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砰的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还挟带着娇软软的嗲声。
何瑞芽闻言,闭上眼甩开脸,强迫自己不看花枝招展的姚芝芝,不要在意她酥软得教人想吐的嗲声。
“你要人家等多久?”嗯,不依不依~
“我是代理总裁。”范季扬叹口气,很无奈。
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大花痴在范季扬身旁跺脚兼伸出咸猪手,何瑞芽不禁有股冲动想冲上前去,扭断她那只老是想作乱的手。
要不是看在她多少有点利用价值,能暂时牵制季扬不让他坏她好事,且还能让姚示泓松卸戒心,好让她引君入瓮的份上,她老早一脚把她踹飞,哪还会任由她吱吱喳喳的?
所以,忍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去吧。”何瑞芽挥挥手,要范季扬快快把那花痴带离。
反正不过是一趟东海岸评估之旅,顶多是一天来回,再大不了两天一夜,有什么好担心的?
况且,她又不是不知道季扬接近姚芝芝是所为何事。
他眼光那么刁,相信姚芝芝这低能货色,肯定入不了他的眼。
“对呀,要是不赶紧走,被她带赛的话,不是很倒楣。”姚芝芝很不怕死地挑衅着。
话一出口,办公室内两道目光一热一冷的射向她。
“我有说错吗?就算有错也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的。”姚芝芝够圆滑,马上撇清关系,“他们都说,她会弄坏脑子是天谴加报应,要是不离她远一点,天晓得那些报应会不会跟到我们身上?”
“闭嘴!”赶在何瑞芽开口之前,范季扬不耐地打断她。“是谁说的?!”
混帐东西,竟然有人敢在公司里头造谣生事?
“他们就是他们啊,大家都在说,我哪知道是谁在说!”姚芝芝扁着嘴,一脸可怜兮兮,又补了一句,“又不是我说的,你那么凶做什么?”
他呼了口气,强迫自己必须镇静,想要查清姚示泓底细,姚芝芝绝对是个关键,在这当头得罪她,他前些日子的忍受岂不是都白费了?
“好了,去吧。”何瑞芽淡道,收回目光,专注在公事上。
依她所见,八成是姚示泓在搞鬼散播谣言,打算以蜚短流长打击她,消弭她的势力。
哼,好笑。
她要是那么简单就被这些毫无根据的话语打败,她还叫何瑞芽吗?哼。
“瑞芽,不要在意,我会处理这件事。”范季扬走到她桌前,双手抵着桌面,沉笃魅眸里写满坚定信念。
她甜甜地勾起笑,轻轻点点头。
他又看傻了眼,没有防备地卷入她的笑花之中。
两人就这样相对凝望,彼此看得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直到一道很不识相的声音响起——
“喂,车子在楼下等耶~”讨厌啦,一直漠视她,人家今天精心打扮都没人理,讨厌~
范季扬无奈叹口气,收回欲罢不能的目光,“那我们走了。”咳了两声掩饰他不自然的音调。
“一路顺风。”何瑞芽腼觍点头,垂下眼不敢再看他,很怕绵绵情意一触即发。
姚芝芝不由分说地挽起范季扬的手,临走前还回头瞪了何瑞芽一眼,顺便扮了个鬼脸。
何瑞芽冷哼一声,佩服却也羡慕她的幼稚。如果她也能像姚芝芝一样自然地表露心意,也许她和范季扬之间早已经有了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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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清华流泻一地。
何瑞芽坐在客厅,静静地等待着。
吃过晚餐,沐浴完毕,忙完工作,搜集完资料,他,还是没回来。
难不成真要跟姚芝芝那八婆在东海岸过夜吗?她是挺相信他的眼光,但她不相信姚芝芝的人格。
要是那八婆很不要脸的霸王硬上弓?不不,范季扬好歹是个男人,想要躲开易如反掌,若是那八婆对他下了药,对他上下其手、予取予求……
“瑞芽,还没睡?”
“哇!”想得太出神,身后突然冒出声响,吓得她几乎跳起身。
“你在干么?”她的大反应吓得何夫人冒出一身冷汗。缓步走到女儿身旁,瞧她有些魂不守舍,不禁担忧的轻触她的脸。“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何瑞芽苦笑。“妈,我没事,我好得很。”唉,多想跟母亲说,其实她一切安好,但要是连母亲都不瞒,怎么瞒得了其他人?
“睡不着吗?”
“嗯,有点。”算是吧。
“还是在等季扬?”何夫人突地意会。
“才没咧。”她想也不想地道。
她脸皮薄薄,面对这等儿女情长,是很难说出口的。
“那就好,季扬先前有打电话回来,说明天才会回来。”
“什么时候打回来的?”哎呀,居然没接到!
“你洗澡的时候。”
“怎么没叫我?”厚~居然真的给她在外头过夜,电话要是她接的,她可是绝对不允许。
“我想应该不是很重要。”何夫人好笑地看着她薄怒的神情,笑意藏得很含蓄,就怕女儿发现会恼羞成怒。
何瑞芽无奈地垂下脸。可恶,还真是被她给料中了。
肯定是姚芝芝那八婆搞的鬼。
“很在意?”
“有什么好在意的?”她哼了声,没听出母亲话中的寓意。
“既然不在意的话,就上去睡吧。”何夫人逗着她。
岂料,何瑞芽真的起身。“我要去睡了。”话落,气呼呼地转上二楼。
何夫人眨眨眼,叹了口气,以为女儿应该经她一逼会吐出实情的,谁知道她的个性这么硬。
关了灯,她也跟着上楼。然,有抹瘦瘦的身影躲在转角处,等着何夫人进房,随即又绕下一楼,目的地并非客厅,而是客厅旁边、长廊最底处的那间房。
何瑞芽如入无人之室,推开了门,不悦喊着,“吕竞。”
“嗄?”吕竞从睡梦中清醒,清秀的脸上爬满疲惫,“小姐?有事?”
很多人都讨厌半夜的电话,因为通常都没好事,那感觉正如他眼前的处境,睡得正香甜被叫醒,绝对都是坏差事。
“帮我打电话给季扬。”
“嗄?”他努力想恢复正常思考能力,但还是想不透为何要这么做。“小姐,你既然有事找他,就直接打给他不就好了?”
看了下时间,哇咧,已经一点了,这个时候还把他吵醒,小姐好狠。
“不要,你用你的手机打。”她非常坚持,尽管吕竞习惯裸睡,她也对他的半裸身形无动于哀,很执拗地命令着。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下床,看了何瑞芽一眼。“小姐,我没穿衣服,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我话说完就走。”啧,那种身材谁要看?“我不管你用什么名义,反正你就找个说法,要他立刻赶回来。”
“现在?”吕竞眉头都快打结了。“小姐,已经一点了耶,你要他从东海岸赶回来?”回来天都亮了,季扬忙了一天,又要他夜间行车,很危险耶。
“没错,而且是马上!”就是因为已经一点了,处于正瞹昧的时刻,他身旁又有个花痴,想要悬崖勒马,就得要立刻执行这个指令。
“小姐,这样会不会有点强人所难?”难的不是范季扬,而是他。
他要找什么理由把季扬拐回来?小姐每次都这样,圣旨乱弹,他这个小吕子就得要努力执行,回头,挨骂的还不是他。
“我哪一次让你好过了?”她唇角噙着嗜血笑意。
“小姐……”他抖抖抖、再抖抖抖。“你你你恢复正常了?!”瞧瞧那笑脸,她不但是记忆回笼,连个性也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