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在排队买糖炒栗子?”在队伍的前头,摆了个栗子摊,香味四溢,还冒着烟呢。
大婶哈哈笑道:“老赵的栗子虽炒得香,但还没这么大的名气。大伙儿是等着给施大夫治病,摊贩们趁着人多,来做做生意。”
龙啸天看看周遭,果然见到不少摊贩看准了这儿人群聚集,赶来做生意,食物香味四溢,叫卖声不断,还有卖膏药的表演绝活,俨然成了过年过节的庙会。
别开玩笑了,就算排三天三夜,搞不好连佳人的一根头发都见不到。
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谁说非要走大门不可?
于是他往回走,绕到屋子的后院,身形一跃,轻轻松松跃进了墙里头。
一进来,他就知道她的确在此,因为一股极为清淡的香味,正是属于她的药草香;这股淡香和其他的药草味又不同,融入了清幽,常人非要近身才能闻到,但他内力深厚,远远就能嗅到。
他精神一振,大步朝那香味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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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湖城里,光是数得出的药铺,就有二十几间,药铺的掌柜们一听说,要请到这位医术高超的施大夫来治病,不用金银财宝,只要拿出能让她看上眼的珍贵稀有药材,便能请到她。
为了抢到这位美貌的活菩萨,各家药铺无不翻箱倒柜,把自家的压箱宝拿出来,但最后,被字号最老、财力最雄厚的参药堂拔得头筹。
参药堂的掌柜此刻正忙着指挥大伙儿招呼生意。
自从活菩萨来他们铺子里坐镇,为百姓义诊,果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因为病人拿了大夫开的药方,直接来他这儿抓药,他的生意能不好吗?
创店百年,还未如此风光过,掌柜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门外传来骚动声。
“走开!走开!”几个粗汉子,将挡在门口的药堂伙计给喝开。
“不行呀,大爷……照规矩,要问诊得排队……”
“呿!我家少爷什么身分,哪能跟那些粗人鄙民站在一块,有辱身分!”
“可是……”
“滚开!”
伙计被狠狠踢开,进来两名劲装束裤的男子,排除闲杂人等,为后头开辟一条路后,凶恶的面孔一转,改成谄媚讨好的嘴脸,腰一弯,手一摆。
“少爷请。”
一名富贵打扮的公子哥儿,长相颇为俊逸,生得一双勾人的眼,手摇折扇,大摇大摆的跨进门来。
药堂掌柜的一见到对方,立即拱手迎了上去。“原来是白祈文白少爷大驾光临。”
“掌柜的,你的伙计是瞎了眼吗,居然敢拦我家少爷的路!”
“是、是!新来的伙计,有眼不识泰山,老夫定当好好责罚,请白少爷恕罪、恕罪。”
白祈文收起折扇,对掌柜道:“不知者不罪,免了。”
“多谢白公子心胸宽大,不知白公子来此,是买药还是……”
白祈文的手下打断他的话。“你这不是废话,咱们公子当然是来问诊的。”
药堂里众多异样的目光,全集中在白祈文身上──他气色好,精神佳,平常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锦衣玉袍,怎么看,都不像身上有病的样子。
“喂,听到没,咱们少爷要见大夫!”
“是、是,这边请。”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况且白祈文财大势大,掌柜的不敢得罪,于是恭敬的请他入内。
白祈文此番来,名义上是问诊,实际是为了见见这位名声传遍整城的女大夫。
他对这位女大夫的医术没兴趣,而是对她的容貌有兴趣,大伙儿都说这活菩萨生得十分美丽,向来好女色的他,怎能不亲自来瞧瞧,看看这姓施的女子,是否真如外界传闻那么美?
掀开门帷,白祈文走进室内,当见到那容色照人的丽颜时,一双眼便定住了。
美!真美!不但美,还美得不凡,比那四大妓院里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上百倍。
施药儿正坐在案前写一帖药方,并未注意白祈文。
“喂!咱们公子来了,你还不快──”
啪!白祈文的扇子一挥,当场便把那多嘴的手下给打到后头,刚好被另一个手下接住,才没摔得四脚朝天。
这么被人一吼,施药儿停住笔,缓缓抬起眼来,秀眉微蹙。
“大夫,在下白祈文,特来叨扰。”白祈文深深一揖,适才那副大爷的德行已不复见,转眼间变成了一名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施药儿将药方递给病人,叮嘱了几句后,病人一走,那对美眸,才又回到白祈文脸上。
面对那紧盯的目光,她依然沉稳如山,不疾不徐地淡淡开口:“公子请坐。”
“多谢。”白祈文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她,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吃了。
“不知公子哪儿不适?”
“在下口干舌燥,胸口难受。”
“喔?”
施药儿伸出手,按压于他的手腕,细细诊断他的脉象,白祈文紧盯的眼,改而贪婪地欣赏那纤细的柔荑。
这么美的姑娘,当大夫多可惜,应该收来当妾才是;他虽已有三个妾,但漂亮的妻妾永远不嫌多。
把完脉后,她收回手,正色道:“公子没病。”
“怎么没病?”
“公子的脉象一切正常,没有异常。”
白祈文当然不肯就此结束,于是他换了另一只手。“求姑娘帮在下再仔细看看,好让在下安心。”
施药儿只好再伸出手,为他把脉。但这次,异常的脉象传来,让原本沉静的美眸,因为察觉到某件事,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诡光。
“公子的脉象,非常混乱。”
“喔?”白祈文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却故作发愁。“是什么原因?”
“光是把脉,并不能清楚知晓,必须全身仔细检查才行。”
这正是白祈文要的,他心下窃喜,却又不动声色地开口:“有劳姑娘,为在下仔细探查,在下感激不尽。”
“请公子移驾到榻上,将上衣除去。”
脱衣服?那有什么问题!他还求之不得嘿!
白祈文立刻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光裸的上半身,若是可以,他还想将自己的裤子也一并脱了。
其实第二次把脉时,是他故意暗运内力,以混淆脉象来欺瞒,好让这美人为自己全身做个彻底的检查。目的达到后,他以眼神示意,要两名手下出去看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施药儿走到软榻旁,在软凳坐下。“我会将药涂抹在公子几个穴位上,若有何症状,请公子告知,好让小女子知道。”
“有劳大夫了。”
涂吧!抹吧!要摸遍他全身也不打紧,被她那青葱玉手抚在身上的感觉,肯定是飘飘然,舒服得销魂哪!
施药儿将自己的袖口拉高,而白玉般的皓腕也逐一展露,让白祈文瞪得几乎要流口水。
当她伸出手,就要碰触那胸膛时,更快的,一只大掌将她的玉手给包在掌心里。
她呆住,原本沉静的美眸在瞧见对方时,瞬间睁圆了,瞪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大猩猩。
龙啸天将她拉到身后,庞大的身子如一道巨墙,挡在她与白祈文之间,而握住她小手的大掌,霸气得不让她碰到自己以外的男人身子。
施药儿黛眉蹙起。“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个应该好好待在屋里养伤的男人,居然跑出来了?!
“我来看病。”龙啸天说得理直气壮,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