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当然记得,而她原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真爱,可是她似乎错了,而且错得很彻底。
“那跟我无关。”
“怎么会跟你无关,看见他办公室里的照片?那是他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我还特别为那照片加工处理过。”
她仍是不语。
“那个人就是你,在炎月心里,你就是那份真爱。”
“不,于杰,请你别再说了好吗?”
“去他房间看看吧,你就可以发现他对你的思念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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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可儿原本不想回家的,不想回到那个有过甜蜜的家,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回来了。
在她的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在鼓吹她,去看看吧,去看看那个房间里的秘密,那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现在她应该更要拿出勇气才是,因为她有必要知道炎月的真爱到底是谁。
因此,她举步上楼,来到炎月房间的门口,她轻轻地推开那道从未上锁的房门,走进那间她五年多来不曾再进去过的房间。
一进到房间,她还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仔细去看这房间摆设的改变:她发现映入眼帘的全是自己的照片,那一张又一张经过放大处理的照片,几乎要将整个房间都淹没了,她目光所及全是她自己。
那些是她这些年来当模特儿时所拍摄的照片。当她缓步走近时,她更发现不只是墙上挂了她的照片,就连桌上、床头也都有;这样的收集,她知道要花费很多的心思,因为这些东西并不容易寻得,而现在炎月竟将它们完整的收藏在自己的房间。
她感觉自己眼眶微湿,震惊过度的她慢慢地走向房间的大床,直到她躺在床上时,再也抑制不了的泪水,就这么地落下,所有难过及激动的心情在这时终于全部宣泄而出;她发现自己在哭,不过她不想去压抑。
就这么地瑟缩着身子,感受炎月房间的气息,她痛哭着。
柬可儿心中有着一堆问号,为什么他不带她进到这房间?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一直都在他心里?为什么要她这么地猜着?
就连她的不告而别,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将她搂在怀里,再次宣告她是属于他的,似乎她从未离去一样,她发现炎月真的很在乎她。
可是,今天那个女的又要怎么说呢?当初因为那女孩的出现,教她心碎地离去,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受伤,虽然那时炎月告诉她,那个女的是他的妹妹,可她怎么都不愿去相信。
再次见到那女人,让她发现自己真的很爱炎月。
当初,因为怕他离开自己,所以她选择先行离去,以免被他遗弃;而现在旧事重演,只是她再也不想离去了,因为没有炎月的日子她过怕了,想他的念头曾经教她一再地藏往心里,但真的藏得好苦。
没有炎月在身边时,她发现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总是不断地寻找,想要找回那曾经有过的依靠;五年过去了,直到再次回到炎月身边,她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停止寻找,她终于可以定下心,好好地休息了。
她的目光已有了焦点,只想将她的感情投注在炎月身上,虽然那曾经是她想要丢弃的感情,但她最后还是管不住那想爱炎月的心,把自己的感情全数给了炎月。
不知过了多久,哭得很累的她,慢慢地合上双眼,睡意直朝她袭来,她带着对炎月的爱意进入了梦乡。
第十章
炎月在与炎眉谈完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柬可儿,他连忙走到休息室,却只见着于杰。
“可儿人呢?”此时她应该是在休息室,怎么没见到人?
于杰正在忙着整理手边的照片,头也没抬地回答:“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炎月心急如焚地来到于杰面前,见到于杰那不太理会他的态度,他有些摸不着头绪。
“不知道。”
“该死,她到底去哪里了?”
炎月第一个反应便是直接拨电话回家,可连响了好几声就是没有人回答,难道她并没有回家?
于杰看炎月如此的心急,摇摇头说:“若是真这么担心,为什么要让她独自离开?”
“她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只是哭了。”
“哭了?”炎月脸色大变,很担忧地问:“为什么哭?”
“别看我,又不是我弄哭她,是另有其人。”
于杰为自己抱不平,他向来很怜惜女人,怎么样都不会对女人无礼,这是他的原则。
“谁?”炎月恶狠狠地问道。
“你还想找人家算帐?”于杰无奈地看着炎月,因为他竟然还不明白自己犯的错。
于杰心想他们两人,一个迟钝,一个敏感,看来他们是注定会彼此伤害了。
炎月烦躁地拨了拨前额的头发,“那我走了。”炎月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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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月离开公司后,便直接回家,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回家等柬可儿,他希望她是在家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那是不可能的,于杰说她哭了。
经过这些年,她更懂得坚强地去面对生活,哭泣不是她解决问题的方法,而在他面前,她更是不轻易流泪。
炎月想起当炎眉进来时,柬可儿那突如其来的转变,那样突来的举动教他纳闷;后来,他才忆起以前柬可儿曾经误会炎眉是他的新欢,所以那时她才会不告而别,可现在她应该明白炎眉是他的妹妹,照道理说是不会再有误会了呀?不过他仍是不太确定,毕竞他从未帮她们两人做过正式介绍。
该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回到家,满室的漆黑告诉他家里是空无一人。
不过他还是走进柬可儿的房间,希望她是在房里睡觉。
入睡后的她总喜欢留一盏小灯,他明白那是因为她没有安全感,如果有他在身边,她就可以接受漆黑,因为他就是她的安全感来源。
炎月轻轻地推开房门,里头空荡荡的,柬可儿并没有在房里。
他走到床头边,打开床头灯,这是她平时一个人在家时会做的:她总是会先打开床头灯,然后静静地窝在床上听音乐、看书,但现在床上并没有她的身影,他沮丧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这是表示自己又再度失去她了吗?
炎月用双手覆上自己的脸,低头沉思着。就这么地,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知过了多久,他闭上眼痛斥自己,心情烦闷地直想要砸东西,想要藉此来强压下那火气。
炎月点起烟静静地抽着,他的目光盯着空荡荡的床,想像此时柬可儿若是在床上,那她会有什么样的甜美睡容,还是会朝他张开手,渴望他的拥抱。
只是这一切都是他的空想,一直过了半夜,还是不见柬可儿回家,屋子里冷清清的。
炎月在不知抽了多少根烟后,他觉得自己需要一点呼吸、需要出去走一走,想要把那烦闷给丢了,所以他直接起身走出房门。
当他走出柬可儿的房间时,赫然发现自己房间的门竟然是半开半掩的,那令他有些讶异。
这个房间他已许久不曾进来了:五年前,他将所有属于柬可儿的东西全都搬到这个房间。
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他总是一个人回到台湾,独自来到这间两人曾经有过甜蜜的房间,看着她的照片、想着她的人;不过在柬可儿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再走进这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