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红通通的小脸,睁着乌溜溜的大眼,一颗心愈跳愈快,期盼不已的仰望着那张粗犷的俊脸,又慌又急的恳求。
“可是……可是……可是我没听清楚啊……你、你再说一遍嘛!”
小手之下,那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的,透过胸腔传了出来,跳得比她的还快上许多。
西门贵满脸通红的撇开脸。
这、这……难道,他是在难为情吗?
“夫君?”她紧张的唤着,好想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听错了,还是刚刚他说的真的是她梦寐以求的那句话。
西门贵咬牙呻吟。
他不想再说一次,说出那句话就像是要他的命一样。但是,她那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让他觉得一颗心就像是要被挖出来那么难受。他倏地低头,瞪着怀里的小女人,红着脸吼道:“该死!总之,我是很爱你的!懂不懂?”
秀娃抽了口气,捣着自己的胸口,简直无法置信,泪水几乎就要夺眶。
原来,她没听错吗?刚刚他真的说了那句话?不是她听错?不是她在作梦?
难以相信,美梦竟能成真,她抖颤着唇,小小声的问:“真的?”
“废话!你是要我说几遍?”西门贵不爽的低咆着,但伸手为她拭泪的动作却意外的温柔。“别哭了!你怎么那么爱哭啊!”
“人家好、好高兴……”她哭得更厉害了。“可是、可是,我已经没钱了……我把钱都给了堂哥,他才愿意救你……”
“没钱又怎么样?再赚就好啦!你比钱重要!”他抓起披风,一边替她擦泪,一边问道:“何况,我们还有你的嫁妆,镖局现在也有在赚钱啊。”他顿了一下,眯起眼睛。“还是说,那也是你骗我的?”
秀娃急忙摇头。“没有,我没骗你,镳局真的有在赚钱!”
“那不就得了!”他哼了一声。“我这几个月跑镖,可不是跑假的。”
“那……那你真的不介意我很穷了?”
“你穷有什么关系?”他一瞪眼,嚷得理直气壮。“我会养你啊!你是我老婆嘛!”
她感动得身子轻颤。
“夫君!”娇小的身子重新扑进那宽阔的胸怀里,泪水一下子又泉涌而出。
“好了、好了,别哭了,瞧你哭得脸红鼻子红的。”他嘴里直叨念着,双手抱紧这娇小柔弱却又胆大包天的娇妻,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这些天的担心受怕可是直到此时此刻才稍稍舒缓。
想到之前她所做的事,西门贵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再次告诫。
“以后,你不准再对我下药、不准再把我扔进牢里,听到了没?”
“嗯、嗯。”她缩在丈夫怀里,边啜泣边用力点头。
“不论有什么事,都得要先和我商量,不可以再自己一肩扛下,知不知道?”
“嗯、嗯。”她吸着鼻子,再次点头。
“我的肩膀比较宽啊!你瞧你那么瘦,天要是塌下来,你能撑多久?一下子就被压垮了,对不对?”
“嗯、嗯。”
“还有,不许你再跟那个什么枭的来往。”提起那家伙,他心里就有气。“就算他是你堂哥,我也不许!”
“嗯。”
“我光瞧他那双眼睛,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嗯。”她一边点头,一连庆幸,丈夫并不知道,枭哥哥除了拿走她的积蓄之外,还偷去她一个吻。
为了两族的和平,这个秘密她会永远放在心里,绝对不说出来。
在丈夫的叨念之中,她紧紧抱着丈夫,一连掉泪,一边点头,不管他说什么,她全都乖乖点头,照单全收。
马儿在雪地上,慢慢走回西门堡,而她窝在丈夫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即使泪痕未干,嘴角却已扬起微笑。
她找到了今生的挚爱,还成为他的爱妻,这已是她所能祈愿的所有幸福。
感谢老天!
