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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父也怕台风天哦?”瞧见他瞪过来了,她赶紧闭了嘴。

  “我是担心你。”他像雷公似的猛吼了一声,被她激得快泣血。

  “我很有胆的,你安心啦!”她悄悄瑟缩了下,被吼得心跳飙快了,他……怎会担心她呢?是真心的吗?她是很容易就会当真的耶!

  沙擎恩有点懊恼,一气之下他竟把对她的关心说出来了!唉!跟她在一起他早晚会发神经,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包括他喜欢她这类的白痴话!

  “这房子太老旧了,漏水严重,应该要重新翻修。”他决定还是说点有建设性的。

  “翻修可是大工程,漏点水有什么关系,用水桶接就好了啊!”她是碍于经费问题才这么说的,否则她也认为需要。

  “你想法怎么这么简单?”他双手交叠在胸前,真不得不说说她了。

  “那你说说看,你的想法有多么的拐弯抹角啊?”

  “是符合实际状况的精确想法。”他纠正她,附加详细说明。“屋檐漏水一定是有裂痕,裂痕会在风吹日晒雨淋后更加的扩大,这栋房子是木造的,常进水木头会腐蚀,室内容易潮湿,家具和钢琴都怕受潮,彻底翻修才能永远把这房子保存下来。”

  她仔细听着,他说的不无道理,至少和她的想法有雷同之处。

  “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到维也纳进修期间,我派人来修缮,把这一级古迹里里外都整修一番,全都弄好至少也要一年半载的。”他的“主张”又多了一项。

  “我有说我要去那么远吗?”她瞅着他,她又没有答应过他要去维也纳啊!

  “照我说的做,我会很认真的把你教育成人。”沙擎恩深黑的眼中有份坚持。

  “我现在就是人。”俞纺儿心底知道她是逃不了他了,当他答应婆婆那一刻,他就让“照顾她”这三个字如同魔咒似的生效了,而她其实已没有抗拒他的意思了,她睡得很饱,脑子十分清楚,明白他所提议的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她若什么都依他,就太不像她了点。

  “听好了,是成人,我认定的成人至少是二十岁,十几岁在我看来都算太小。”他强调。

  “你比政府的规定还严苛哦!”她很想笑,但硬撑着不笑出来。

  “家规是自己定的。”

  好臭屁哦!美其名他就代表家规……算了,他怎么说,怎么好吧!“那……你得让工人把房子的原貌全都保存下来哦!”

  “那当然。”沙擎恩睨着她这丫头,真是嘴硬得很,答应他也不直说。

  “修房子的钱谁付?”她下能任意动用婆婆留下来的存款。

  “我付。”他回答得很干脆,完全不须思考。

  “我的学费呢?”她顺便问了。

  “我付。”

  见他那么豪气,她真傻住,再出一个考题给他。“食衣住行育乐呢?”

  “我全包了,满意吗?”他是来真的。

  她不禁笑了,他为她设想得很周全,让她很感恩;他也淡笑着,却是被她甜蜜的笑容所感染;两人注视着彼此,眼眉间都有抹释然,友善的暖意,昔日的芥蒂似乎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水满了,我提水去倒。”她说,手还没构到水桶,他已比她更快地提起水桶,走向门口,轻松把水泼出去;见他踅返,她赶紧把湿漉漉的地板擦干,好让他放下水桶接水,两人配合得刚刚好。

  “你去忙你的,我来看着水桶就成了,我睡得太饱了,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不要他为了迁就她,而凡事都变得自己动手。

  “台风夜能有什么好忙,我去洗个澡,待会儿来下棋,轮流倒水。”沙擎恩提议,走向他的房间。

  “好啊、好啊!”她很乐意接受这个提议,心底深处俏悄地雀跃着。“我有磁盘式的跳棋耶!我去拿,还得准备蜡烛,万一停电就派得上用场了……”她从地板爬起,也跑去张罗了。

  就这样,在这个台风夜里,她的未来已有着落,被他照顾终究成局了。

  他洗完澡回到客厅,两人一起下棋,一起看管着水桶。

  外头风雨虽大,屋里却平静、平和,还有很多很多,难以言喻的温馨之情,无声地在他们心间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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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艺术之都维也纳的初冬——

  俞纺儿已从艺术学院音乐系晋升为高级生,教授们都夸她有天分,鼓励她参加校内的乐谱创作比赛,结果她创作的曲子《钢琴上的猫》得了首奖。

  “纺儿,你这次的表现真好,学期末的校际萧邦钢琴大赛,希望你也报名,我会加强指导你。”在她乐理课下课后,她的指导女教授特别找上她,向她提起此事,还留了报名表给她。

  “好,我会尽力试试看,谢谢教授。”她开心地接下报名表,跟教授小聊了下关于比赛的事后,就赶紧收拾乐谱,戴上手套,穿上外套,围上围巾,很快乐地奔回家去。

  她住的地方离艺术学院不远,过两条街就到,是沙擎恩的私人住宅,而她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得到教授的肯定和爱护,是她昨天上午接到沙擎恩的电话,他说——

  “我现在人在罗马处理些事,明天晚上就到维也纳了。”

  他又要来探望她了,这让她像吃了兴奋剂,欢喜不已。

  在初来到此地的前半年,他天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教她认路,还亲自充当她的家教,替她补德语和法语,帮她通过语言能力测验。之后的日子,他并没有就此放牛吃草,无论他人在欧洲或东南亚,他都会抽空常来看她,大约一个月能见到他两次,每次他大约都会停留两、三天,跟她聊天,共度“良宵”……呵呵!就是煮宵夜两人一起共享的意思。

  而她总期待着他的到来,他会带她出门去玩。两人走在路上时,她总会挽着他的手臂,那模糊的关系常令不知情的邻居以为他们是……夫妻。

  “哈哈……”她一个人呵呵笑,跑过一条街、两条街,厚厚的外套下身体跑得暖呼呼的。

  其实把他们看成夫妻的人一定是有老花眼,沙擎恩身边总有随扈跟着,他们可不是两人世界,大部分都是“六人行”,他可是黑字辈的,走到哪儿四面八方都得有人护驾啊!

  她跑到家门前了,取下手套,拿钥匙开院子的门,跑进种满馨香花草的院子里,听见屋里竟传出琴声。有人在弹她的曲子《钢琴上的猫》,曲调时而轻松俏皮,时而温润讨喜,拍子完全正确,也符合小品曲调愉快的精神。

  她记得自己把乐谱的原稿摆在钢琴上,没想到会发生这怪事。

  她停下脚步,心想会是谁?沙擎恩还没到,她没看见他的座车和手下,何况他应该不会弹琴吧,她从未听他提过他会弹琴这档事啊!

  —定是小偷了!可世上有那么笨的偷儿吗?偷了东西不快溜,还很白目的坐下来弹一曲?

  俞纺儿满心问号,机警地在院子里拿了一把大铲子,小心地走到门前,小声地要开锁,发现门居然没上锁!

  她推开门,往放置平台式钢琴的客厅角落看去,两眼瞪直了,居然是沙擎恩在弹琴,他身着白色衬衫黑色毛料背心,长发整齐的束着,又帅又酷令人着迷。

  他为什么从没提过他会弹琴呢?有惦惦吃三碗公半的嫌疑哦!

  她轻轻放下铲子,站在门外,并不想打断他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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