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直接告诉他,我们已经发生亲密关系,你是我索傲的,我看他要如何反对?”
“不行!在君恒尚未对你改观前,如果让他知道我们……我们在一起,他肯定会想各种名目告你,而且这种私密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说出来多难为情。”她愈说愈小声。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就该属于彼此,在第三者面前说破多尴尬,何况那个人还是她弟弟。
“了解,我不会说。”明了她的介意,索傲轻拂她的背脊许下承诺。
她释怀一笑,明显感受到这个霸道的男人是宠自己的,但她没忘记要询问重要的问题——
“除了你的身份之外,我会向君恒提及伯父伯母的事,可以吗?”
“勉强接受。”要向一个敌视自己的人透露这事,他有点不甘。
白鄀蔷欣慰的抚平他眉心的皱折,知道他的勉强是因对方是和他作对的人。
“我向你保证,君恒绝不会拿伯父伯母的事讥诮你,他是个好律师,也是个好人。”
“我怀疑。”
“索傲!”
“先吃饭再说,我肚子饿坏了。”
“你吃,餐桌上有色拉鳍鱼、清炒豆苗,还有木须炒肉丝,冬瓜排骨汤在炉子上,你端一下,我要赶快去找君恒。”她想快点化解弟弟对索傲的成见。
长臂轻而易举拦腰勾回她。“你不饿是吗?这表示你还不够累,我很乐意再卖力爱你,让你——”
“等一下,你别乱来哦,你已经让人家够累了啦,人家吃完饭再去找君恒就是了。”
看着臊红整张脸,听话的落坐餐椅上装饭吃的佳人,索傲满意的端汤上桌,与她一起用餐,为她夹满一堆菜。
要解决他和她弟的问题,也得先填饱自个的肚皮,否则饿坏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这个小女人即使已从女孩蜕变成女人,依然令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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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你今天吃错药了?居然会跑来找我。”
看见自家老姐出现在事务所,段君恒挑眉揶揄。
自从他坚持反对她与索傲来往,每天到她住处盯梢及查动后,她可是颇为懊恼他,怎么今天竟主动来访?
“没礼貌,好歹我也是你姐姐,你能不能客气点!”走到他办公桌前坐下,白鄀蔷瞪着他抗议。竟然说她吃错药,像话吗?可惜他的助理不在,要不她一定请他评评理。
“我是对你很客气,没把你硬绑回去叫妈看住你。”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低叹了声,她好声好气的道:“你误会索傲了……君恒,今天这件事很重要,请你好好听我说。”见他一听自己提及索傲就欲翻脸反驳,她先一步阻止他。
“什么事很重要?”看她脸上映着前所未有的凝肃,段君恒妥协的询问究竟。
于是白鄀蔷将索傲的身份,以及他成立傲霸的动机与经营方式,详实的全盘托出。
“是他教你这么说的?”他虽震撼于听见的消息,但仍是多心的质疑。
“这些事是他阿姨告诉我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父母被讨债公司逼死的事。他的身份造假不来,你若不相信真要去查,凭你的本事绝对查得出来。”
的确,身为伸张正义的律师,接受每项委托他都会详细追查有无内情,长期下来已有稳固的情报网,要查这事倒也不难,之前只是认定索傲意图不良,就没费心调查。
“君恒,你真的误会他了,他跟那跟那些妄顾债务务人生命的讨债流氓完全不同。”无法读出他的静默是相信或猜疑,白鄀蔷捺着性子再为心上人平反冤屈。
沉思片刻,段君恒开口了,“就算这样,他仍然不适合你。”
“什么意思?”她愕然反问。既然误会解开了,她应该听见他赞成他们交往才对,不是吗?
“他太狂太霸,你驾驭不了他。”他怀疑有女人管得住狂肆的索傲,柔弱的鄀蔷和他在一起太没保障。
“一个人给人的外在感觉不代表一切,更何况两个人相处真心以对最重要,何需驾驭?”
“我认为斯文的情人比较适合你。”
“我爱的是索傲,我想牵手一辈子的人也是他。”话落,她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告白吓到,然而胸中随即涌上一股笃定。她要嫁的人,就是他。
再迟钝,段君恒也明白姐姐这回的感情放得有多深,他可从未听她说过想和哪个男人牵手走一辈子,除了索傲。
他微眯起眼探问:“索傲允诺过和你厮守一生吗?”
心猛然一跳,她被问住了,忽然想起雁姨说过索傲始终不肯安定下来,他从来只有情妇,虽然自己荣幸的成为他首开先例的女朋友,也相信他对自己是认真的,可他会为她安定下来吗?
“没有,是吧。”他察言观色的做出结论,节节进逼的再问;“你有把握他会一直和你交往下去,跟你一样想与你牵手一辈子?”
白鄀蔷抿唇无语。她连他的心会在自己这个女友身上停泊多久都无法把握,又如何保证他也想与自己厮守?怎么办,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她似乎爱得太孤注一掷了。
“鄀蔷,即使我承认他确实不简单,有难能可贵的过人之处,但你要考虑的事仍然很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什么好考虑的。”带着鸵鸟心态不愿面对,她嘴硬的反驳。
“你有你的固执,我也有我的坚持,过不了我这关,你想索傲有可能过爸妈那关吗?”
“段君恒,你到底想怎样!”她有些动气,哪有弟弟这样当的,非但不支持她的恋情,还扬言要在爸妈面前搞破坏?!
“我不过就是想保护你这个姐姐,为你的幸福着想罢了。”段君恒突然由抽屉取出两张音乐会的票给她,“这是我一位小提琴家朋友寄来的票,送你。”
她蹙眉拿起票。“我们在谈很重要的问题,你干么打岔提到音乐会?”
“这件事也很重要,因为我要介绍这位朋友给你当男友。”
白鄀蔷惊愕的张大眼。她刚刚听见什么?
“他叫洪锡展,定居欧洲,曾得过德国慕尼黑国际大赛小提琴独奏首奖,明天回台,后天在国家音乐厅举行演奏会,虽然我们不常联络,但他温文有礼,绝对比索傲适合你。”
“说到底,你就是对索傲有偏见。”她气得忍不住跳了起来,“男女之间合不合适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你不能这么武断,一迳投他反对票。”
纵使无法确定自己和索傲是否有永远可言,她的心已只容得下他,其它男人再温文有礼、再优秀,都与她无关。
“这回我可不算投反对票,而是好心的介绍朋友给你认识,希望你多个选择的机会。既然你说男女之问合不合适只有当事人清楚,那你对洪锡展的感觉如何,也只有等见到他才晓得。”
她正想拒绝他的“好心”,表明自己没有和这个人认识的意愿时,他已抛下惊人语句——
“记得邀索傲一起去听演奏会。”
念在那男人帮过许多人的份上,他就暂时解除禁止鄀蔷与他见面的限制。
“找索傲去?他若知道那位小提琴家,是你要介绍给我当男友的对象,他不宰了他才怪,你居然还要我邀他一起去!你在打什么主意?”
段君恒深邃迷人的眼里藏着一抹狡黠。“我朋友难得回台办演奏会,我不过是为他多邀请几位听众聆听他的琴技,哪有打啥主意?而且,倘若索傲像你讲的这样暴力,你最好尽早和他划清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