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她的误会,他却不知该如何澄清,自己纯粹是因为不忍违背兄长的好意,才会答应跟相亲对象碰面,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压根未感到丝毫失望。
想到她体贴的带自己来这里,徐威廷实在开不了口,最后只能说:“是这样没错。”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释怀。
可是看在易彤眼里,却成了佯装不在意。
“还是你觉得我不能理解,所以才说得这么轻松?”
徐威廷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不等他开口,就听到她径自说下去,“不是条件好的人感情就一定会顺利,尤其对女人而言,有时还会是种阻碍。”
她的话让他注意到,她对自身的条件似乎不以为傲。
“没有人敢追就算了,不管再怎么努力,别人对自己容貌上的注意永远胜过能力上的肯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杯黄汤下肚,事先又没吃点东西填肚子,还是因为徐威廷好相处的个性容易让人松懈,易彤难得说出心里的话。
见她又替自己倒了杯酒,徐威廷忍不住说:“你其实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
这话让她看了他一眼,“我似乎可以理解你刚才的心情了。”
他眉一拢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因为觉得不能理解,所以才会说得这么轻松。”
徐威廷顿时语塞,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是这么想。
看着她沉默的喝酒,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如何安抚她,心里也不免怀疑,究竟谁才是该被安慰的那一个?
顾虑到眼前显得郁郁寡欢的女人只是喝酒没吃东西容易醉,徐威廷出于一番好意的劝,“先吃点东西吧!”
易彤端着酒杯并没有接受他的建议。
将她的我行我素看在眼里,担心她会喝醉,他开口劝阻,“主任,别再喝了。”
哪里料得到易彤反而严肃以对,“不可以这样子。”
他还没来得及弄懂她话里的意思,又听她说︱
“男人要是度量太小,是会交不到对象的。”
他楞了下,好似自己是舍不得她喝才这么说。
见她表情严肃,他只得改口劝道:“还是先吃点东西之后再喝。”
“我都已经很饱了还吃?”她皱眉。
她哪是吃饱,根本就是喝撑了。觉得不应该再让她喝下去,徐威廷正色制止,“别喝了,今天就先喝到这里。”
这话换来易彤以眼角瞟他,“不是说过我要请你?”
清醒的表情让徐威廷硬是接不上话。
“还是说你担心我不付帐?”
“不是主任——”
“那还啰唆什么?”
被这么一喝阻,他才注意的看她。
虽然看似清醒,但是听她越说越不像是平常会说的话,他不禁怀疑她或许已经醉了。
考量到她家人也许会担心,他于是问:“还是主任先告诉我家里的电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早该猜到的,她要不是因为喝醉,怎么可能会这样说话?结果他却直到现在才发觉,唉。
在他不放弃的追问下,易彤终于说出电话号码。
于是他拨了号码想联络她家人,让他们在安心之余,等会送她回去也能有人照料。
不一会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就见易彤迟疑了下,“是我的手机……”回头要找自己的皮包。
徐威廷这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手机号码,于是挂断电话。
易彤还在奇怪铃声怎么断了,一脸疑惑的呆望着手机。
“我说的是主任家里的电话。”徐威廷好脾气的重新问起。
只见她先是想了下,然后疑惑的反问:“我一个人住在家里,装电话做什么?”
他顿时诧异,不过还是决定先送她回去。
“主任住在什么地方?”
“你干么一直问我问题?”像是要跟他计较似的,她的脸臭了起来,“你又住在什么地方?”
徐威廷自然不可能将她的醉话当真。
可易彤却不轻易放弃,“说话啊!”
面对她的执着,他索性说出自己的住处,希望她听完后会顺口说出自己住的地方,哪知她意外的笑了。
“我也是。”
对于这样的回答徐威廷早该猜到,但仍不放弃的再次追问:“我是说你住的地方。”
像是不高兴受到质疑,她语气十分不耐的回应,“就说了我也是啊!”
面对她的看似清醒,他最终还是没能从她口中问出住址,犹豫过后只得带她回自己住的地方。
只是易彤才起身,徐威廷立刻就从她不稳的步伐证实她确实是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
他早该想到的,空腹喝酒怎么可能会不醉?
他一路搀扶着面容薄红的美丽上司回到车上。
或许是因为倦了,上车后的易彤不吵也不闹,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到了住处楼下,徐威廷停好车后原本打算叫醒她,转念一想,索性拦腰抱她上楼。
回到住处,他直接抱着人进卧房,将她放到床上后,转身到浴室里拿毛巾,折回房后用湿毛巾替她擦脸,希望能让她清醒些。
“拿走!”不料却被易彤一手挥开。
见她全然没有要清醒的意思,徐威廷也只得放弃,跟着起身为她脱掉脚下的高跟鞋,之后,看着她一身整齐地躺在床上。
虽然觉得她穿成这样睡觉应该会不舒服,但考量到两人之间的界线,他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床上的人儿这时翻过身,徐威廷才发现,在卸去平日给人冷傲的感觉后,眼下的上司看来就跟一般的邻家女孩没有两样。
只是比起一般的邻家女孩,她要来得更漂亮,让他不禁就这样看傻了眼……
如果不是今晚亲眼所见,他泰半不会相信,私底下的她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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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的生理时钟让易彤尽管昨夜醉酒,还是在清早就悠然转醒。
一睁开眼,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就被陌生的房间引起了注意。
“这里是哪里?”
不等她弄清楚所在的地方,头上就传来阵阵抽痛,也让她想起了昨晚。
对了!她跟徐威廷一块喝酒。
虽然喝醉了,但对于昨晚的事并非全然没有印象。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己身上的衣服依然整齐,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最后的印象停留在跟徐威廷一块,所以她猜想,应该是他带自己来这里的。
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他人到哪去了?
四处张望着寻找,房间里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不过她还是从床上下来,穿回高跟鞋后拿起搁在一旁的皮包。
才推开房门,她便意外看到徐威廷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来这里应该是他住的地方,昨晚他显然是将自己的床让给她了。心里不觉闪过一抹特殊的感受。
虽说过去也常有追求者为了讨她欢心而做出一些特别的举动,但或许是因为清楚他们的动机,当下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受。
倒是现在,看到徐威廷整个人窝在那张长型沙发上,她本想开口叫醒他,转念之后又作罢。
因为还得赶回去换套衣服,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于是她放轻脚步离开他的住处。
只是怎也没想到,门一开竟看到自己的住处就在对面。
这、怎么会这样
她错愕地发现,徐威廷居然就是前些时候刚搬来住在自己对门的楼友。
换言之,他就是那个一直顺手替自己倒垃圾的人。
难怪她会对他住处的格局感到熟悉,原来两人非但住在同一栋大楼,甚至就住在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