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姨,我是真的很喜欢夏生哥哥。”余依媚出声哀求,唤回冥思中的林法蓉,“我真的不介出息那个女人,真的。”
秦夏生相貌一流,家产又丰厚,嫁给他利多于弊。虽然说秦家的家产都在蓉姨手里,但她也没几年好活了。
她一死,掌权的就换人了。
她余依媚并不是傻瓜,她可以要一个对她没有感情的丈夫,却不能要一个没钱的丈夫。
毕竟余家已经开始走下坡,她得在它露出败象之前找到金主,否则她以后怎么享福呢?
“依媚,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委屈你,我会把那个女人弄走。至于夏生……他不娶你也不行,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能不认。”
“这里是什么地方?”
米小行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感觉到有﹂阵冰凉凉的寒意围绕着她,那不是风只是﹂种冷的感觉。
她﹂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荡着,似乎是身处在一个空旷的地方。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缚住,因此无法动弹。
“王二!你这个王八蛋,应该改名叫王八,字蛋的!”
她只记得他跳进她房间,说要她履行承诺,然后就把她打晕了。
“我八弟不会喜欢你这么说的。”王二充满磁性的声音温和的响了起来,就在她的耳边。
“你快放开我!你知道我的身分还敢对我无礼,难道不怕被砍头吗?”
“你答应过我,只要拿到了雨后帖就嫁给我,我不能让你反悔。”
“那是假的,不能算数。”
“你确定吗?你并不能确定那是假的。”他的手落在她的肩头,隔着衣服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肌肤,“娘子,面对现实吧,你是我的。”
“不是!我承认我看不出来,不过、不过……”她咬咬牙,“你拿去给秦夏生看,我要听他怎么说!”
他呵呵一笑,“夏生是我的兄弟,他当然帮我。”
“不会,如果不是真迹,他不会硬说是真迹”米小行感到好无助。
在一个黑暗的、未知的环境里,面对一个对自己觊觎已久的男人使她感到害怕。
而他的来去无踪和无所畏惧更让她心慌,十分明白自己无法对抗他。
她感觉到自已在发抖,她从小就是相当尊贵的,重重的保护让她远离危险和伤害。
而这个王二让她害怕了,因为他像一个谜,一个充满吸引力的谜。
“为什么你在害怕、无助的时候,会想到﹂个你痛恨的人,你相信他可以帮你?”
她感觉到他的手离开了她,但她没有听见走开的脚步声,却也感觉不出来他在她身边。
一线光明在她眼前陡然的一见了起来。
她看清楚左手边有个石臼,里面似乎摆着油,光线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自己果然是在个空荡荡的地方,四周都是巨大的石块阴森森的,前方一条甬道曲折无比,也不知道通到哪里,壁上还隐隐的闪着绿光,看来有几分妖诡。
“这、这到底是哪里?”
“﹂个你的护卫们找不到的地方。”他笑了一笑,回到她身前,“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掳走我是死罪,难道你不怕吗?”她明知威胁没用,却忍不住想试试看。
“我怕,只是我很确定他们找不到我,当然也找不到你。”他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时,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强摘的瓜不甜你不懂吗?”
“我懂。可是我更加重视你的承诺,你答应过的。”他吻了吻她的耳垂,把她吓得尖叫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个不顾一切,毫无弱点的男人。
“我也说过我不能确定是真是假,我要秦夏生来鉴定。”
“你没回答我为什么你相信他的眼光,你明明恨他。”
“我没有恨他,我只是不甘心输他。”这会她只能求d口保了,“秦夏生是、是我哥哥!”
“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东洲王的亲生女儿,虽然他爱我有如己出,可我不是他的女儿,这样你满生息了吧?”
“不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他玩弄着她的秀发,“我奇怪你居然会是夏生的妹妹。”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我娘在秦家当V口头,她和我爹,也就是秦夏生的爹有了我,可是秦夫人容不了她,硬是将我娘赶走。”
“我娘怀着我又无处可去,一时胡涂便跳河寻了短,结果给我王爷爹爹救起,后来成了王妃。”
“我娘两年前过世,可是她念念不忘秦夏生的爹,说她这辈子只爱他一个,说她在秦家多么委屈,我心里不服气所以就来了。”
“我要看看我那个狠心又没用的爹,让他知道当年不要我们母女,选择了秦夏生和他娘是错误的。”
“我要他知道他错得多离谱。”她忿忿的说,“算他运气好死得早,否则我﹂样也不会放过他的。”
王二轻叹了一口气,“难怪你要针对夏生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打垮了夏生,证明你比他强,你爹当年要他不要你是错的,那又怎么样?他都已经死了,也看不到了。”
米小行﹂愣,眼眶一红、眼泪眼着夺眶而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娘到死为止还念念不忘的男人,那个给了她﹂部分生命的男人。
可是秦夏生却是在他的呵护下长大的。
这并不公平,她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个男人,那个在她还没出生就抛弃了她的男人。
王二轻轻抚着她的发,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轻柔的说:“我知道、我知道。”
第十章
银杏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飘摇着,那些有着细细的长柄和半圆形的叶片像极了一柄柄的小葵扇。
深秋时,满树鹅黄色的小葵扇晶晶闪闪的,入了冬却又落尽了叶,透过枝繁星冒,转眼间又似满树腊梅。
夏初时那一串串的果实像是青色的葡萄,西风一吹又转为透明而晶亮的黄果子。
用水剥去一层黄色的果肉,那一粒粒味道香甜的白果是秦夏生最爱吃的。
此时他与兵兰生背靠背坐在古银杏树下,手里都抓着一串糖葫芦正舔得高兴。
“又是秋天了,银杏果也能吃了上他盯着那累累的果实,有些嘴馋的咽了咽唾沫。
“你喜欢吃银杏呀?”兵兰生回过头看他,“不如晚上来吃吧。”
“你的手艺我不敢领教。”当朋友的时候不知道兰生的手艺差劲,但她成为他的丫头后就一览无遗了。
与其让她糟蹋食物、破坏厨房,不如他自己动手煮。
“我做蜜汁银杏给你吃。”
“好是好,不过老爹说银杏在火灰中煨爆滋味最美妙。”她转过身一脸兴匆匆的,“试试看好不好?”
“那就赶紧捡吧。”他站起身来,顺手把她拉了起来。
“我来捡,你来剥。”银杏熟了就会自己掉下来,因此他们只要随手一拾就能满囊。
“才不要,大家都知道银杏的果肉很臭,用手剥我的手会很臭,又洗不掉。”她又不是傻子,才不要做傻事呢。
“真的很臭吗?”他捡起一个,剥开了果实沾了臭味,然后凑到兵兰生面前,“你闻闻看是不是这个味道。”
“怏拿开啦!”兵兰生往后一逃,“臭死啦!夏生好臭呀!别靠近我。”
“说我臭!”他假作生气道:“我偏要靠近你,有一幅同享有臭当然要同当。”
“别来啦!”她咯咯的笑着逃开,秦夏生故出息跟不上她的脚步,追着她乱跑,“算我怕了你啦,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