舒服!
段小莫面有怒色的点点头,“嗯,太过分了!阿久怎么会好淫妇女还谋财害命?简直就是胡写一通,存心冤枉人。
“我哪里像通缉犯了?”他愤愤的说,“我哪有那么丑?县衙的画师也未免太差劲,居然把我画得歪鼻子斜眼睛的,一点都不像,叫人看了就火大!
“而且悬赏白银一百两?我有那么便宜吗?”他愈想愈生气,“旁边那张山贼王居然悬赏黄金五百两,你们说官府是不是欺人太甚!”
“你在气这个呀。”段小莫抿起嘴一笑,“没关系嘛,下次叫他们画得好一些、像一些。”
司空岱笑骂,“干吗?绝代双呆换人当了吗?画得不像才好,免得被人认出,走到哪都有麻烦。
“不过我看你还是改装一下好了,反正你这道士是假的,既然骗不了钱了,那干脆就换掉好了。”现在大家都看得到他这个鬼,他们的骗局也就没搞头了。
“也只好这样。”贝宜久虽然愤慨官府把他画丑了,不过也觉得司空岱说的对,而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改装一下好了。
段小莫睁着一双国滚滚的大眼睛,有些惊讶的眨了眨,两排浓密的翘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扇啊扇的,“阿久不是道士吗?那就可以娶媳妇喽?”她兴奋的说。
司空岱暧昧的说:“你那么高兴干吗?”
她脸上一红,也觉得自己实在高兴的有点莫名其妙,“不是啦!我是想说阿久若真是道土,不能娶媳妇就没有孩子,以后老了、死了没人送终也怪可怜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担心没人帮他送终?那还不简单,你替他生几个不就好了?”
她双手摇摇,急道:“ 那不成的,我……”她一急,就更是结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说完了没呀,我人还没死,不用担心堆替我送终。”只宜久冷冷的瞪了司空岱一眼,“不要张嘴就胡说八道,谁要跟这呆子有瓜葛。
瞧她急成那样,好像帮他生几个孩子是天地难容的大恶事一样!笑话,他还要考虑她够不够资格生他的孩子哩。她居然敢嫌弃起他来了,
“该开!滚开!”一声大喝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一个凶巴巴、文土打扮的男人,粗鲁的推开段小莫“别挡着路,找打呀!”
段小莫身子纤细,给他一拍不由得往前踪迹了几步,一头撞到口宜久怀里,“好痛。”
“你这人怎么搞的!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堆人。”贝宜久一手揽着她一边骂。
“谁叫这娘儿们挡了我的路。”那男人以高气昂的轻摇折扇.就想从旁边走过去。
“路又不是你家开的。”司空岱也看不下去,“挡了你的路说一声就好了,干么动手动脚。
男人回头一瞪,“不巧这路就是我象开的。”他是这里的财主,平常的惯、根惯了,看他们不过是几个面生的外地人,因此更加的嚣张。
“看什么看?当心我找人来教训你们。”男人从鼻孔降了一声,大摇大摇的走了。
“这王八蛋!非得教训地一顿不可。”贝宜久不甘心的说。
“他错。”司空岱刚和,“跟他来阴的,瞧谁蛮横一些。
“小莫,你没事吧?”贝宜久扶着段小莫的肩头待会去打那三八蛋给你出气。”
“不用了啦!我又没事。不过是拐到脚而已,一会就好。”她微嘟着嘴“你别老是想着要欺负别人,我不喜欢。”
是她自己不好,站在转角的地方挡了人家的路,又慢吞吞的没及时让开,那男人才会推她的。虽然说那人真的凶了一点,但是阿久也不可以因为这样打人家呀。 贝宜久和司空岱把她扶到一间宅子后门的石阶坐下后,忍不住开口反驳,“我几时老是都想着受欺负别人!你喜欢受人欺负,那也随你高兴,以后吃了亏不要哭哭啼啼的叫我救你。”
反正他就是坏人,肚子里都是坏主意!她既然看不起他,又于吗跟在他屁股后面!贝宜久莫名其妙的觉得生气,完全忘记了段小莫是给他又骗又拐的带来的。
“我不会吃亏的。你心疼我,我很高兴呀,可是……”打人总是不对的嘛!
“谁心疼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衣袖一甩生气的回身就走。
“阿久!你要去哪里?”段小莫见他生气,心里一急连忙站起来,却又拐到痛处,忍不住哎唷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