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哪儿?”程夫人不解地望着他。
“冽风庄,出来好一阵子,我也该回去交差了。”
“那我跟你回去。”闻言,梅沁立即转向爹娘,“爹、娘,我要跟随风回去,答应我好下好?”
“这……”程夫人不由迟疑。
“夫人,随她吧!只要她开心就好,如果不让她去,她又要闷在屋子里了。”
程誉捻须笑说。
程夫人看看梅沁,想起她这阵子忧伤失落的样子,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好吧!想去就去,不过可得早点回来。”
“娘,你真的好好,我好爱你,我也爱爹。”她上前拉住父母的手,“我一定尽快回来的。”
“随风,那你打算何时出发?”程誉转入正题。
“本来我今天就要出发,但梅沁才刚历劫归来,还是让她在家里多待两天,三天后再出发吧!”夏随风体贴地说。
“那好,还有三天的时间,娘会吩咐张婶做一些你爱吃的东西,让你们路上带着。”程夫人对她的疼爱还真是没话说。
“爹、娘,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水莲也在冽风庄,我是有伴的。”梅沁对他们甜甜一笑。
“你说水莲也在?”程誉很惊讶,“她在那儿做什么?”
“她也找到了她命定的男人。”
“没想到水莲的归属也在那儿,那真是缘分了。”程誉笑着点点头。
“好了,别站在这儿聊天,晚膳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块儿去用膳吧!”
程夫人笑逐颜开道。
“对对,该去吃饭了。”程誉拍拍夏随风的肩,“今晚跟我好好喝两杯。”
“是。”夏随风恭敬地点点头。
梅沁看着这样的画面,内心一片温馨,她决定要带着这份暖意启程前往冽风庄。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三天后,夏随风和梅沁上路了。
与程氏夫妇道别之后,他们便立即搭马车启程。
“随风,幸好我们是乘坐马车,否则我爹娘准备的一些礼准会压垮你。”梅沁与他一块儿坐在马车前头,心情格外愉悦。
“你帮忙提不就行了?”他撇嘴笑笑。
“谁要帮你提呀!”她嘟起小嘴,俏皮的模样不禁让他为之动容。
“那是你父母的心意,你不提谁提呢?我向来无拘无束、不讲求礼数,空手回去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夏随风与她抬杠起来倒是不认输。
“喂,你怎么了?一离开我家就原形毕露啰?”她眯起眸,嘟囔道:“还真挺过分哩!”
“你这丫头,我逗你的,听不出来吗?”他用力揉揉她的头。
“好痛喔!”她对他做个鬼脸,两人这一对视,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夏随风将视线调回前方,却见到有个人影站在前方不远处,他立刻拉紧缰绳,“停——”
“谁?”梅沁受到惊吓,待马车停下,她才发现那人居然是柳银儿。
“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夏随风下了马车,来到柳银儿的面前。
“因为我信任你驾马的技术啊!”柳银儿挑眉笑了笑,随即转向一旁的梅沁,“程姑娘,我真的很羡慕你。”
“啊?”梅沁愣了下。
“我说我羡慕你,当然也有嫉妒。”
她这番话让梅沁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看着夏随风,突然有了想法,“这次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忙。”
“我帮了什么?”柳银儿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你,随风也不可能顺利将我救出来。”梅沁朝她点点头。
“算了,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帮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夏随风,而你如果不好好把握他,我肯定会横刀夺爱的。”她睨着梅沁勾唇微笑。
“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梅沁勇敢地接受她的挑战。
“说吧!你拦下我们一定有什么目的吧?”夏随风双臂交错在胸前,笑意盎然地等着柳银儿开口。
“你还真捺不住性子,多陪我说几句话不行吗?”她摇摇头又继续说:“我是来告诉你们,我哥……我哥已经被衙门逮到,而我舅舅也已入了大牢。”
“这么快?”
她无奈一叹,“说真的,我哥被捕,我反而感到一阵轻松。”
“他做了太多错事,是该让他得到一点教训。”夏随风坦率道。
“好啦!我只是要跟你们说这些,好让你们安心,那我走了。”说着,她当真就这么离开了。
梅沁不禁笑说:“其实柳银儿的心地挺好的,只是爱在表面上逞威风,老是威胁我要抢走你。”
“你真以为她抢得走我?”他回眸对她一笑。
“谁知道呢?”她哼一声。
“不是信任我吗?又说这种话气我。”他坐回马车,“你也快上来吧!得快点赶到下一个镇上才成。”
“好。”梅沁开心的坐上马车,两人继续赶路。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经过几天的行程,夏随风和梅沁终于返回冽风庄。
他们从离开后,夏随风的几个伙伴可是对他此行的结果充满期待。薛石乔与齐亦相信他俩一定会有好的结果,倒是裘豹、汪洋与柴莫连觉得这一对到最后肯定会不欢而散。
“咱们就来打个赌吧!”汪洋提议道。
“打什么赌?”裘豹好奇地问。
“很简单,就赌一样贵重的东西,输的就要给赢的人,怎么样?”汪洋笑眯眯地说。
“看你的样子像是认为赢定了?”齐亦撇撇嘴。
“没错,像夏随风那种个性的人,会和与他争执不断的姑娘有什么好结果?况且他还是去救她心爱的男人,倘若对方没死,他任务完成就会回来了。”
薛石乔点点头,“这么分析也有道理,江杰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值得程姑娘托付终身。”
“你想反悔?”齐亦回头问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是不会反悔的。”薛石乔笑应道。
“你会后悔的。”汪洋露出飒爽的笑容。
“来吧!干一杯,我们得想想拿什么做赌注。”裘豹沉吟了会儿才道:“齐亦,你就拿出存放多年的那坛陈年佳酿吧!”
“好,没问题。”
“那我就用这个……”薛石乔从腰问抽出一把金制匕首,“如今我已经不需要。”
“成,我就拿一张豹皮来做赌注。”裘豹利落道。
“我是一对价值不菲的水晶杯。”汪洋将他的压箱宝都拿出来赌了,“柴莫连,你呢?”
“我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况且我也没说要加入赌局。”柴莫连啥事都不沾锅,这就是他的个性。
“你这个人还真无趣!”汪洋睨着他,“算了,就随便拿一样东西也行。”
“你们还真是。”他站起定到床边,拿了一顶毛帽,“我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个家当,要不要随你们了。”
“要,当然要。”齐亦大笑道:“我们再来喝一杯吧!”
“可有留一杯给我?”突然,厅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随风!”大伙儿转过脸,一见是他,全都笑开嘴,“当然有你的一份,快进来。”
夏随风步进里头,笑睇着他们,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事情办得如何?”薛石乔眯起眸,正经地问道:“江杰是生是死?柳霸天可得到报应?”
“江杰没死,还活得好好的,至于柳霸天已被打人大牢。”他笑容满面,道出好消息。
“真的吗?那我们赢定了。”汪洋咧开嘴,笑得十分得意,“有好酒喝,又有金匕首可拿,挺不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