雪地里,马背上,夫妻紧紧相拥,再也不分开。
尾声
四月,春雨绵绵。
“老婆、老婆!”
西门贵一回家,才下马,便往书房冲。
前些日子雪融时,秀娃才跟他要了一个房间整理成书房,把她从娘家带来的书都搬了进去,之后只要没事,她就会逗留在书房,专心的算帐。
果然,她人在那儿,正低着头拨打着那小巧的算盘。
“夫君?”见丈夫回来,秀娃开心的抬起头,起身迎向他。“你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到。”
西门贵一把抱住娇妻,咕哝了几句。“这一趟镖不过是到省城而已,城里的床我睡不惯,就赶回来了。”怀抱着暖暖小小的妻子,他放松的喟叹了口气。
自从娶了老婆后,晚上睡觉,只要没她在怀,他就会全身不对劲,就是觉得好像哪儿怪怪的。
“瞧你,都淋湿了。”见他发上沾着雨水,秀娃摸着那冰冷的俊脸,担心的问道:“连着下了几天的雨,你们路上还好吧?”
“还好。”
“我去烧桶热水,让你祛祛寒。”怕丈夫染了风寒,秀娃从他怀里钻出来,迳自往门外走去。
只是,她还走没两步,西门贵就把她抓了回来,还往桌上一放,庞大的身躯朝她压了过来。
“不用了,我不冷。”热烫的健壮体魄,贴上软软的娇躯,证明了所言不虚。
秀娃立刻明白过来,小脸羞得娇红,双手还忙着推阻丈夫压靠过来的胸膛。“夫君,不行,现在还是大白天的……”
西门贵却置若罔间,冰冷的大手,悄悄探到了她裙里。有效的阻止妻子的抗议,还害得她羞窘喘了一声,不禁夹紧了腿儿,攀住了他的肩头。
“夫君……”
她腿间的柔润让他黑瞳一黯,忍不住舔吻着她的耳垂,低哑的笑道:“原来,你也很想我嘛!”
“我……”她羞得满脸通红,想说话,但丈夫的手指却探得更进来,她忍不住瑟缩娇喘着。“啊……不可以……好冰……”
他挑起浓眉,哑声提议。“我可以换热一点的。”
“夫君……会……会有人来的……”
西门贵哪里听得进去,仍啃咬吮吻着妻子的雪颈、小巧的下巴、粉嫩的唇,哑声低喃着:“不会的。”
话才刚说完,外头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过没多久,金宝就大剌剌的闯了进来。
“嫂子、嫂子!那牛圈——”
“啊!”秀娃惊叫。
“出去!”西门贵咆哮。
“啊,对不起!”金宝连忙道歉,匆匆退出了门,谁知后面又撞了一个上来。
“嫂子、嫂子,大夫说——”
“哇!银宝!”
“你搞什么?!”
双胞胎在门口摔倒在地,银宝唉叫着撑起身子,刚抬头就看见大哥在场,还傻傻的发问。“大哥?你怎在这里?我还以为——咦?那是嫂子的脚吗?”
秀娃羞得无法说话,只能尽力缩着身子,躲在夫君身后。
遭人撞断好事,西门贵气得吼道:“给我滚出去!”
就像是要跟他作对似的,双胞胎还没滚出去,西门发财已经大步走了进来。“阿贵,大白天的你鬼吼鬼叫啥?金宝、银宝,你们怎么会躺在地上?我媳妇呢?我有事要问——”他的大嗓门在瞧清房内状况时,猛地一顿。
尴尬的气氛悄悄蔓延着。
所幸,见过大风大浪的西门发财很快就回过神来,他高兴的哈哈大笑。“抱歉、抱歉,你们继续、继续。”他一手一个,把双胞胎拖出门,关门前还不忘吩咐。“阿贵,加把劲!你娘等着抱孙哪!”
躺在桌上的秀娃,羞得双手遮脸,贴在丈夫的耳边,羞涩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