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她。
可,虽说他了解她的力气很大,他还是得教教她,让她知道,下次别做这种危险的事。
“呼,好险好险,要是掉了就要重新排队。”虞飞鸟比较在意的是她刚刚才买回来的烤鱿鱼,那四溢的香气十分诱人,让她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这个给你。”一如往常,她有的东西,他不会少一份。
警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封士泉先接过了她递来的烤鱿鱼,“谢谢。”
“不客气。”她终于如愿咬下第一口。
好吧,看在她总是为他着想的份上,教训的话就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刚才那人为什么要找你麻烦?”吃了几口后,她突然想到的问。
想起方才的闹剧,封士泉当下脸黑了一半,“吃你的东西。”
他像小姐?他×的!
“不能说?”她虽有点好奇,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主动拉过她的手,他模仿她吃烤鱿鱼的样子,跟她在一起能尝试很多他没尝试过的新玩意,像这烤鱿鱼他就没吃过。
“好咸。”微拧眉,他嚼了几下,“不过还满好吃的。”
“对吧!”她朝他露出满足的微笑。
那种正中要害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红了脸,没办法,她的笑实在——
“太可爱了……”
“嗯?”视线越过封士泉,她漫不经心的应着。哇!那冰淇淋看起来也很好吃。
“飞鸟。”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再吸引她的事物都可以被抛到脑后。
“怎么了?”
“你喜欢我吗?”原本他以为自己不在意这一点,可一旦问出口,才清楚自己在意到不行。
“喜欢呀!”她不做考虑的回答,并没有让他有开心的感觉。
一般人这么回答,代表正面的意思,完全不需要怀疑,但如果是虞飞鸟这样回答,他会怀疑她根本未经思考,就如同问她路边有皮肤病的狗可不可爱,她照样会回答可爱一般。
“有多喜欢?”该死!这种常是别的女人拿来问他的问题,有一天居然变成他来问。
快速解决烤鱿鱼的虞飞鸟沉默了起来。
有多喜欢啊……
她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星。
“不准用星星回答。”因为她有前科,他连忙制止。
于是她又低下头,“从这里,”这用脚踏了踏地面,然后退后一步,又踏了踏地面,“到这里。”
“这么少?”
看着那一步的距离,封士泉很无言.原以为凭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少说可以排到前几名咧!现在看来,那一步的距离恐怕连一百名都挤不上。
“这样很少吗?”惊讶写满小脸,虞飞鸟指着那一小步的距离,解释道:“从这里绕地球一圈到这里,这样还不够?”
原来是绕地球一圈喔。
“我哪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害他刚才失望得差点去撞墙。心头喜孜孜的,但他仍小小埋怨了一下。
“为什么留一步的距离?”那一步他还是很介意。
“如果以地球一圈来比喻完整的话,那是我替你预留的呀!”用手比出那段短短的距离,“我猜你大概喜欢我这么一点,所以剩下的就由我来补齐啰!”
他总嫌她是怪咖,嫌她笨或是做错事,如果他这么嫌她仍有点喜欢她的话,这段距离就是她假想他“喜欢”的程度。
对于她不同平常的思考模式,除了惊讶外,也让他贴近她心底的想法.
乐观如她,原来在面对复杂的男女关系时,意外的把自我价值贬得很低,又没自信。
“不。”他坚定的摇头,“我的喜欢没那么少。”
虞飞鸟搔搔头,腼腆的傻笑,“那……两步?”仍是保守估计。
“不是。”他继续否认,同时迈开步伐。
小呆子没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离开垦丁大街漫步在回民宿的路上,从垦丁大街到船帆石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这样的距离有了她的陪伴,变得不太漫长,他甚至感觉有点近。
“三步?”她追上他的脚步,在他身边打转。
“不止。”
“那到底是多少?”虞飞鸟的语气透露出少见的心急。
“你慢慢猜呀!”偏偏他打定主意搞神秘。
“咦——”她发出习惯性的抗议声。
封士泉闭上的嘴如蚌壳般紧密,嘴角勾起轻笑。
有多少?就是她的距离再多一步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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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说他们是情侣,也真的不太像。
大部分时间封士泉会被虞飞鸟气得咆哮怒吼,但很快又会在她的单纯笑容下放弃和她做争吵……喔,不,根本称不上争吵,因为她不是会和人吵架的人。
而且她说是女仆还比较像。
“好渴。”
冰凉的饮料马上送到他身边。
“好热。”
任劳任怨的扇子对着他轻扇。
“走了一天,腿好酸。”
每天搬书略嫌粗糙的手在他的腿上捶捶打打。
“小力点。”
接到抗议,她即刻改进。
“电视。”
声控机器人马上按下遥控器。
封士泉让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但虞飞鸟也忙得很甘愿开心就是了。
整体看来,他们真的不像情侣。
电视节目找不到一台好看,最后他停在播报新闻的频道。
半个小时后,封士泉说出自己的心得。
“台湾的新闻就跟连续剧一样有看头。”光是政治议题就够多报导了,其中还穿插着社会时事,影艺圈的绯闻,最厉害的是新闻主播仿佛都能串连这一切,才真是令他佩服的地方。
“小咏也是记者耶!”虞飞鸟边捏他的腿,边指挥他换到有魏咏然的那台。
正好进了一则社会新闻,两个人静静的看着。
“目前记者所在的位置是××医院,封氏企业总裁封苍征的妻子遭绑架的消息经过警方证实,确定人质已平安获救……”
“姓封,跟你同姓耶。”虞飞鸟只注意到这件事。
“嘘!”封士泉皱眉,目光紧盯着屏幕。
他怎么不知道封苍征结婚了?妻子?是谁?
回忆跳到之前他曾拨过一通电话给封苍征,接电话的秘书好像有说要帮他接总裁夫人,那时他直觉对方是在跟他开玩笑,毫不犹豫的反驳,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等新闻报导告一个段落,虞飞鸟继续发表自己的感想,“绑架耶,还好平安无事。”
他则是愁着一张脸,搞不懂新闻的内容。
封苍征真的结婚了?怎么没人跟他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他的手机.
“哈啰!”他心不在焉的接起,心思还绕着那则新闻打转,同时切换频道想看看其它新闻台是怎么报导的。
“苍征?……垦丁……回去?现在?……”
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刚才新闻里的主角之一。
虞飞鸟安安静静的听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慢下来。
“嗯,好。”最后封士泉不知道答应对方什么后,才挂掉电话。
“怎么了?”他的表情比接这通电话之前更糟糕。
封苍征要他立刻回台北,但他知道小呆子还没玩够,若是现在就回台北,她绝对会很失望,但丢下她一个人在垦丁,他又会担心,于是二选一的问题又来了。
“你还想玩吗?”考虑许久后,他还是想回台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出事了吗?很重要的事?”从他的表情她这么猜测。
封士泉沉默地颔首。
得到答案,虞飞鸟二话不说收拾行李,并打电话给柜台准备退房。
“你要回去?”他不敢置信,毕竟昨天才听她说还有哪里好玩,哪里没玩到,这趟她期待已久的垦丁之旅没玩遍所有好玩的地方,她绝不会离开,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