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们晚点见。”那两道逼人的视线寒冽得令他背脊发冷,他说完即随助理离去,自知尽速远离那个浑身透着危险气息的奇怪男人比较安全。
“他的长相或许没你出色,可他斯文的性子与工作却此你适合鄀蔷。”将索傲沉凛至极的脸色纳入眼底,段君恒没有惧意的陈述他的看法。他很意外明显想扁情敌的索傲,并未挥出他饱含怒气的拳头。
“可笑,那只是你一相情愿的认定。”他嗤声驳斥。
“就算我有私心,也全是为了鄀蔷好,她单纯善良,生活一向平静,我希望她平安的过下去。如果你爱她,请你多为她想想,假使你无法给她车福,反而会为她带来危险,那就请你离开她。”
离开她?离开唯一令他心动的小女人?该死,他办不到,可是……
“索傲!”
清脆的呼唤传来,他转过身,那道早已镌刻心底的娇俏人影翩然映入眼帘,他深邃的眸光就这么于她胶着着,怎么也移不开。
“太好了,我也没迟到。”白鄀蔷小跑步来到他身旁,轻挽住他的手,发觉气氛好像不对劲,她望向段君恒,“君恒,你没对索傲胡一言乱语吧?”
“我认为该说的都说了。”
他想介绍洪锡展给她当男友这件事,也在他认为该说的范围吗?
她微带不安的迂回探问:“呃,索傲,刚刚你有没有打人?”
没有回答,他定定的看着她,眼里藏着挣扎。
“索傲,我在问你话,你听到没?”轻拉他的衣服,她感觉出他的不对劲,从自己出现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说,到底是怎么了?
“我有事要先离开,不陪你听演奏会了。”他暗自咬牙做下决定,将口袋里的票拿给她。
“什么事这么重要?”她才来他就要定。
“荷兰那头有紧急的事需要我裁夺,我得赶回去处理。”
“这样啊,骑车小心点。”既是公事,她也不好强留他。
深深的凝视她,索傲眷恋的伸手轻抚她半边脸,随后转身迈步离去。他得回去想想,该拿她怎么办……
“走喽,演奏会快开始了。”段君恒移步挡在白鄀蔷面前,截住她痴望索傲背影的目光。
她神色微敛,质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索傲发生什么冲突?”他离开前望着自己的眼里,有她没办法解读出的混乱情绪,莫非君恒之前曾和他大吵?
“没有,我们谈得很平静。”以他没发飙K情敌这点来判断,是算平静。
他相信索傲已将他的劝说听进去,否则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剩下的,就是给他时间,等他对鄀蔷放手。
“可是——”
“有其它疑问等演奏会结束再说,不赶紧进场,待会儿打扰到其它人聆听音乐就很失礼了。”
被动的由他拉着走进音乐厅,白鄀蔷忍下住回头望向索傲离去的地方,挂怀的想着,他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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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四天,白鄀蔷过得浑噩恍惚,只因她完全没有索傲的消息。
那日洪锡展的小提琴演奏会后,君恒非但介绍他们认识,更告诉他在台湾度假的这星期,随时可以请她当地陪。这个弟弟打的主意她心知肚明,于是在他送她回家时,追问他是否告诉索傲要为她介绍洪锡展的事。
“当然,我说过该说的我都说了。”
原来君恒跟索傲说了不该说的话,难怪她觉得他不对劲。
当晚她就拨电话给索傲,想告诉他,她对洪锡展没感觉,要他别在意君恒的任何言语,可他的电话关机。心想他可能在忙荷兰那头的公事,她就等他忙完主动和自己联络,可惜她等了一夜,手机与租屋处的电话半通皆未响过。
隔天她试着再与他联络,依然找不到人,而他也没来找她。
连着四天,他没给她半点音讯,无论白天黑夜,她打给他的电话都像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她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沉。
索傲在疏远她?因为气她隐瞒君恒要为她介绍新对象一事,认为她有二心?
还是他对她的真心只到演奏会那晚为止,知道她有新男友人选,他也决定重新恢复过去那种寻觅情妇的刺激生活?
她想向雁姨或崔振纲他们探问个究竟,偏又顾忌引来他们的过度关切,如此反复难安的心情如影随形的跟着她,除了上课勉强振作起精神外,其它时间她都是心神恍惚居多。
此刻,她落寞惆怅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完全没发现经过公园后,有个男子鬼祟的尾随在后头。
今天晚上洪锡展约她看电影,可她拒绝了,她只想回家等那也许会突然响起的熟悉来电,等那也许会奇迹出现的酷傲身影。
“索傲。”喃喃低念惦念之人的名字,她黯然的转进巷子。
尾随她身后的男子趁四下无人,一把由背后抱住她。
“呀啊——”突遭袭击,她受惊吓的放声尖叫。
男子腾出一种手捂住她的嘴。“别叫,甜心,我是看你一脸伤心寂寞,好心想安慰你,别害怕,等会儿保证你会喜欢我让你舒服到不行的安慰。”
是色狼!入耳的淫邪言语,与那只在她腰上放肆挲抚的魔手,令白鄀蔷惊恐的意识到自己遇见色狼。
“不要碰我!”挣扎不开,情急之下她举起右脚跟,往后用力踹向他的重要部位。
“哦!”男子被迫松开她,双手捣着胯下,“臭、臭婆娘,你竟敢踢我!看我怎么让你好受。”站不直身子,他仍恶狠狠的伸手想捞抓她。
“啊!”白鄀蔷骇叫着抬起脚,使力朝他狰狞的脸使出一记侧踢,在男子闷哼的跌趴向地上之际,拔腿狂奔。
除了索傲,她不要别的男人碰她,尤其是下流肮脏的色狼!
没命的在巷子里窜奔,她慌乱的拿出手机拨号,不敢回头,拼命往前跑。
“接电话呀,为什么不接电话……”随着一声响过一声的铃响,她的眼眶开始泛红。在她发生危险,最需要他的时候,为何他仍不接电话?
脚上一绊,她跌了一跤,眼里的泪水不知是因摔疼或心痛,忍不住滴落下来,然而她没时间继续坐在地上哭泣,抓起滑落的手机踉跄的爬起来,喘息的继续跑。
她的租屋就在前面,她……不能被抓到!
仓皇跨进敞开的公寓大楼门,她砰一声关上门扉,慌乱的上楼……
“啊——”低头迎面撞上一堵人墙,她害怕的惊叫。
“鄀蔷,我是君恒,你怎么了?”段君恒连忙扶住她的肩膀问。
他接到洪锡展的电话,说鄀蔷再次婉拒邀约,于是来找她问个究竟,想不到扑了个空,所以就在门外等她,没多久就听见楼下传来吓人的甩门声,接着就见她狼狈的冲上楼,还一头撞上他,吓得惊叫连连。
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看清楚是弟弟,白鄀蔷像是找到救兵似的紧紧抓住他。“有人、有人追我。”
有人追她?!段君恒万分震惊的望向楼梯口,确定没人追来后,他拿过她背包里的钥匙开门,决定先带她进屋里再说。
“谁追你?发生什么事?!”等进屋里,他焦急问到。
终于回到安全的地方,她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大口喘气,惊魂未定的叙述,“我刚才要回来时,拐进一条巷子,有、有个男的突然从背后抱住我……”
“结果呢?”段君恒蹲在她身旁催问,眉头担忧的绞在一起。她往后夹起的头发散乱,眼眶含泪,手臂上有擦伤,鞋子更掉落一只,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