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说这依旧有风险,不过我索傲在这里发誓,将以我的生命保护鄀蔷,绝不让她发生任何危险。”
闻言,白鄀蔷感动不已。万万没料到这个认为发誓是蠢毙行为的男人,竟会为了自己而向君恒发誓。
段君恒被他眼里的坚决震慑住。打从第一次和他见面,他即看出索傲对鄀蔷的占有,也因此认为自己能以他对鄀蔷的爱为筹码,劝他离开她,却未料他宁愿拿性命护卫,也要与她相守。
这个男人,他服了!
“如果我说我仍然反对你跟我姐在一起呢?”他坏心的在嘴上刁难他一下。
“那样我绝对会绑架鄀蔷,而且在带她离开之前,赏洪锡展几拳,让你告个过瘾!”
白鄀蔷听得傻眼。他居然在向她的律师弟弟预告他的犯罪行为!
段君恒忍不住爆笑出声。“你果然够目中无人,鄀蔷就交给你了,你要是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到时别怪我告你告个过瘾。”
表态完,他潇洒的开门离去。
从此以后,就让索傲去守护鄀蔷吧!他突然发觉,有个狂狷姐夫似乎也不赖。最重要的是他已经顿悟,男女间合不合适,真的不是旁人能决定,鄀蔷需要的,就是索傲,瞧她不也以柔克刚的驯服了他吗?他们再匹配不过了。
至于他朋友洪锡展,他也只好据实以告姐姐已心有所属,没办法和他发展恋情喽。
“君恒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望着关上的大门,白鄀蔷有些不确定的问。
“对,那个臭小子,到最后还要摆我一道。”改天找他练拳头,出出气好了。“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给阿姨。”
她还未弄清楚索傲找他阿姨做什么,他已拿起她的手机拨电话。
“阿姨,鄀蔷没事,她遇上色狼,受了点惊吓……好,我晚点带她回去。”挂上电话,他轻抚她的小脸说:“阿姨叫我等会儿带你回家,她要煮猪脚面线帮你压惊。”
“真不好意思,让阿姨也为我担心。”
“是我不好,这几天若照常和你联络,也不致让你误会我变心,多受这么多煎熬。”毋需她明说,他也猜得出她今天遇袭,多少和心神恍惚,失去平常该有的警觉心有关,那个该死的色狼就别被自己碰到,否则肯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她羞窘摇头。“是我自己多心,不怪你。”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傻瓜,我想爱的只有你。”搂着她,索傲低诉令她安心的真心话。
“我也是。”颊畔绯红,白鄀蔷回搂着他,回应她的情衷,“谢谢你教我跆拳道,让我能在危急的时候对付坏蛋。”虽然,她还是个半吊子。
“为了你好,明人就继续学跆拳道,你可别又怪我虐待你。”
“知道,我的教练。”她相信他会用生命保护自己,所以她也希望加强自保能力,好让他放心。
“这么乖,赏你一个吻。”坏笑的说着,索傲温柔缠绵的吻住她,吻尽连日来的相思,也尽诉深浓的情意。
阳台边的风铃被风吹起阵阵清脆钤响,那是幸福的声音。
尾声
徐风轻吹,风里有秋天的气息。
白鄀蔷正与索傲牵手漫步在街道上,他们刚离开饶承翰家。
暑假过后,他没继续到补习班补英文,白鄀蔷想看看他们父子过得好不好,索傲不放心她一个人来,就陪她到饶家。
由于她没和索傲牵手散步过,回程时特地请他将车停在路旁,对他做了下车徒步一会儿的任性要求。
饶承翰过得很好,不再有讨债公司上门逼债后,他的脸上扫去了阴郁,变得开朗。而他父亲经由傲霸介绍,在一家物流公司做货物配送的工作,他说再也不敢动以赌博改善生活这种投机的念头了。
“离开饶家时,你在饶承翰的耳边说什么?”她看见他不知跟那孩子讲了啥悄悄话。
“你真的想知道?”索傲停下脚步看她。
“不然干么问你。”
“我告诉他别再暗恋你,你是我的。”
微怔,白鄀蔷娇嗔,“你乱讲,什么暗恋?”而且他居然跟学生说她是他的,很羞人耶!
“呆。”索傲轻捏她鼻头一下,“那小子正处于怀春年纪,加上你曾挺身护卫他免于讨债流氓的欺凌,他喜欢你很正常,我一看见他看你的眼神,就晓得他对你的爱慕,只有你这个当事人感觉不出来。”
“不会吧。”得知自己被学生暗恋,实在是很奇怪,她顿觉别扭。
瞧出她的不自在,他拢了拢她的长发。“放心,那小子很上道,说你是个好老师,要我好好保护你,他会认真读书,以后会帮他父亲还我钱。”
“呼,好险!我想,他应该也不会跟补习班的同学透露我们在交往。”讲到这儿,她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哦,我不是怕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只是之前曾发生女学生仰慕你的事件,我担心若在补习班公开我们的恋情,会引起不必要的反弹啦。”
她当然明白姚洁会祝福自己,但她不能不顾虑丁妮妮及其它仰慕过他的女学生的心情。
“早就明了你的顾虑,否则去接你下课时,我会直接进补习班,而不是在车上等。”
闻言,她嘴角浅扬甜蜜的笑。他确实很细心,自从她在暗巷遇袭后,他坚持为她另租住处,而这段时间正忙着打理科技公司的他,更天天抽空接送她上下班,风雨无阻。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索傲。”白鄀蔷撒娇的偎近他。
他在她红唇上吻了下。“知道我有多疼你就好,今天回去记得告诉伯父伯母,过两天我阿姨从荷兰回来,会到你家提亲。”
“提亲!”过于惊人的消息,让她忘记抗议他大胆的在街上吻她。
“连国中生都成为我的情敌,我不赶快把你娶回家怎么行?半个月前若非要给你爸妈好印象,我早把你押回家跟我同居,做啥麻烦的帮你租房子。天知道我恨不能天天把你困在怀里,想爱你就爱你。”
“你胡说什么呀!”她红着脸挝他。这么暧昧露骨的话他也在这里说,她也许该在对他印象好得不得了的父母面前,打打他的小报告,让他吃点苦头。
“我说的句句属实,难道你不想嫁给我?”索傲抓住她的小手问。
“哪是啊。”她想嫁的只有他。
“很好,你就乖乖的等着当我的新娘。”一个月太久,他预计半个月就将她娶回家。
随着他迈步前进,望着始终牵握着自己的大手,白鄀蔷的小脸上有待嫁女儿心的娇羞,心窝甜甜暖暖的。他还是很霸道,可在他身边,她感觉很幸福、很安心。
“索傲。”她忽喊。
“嗯?”他将脚步放得更慢。
“有件事我一直忘记问你,我曾问阿姨她家里哪里翻修,她说没有,可为何我们重逢那天,你会以家里要装修为由,向我借房子住?”她是后来才知他父母过世后,他便跟着他阿姨住,他所谓的家即是他阿姨家。
“不这样说怎么成功住进你那儿,留意你这个爱见义勇为的侠女的安全。”
“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搬去跟我住的?!”她一直以为他是想藉机报复自己当年催他写作业与念书的仇。
“看见你不要命纠正别人的冒险行为,很难教人对你放心。”反正都快娶她为妻了,这份为她担忧而要的小心机就不怕她晓得。
白鄀蔷心湖涟漪轻漾的握紧他厚实大掌,期待的问:“你的不放心,是否表示我们分隔多年后再次见面,你心里其实……有一点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