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转回身正要问她想吃什么的封士泉看了,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夏天……不,是春天。
她的笑脸竟让他有种看到春天的错觉。
糟糕,每每看到她的笑脸,他都会有心跳失序的悸动,身为没有爱不能过活,提倡爱情为至高存在的他,对这种感觉当然不陌生,但他真正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对象怎么会是她?!
“噗,李ㄍㄨㄤ舍摸?”你干什么?
原来他想到出神,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拉扯她的脸颊。
“嗄?”封士泉回神,立刻放开手,并把脸撇开不看她,为自己神游时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我是问你要吃什么。”
食指点点嘴唇,虞飞鸟走到他面前仔细盯着他。
“干嘛?”他欲掩饰刚才的出丑,故意大声问道。
“我在想……从你脸上能不能看出你想吃什么,然后我就回答你要吃什么,很贴心吧?”
啪!
一记巴掌分毫不差的打在她脑袋上相同的位置。
“我是问你,要不然我自己决定就行了。”这个蠢蛋。
小手捂着头顶,她噘起嘴,“头越来越凹了……”都是被他打的。
“看能不能多帮你打出一点脑汁来用。”他一点都不同情她,因为同情她只是给自己难看。
“但这样打下去脑容量可能会变小耶……”不愧是怪咖女王,什么样的话题她都接得上。
“就是因为你脑子都拿来培养那些没用的异次元空间才会膨胀,我是帮你打回原来的大小。”已经习惯和怪咖女王对话,他也逐渐加入怪咖一流。
是这样吗?闪着委屈的眼往他一睐,虞飞鸟怀疑得很明显。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要变得跟她一样怪咖吗?
“快去吃饭!”封士泉不让她有机会再说话,拖着她离开。
虞飞鸟果然乖乖的没说话,因为她正看着他握着她的手掌而脸红心跳不已。
哇啊!他牵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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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间店太贵了。”
“不行不行,我吃海鲜会过敏。”
“啧啧,那间店的甜点不好吃。”
“NO, NO,那家的东西我不喜欢。”
周休假日,不管他挑的是连锁快餐店或是餐厅都人满为患,这个穿着一身家居服忘了更换的邋遢女人,还敢东一句嫌弃西一句不满意,真不晓得一开始说随他选,装贴心的女人是谁?实在是欠教训!
啪!
果不其然,耐性碰上她立即破功的封士泉还是忍不住巴她。
“噢,好痛!”光今天她就已经算不清楚被巴几次了。
“你出来干嘛不换套象样的衣服?”说是疑问还不如责备来得多。
此刻的虞飞鸟香菇头上绑着扫除用的防尘头巾,宽松的T恤和家居性一百分的裤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早上刚睡醒的模样。
“呃?不是你拖着我出来的吗?”虞飞鸟笑得很抱歉,虽然不觉得错的是自己。
她的脑子有点浑沌,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快来到的热力影响,明明他常拖着她走,但今天那颗总爱胡思乱想的脑袋,却对他始终没放开的大手很是在意,一对眼珠子也频频往两人交握的手瞟。
老实说她很紧张,却不知道为何紧张。
听她这么说,封士泉为之气结,“接下来你没有权利发言。”专制的下了命令,其实是为她好居多。
只要她开口,他便会忍不住打她的欲望。
“哎呀呀……”崔士生气了。
封士泉往前走了几步,又像想到什么般的回头,“还有,不要叫我崔士,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叫封士泉了吗?”
虞飞鸟在离他几步的距离外,瞠大眼看他。
“听不懂吗?”
“嗯……”是他要她别开口的。
“我问你话的时候可以回答。”弱智。
“喔,嘻嘻。”又露出惯有的傻笑,虞飞鸟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行。
“可是你本来就是崔士呀。”她给了个迟来的答案。
虽然知道他本名是封士泉,她还是习惯崔士这个名字多一点,毕竟以往都是对着他的海报大喊;“崔士,我爱你!”根深柢固的习惯是无法在一朝一夕间改过来的。
“我也本来就是封士泉。”这个笨蛋!能叫他这个名字的人,全世界找不到几个,给她如此殊荣她还不知感激。
“所以?”她不知是不是故意装傻反问。
“所以看你是要叫封士泉还是士泉,总之,别让我再听到你喊我崔士。”威吓性的瞪了她一眼,虽然他知道效果不大。
虞飞鸟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但崔士比较顺耳。”
“怎么说?”甚少看到她认真的神情,他不禁感到好奇。
“因为可以念成‘垂死’或是‘槌死’,还可以念成台语的‘ㄘㄨㄟ厶一’,谐音那么多很好记呀!”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凌厉的掌风再度出手。
“啊——”呼,超痛。
狗嘴果然吐不出象牙,净说些不好的话!
揉揉头,虞飞鸟秉持着小强打不死,不退却的精神,又靠了过去。
“崔士,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瞥了她一眼,封士泉没有反对。
“你有没有女朋友?”
向来以走路优雅自豪的封士泉,长腿一绊,差点当街捧个狗吃屎,还好她及时拉了他一把。
“你没事吧?平地怎么会跌倒呢?”等他稳住身子后,她的发言令人火大。
推开她的手,封士泉没说出自己是因为她的话,才差点摔倒的。
“你没事问这干嘛?”又不是八卦记者。
“突然好奇。”憨直如她,总是想到就说。难道她的问题很奇怪?
其实她的问题不奇怪,只是很难回答。
明明他可以给一个官方的说法——没有,或是像面对记者一样打打太极拳,东拉西扯,不给正面答案,偏偏面对她,他居然会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呢?没有男朋友?”他故意跳开话题。
“是我先问的。”
这种小地方她倒是很精明。封士泉暗付。
“身为我的迷,这题的答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不是吗?”最后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的绯闻那么多,我很难分辨耶,难道是美国那个?”她都有做剪报,看来回家得好好翻来复习了。
“那些都不是真的,我真正喜欢的人不是她们。”整了整神色,他的话半句不假。
世人如何误会都不以为意的他为什么独独解释给她听?这点恐怕连封士泉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以你有真正喜欢的人了?”虞飞鸟也收起不正经的神色,严肃的看着他问道。
往常被问到这个问题,他脑海里总是飞快的就能想出答案,但今天他犹豫了。
“嗯?”她还在等他的答案。
奇怪,他应该会回答崔姬才对的呀,怎么今天他却开不了口?
“得到了答案又怎样?”气自己无法说出口,他微怒反问。
一瞬间,脑中的天秤被放上“虞飞鸟”和“崔姬”这两个名字,而且摆着虞飞鸟的那一边,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不会吧?他真有这么喜欢她?
虞飞鸟一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我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胜算呀!”
“……胜算?”是他老了,脑子变迟钝了?竟听不懂她的意思。
“因为我也想当你的女朋友。”决定了,这是她的新梦想。
没想到她的一席话,不只让他的天秤完全失去平衡,更让“虞飞鸟”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无限的膨胀到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