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流言最好的方法就是坦承实况,这么一来,失去了八卦的魔力,就会渐渐降低人们的兴趣。另外,还能藉此清楚宣示所有权,避免有“小白”出现,还妄想跟他公平竞争。
“有是有,但觉得很不好意思。”她虽然不会很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新悦饭店实在太大了,人多嘴杂,最近焦点都集中在他们身上,难免会觉得不自在。
“不用不好意思,我们男未娶、女未嫁,相爱是很天经地义的事。”他噙着暖柔的微笑,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短发。
人就是这么奇怪,他明明对长发女郎比较有好感,偏偏爱上的却是留着俐落短发的范唯妮。
眨眨乌亮双瞳,她努嘴反驳,口是心非的想占优势。“谁跟你相爱了?我都还没考虑清楚,就被你硬逼着答应了。”
“我逼你?”他眼眸陡然眯细,眸中诡谲的火光跳跃。
“嗯哼。”她皮皮的点头,眸底兴起玩意。
他霍地起身逼近她,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椅子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瞅着她半仰的容颜。
“在吃饭呢,你别闹了!”她双手抵着他,那深具男人味的迷人气息顿时笼罩,让她有刹那间的晕眩。
他们之间的电流太强了,目光一胶着,原本轻松的用餐气氛就突然转为暧昧的氛围,在他们周遭缓缓流动。
“我想我应该更努力的迷惑你,才能听见你心甘情愿的说爱我。”唇角邪气的勾起笑容,话甫落,他俯身攫住她轻启的小嘴,封住她的呼吸,霸道的舌尖闯进她的檀口。
难以抵挡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攻势,范唯妮嘤咛出声,感受他如蜜般甜、如火般热的深吻,点燃了潜藏在她体内的火苗,迅速延烧至全身,融化她的四肢,震荡她的心魂。
他强势而不失温柔的享受她柔嫩芳甜的唇,说是要迷惑她,可每每吻着她时,心荡神驰、眷恋着迷的却是他自己。
那生涩的反应、美妙的接触总令他吻出了强烈的占有欲,想更进一步的一寸寸圈划领土,据为己有。
良久,毕世纬在失控之前终于恋恋不舍的放过了她,与她额头相贴,缓和紊乱的气息,周围的声音只剩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燃着情欲烈焰的黯邃眼瞳,凝视她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唇瓣,绯红如霞的双颊,神态宛如绝美芙蓉般娇媚,他又是一阵心动,忍不住再啄吻她几下,随即以拇指轻轻的在她唇间摩挲爱抚。
迎视那仿佛漩涡般的眼潭,嘴唇被他抚摸着,范唯妮忍不住轻颤,困惑着体内怎么会升起一种强烈的空虚和不知名的渴望?
她不由自主的探出粉嫩舌尖,舔触那爱抚着她的指尖,像是推拒又像是回应,却令他体内的欲海翻涌,下腹更加紧绷。
“唯妮,今晚是跨年,你到我房里看烟火,我们一起倒数,好吗?”
他提出了暗示的邀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当然没有看烟火、倒数跨年这么简单了。
那低醇磁性的嗓音带着魅惑的魔力,仿佛咒语般使得范唯妮才稍缓和的气血,又轰地一声往上飙窜,淡粉的脸庞瞬间胀红,呆呆的僵在原地。
如果她没有会错意的话,他这个邀请背后的意义,该不会是……
天哪,这么快吗?他们虽然认识好一阵子了,但实际上正式在一起还没有多久呀!
想法还在脑中转,电流已在身上窜,她愣看着他,清丽容颜上的迷蒙水眸流露出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动。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成年男女、两情相悦,进展到亲密关系,是很自然的事啊!
相较于许多同性,她活到了二十六岁才要有初体验,已经是少见的奇葩了。
再说,和心爱的人更加亲密,是很棒的事情,而对于爱上毕世纬的这项认知,她是十分确信的,甚至还在持续加温中,所以她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呀!
正当毕世纬以为自己过于急切躁进,使得她心生退怯,不敢轻易把身心都交给他,才想出言安抚,给她空间,却意外的看见她轻点螓首,答应了他。
“太好了。”得到她的同意,毕世纬不禁喜出望外的咧开了嘴,大掌捧着她的脸蛋,又搓又揉。
“喂,你以为在揉面团吗?”
脑袋随着他的举动左右摇晃,范唯妮头昏眼花,连忙喊停,原本答应跟他过夜的羞赧都被他给晃到九霄云外去了。
“高兴啊。”他搓完脸蛋,改摸头,一副看到可爱小狗,想紧紧抱在怀里亲吻逗弄的模样。
“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好好把便当吃完?”范唯妮不当狗狗,比较像猫咪,很有个性的选择抗议。
“当然,请享用。”毕世纬随即谄媚的把便当推近,还很巴结的亲自服务,挟了块醋味章鱼送进她口中。
范唯妮被他的态度逗笑了,捂着唇秀气咀嚼嘴里食物。
他呀,领导着几百名的员工,这么的威风凛凛,这么的俊朗英挺,此刻却像个孩子似的跟她顽皮嘻闹。
心里鼓涨着一股说不出的情怀,只觉得爱情的开关一旦启动,似乎连一点点的感受都能成为正面的能量,不断的向上累积攀升。
“你也快吃吧!”回应他的举动,她也挟了一口烘蛋喂他。
毕世纬张大嘴巴,吃得一脸满足。
正值热恋,两人连吃饭也能你侬我侬,连平凡的日式便当也成了山珍海味,连空气也觉得是甜的……
第七章
关于初体验这种事,顺其自然有顺其自然的优缺点,例如,优点是不尴尬,缺点是没有办法将自己打理到完美状态。
相反的,已事先得知,计划准备的,虽然能够将自己从头到脚打理过一番,洗得香喷喷,穿上特别性感的内衣,但是那种等待重要一刻即将来临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紧张忐忑得不得了!
“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沙发搬到落地窗前,毕世纬掸掸手上灰尘,拍拍沙发座椅,呼唤佳人。
“嗄?”整个晚上都处于失神状态中的范唯妮吓了一跳,连忙回神应声。“哦,来了。”
这是她生平头一次,紧张到会同手同脚,走路打结、讲话跳针,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而且糗毙了。
他看着她,察觉异样,眸光微黯,嘴角噙起了宠溺笑容,一见她靠近,长臂一伸便将她捞进怀中。
“你很不自在吗?”他从她身后搂住她,背斜靠着沙发,低醇嗓音轻扬在她耳畔,不经意又对她造成了撩拨。
“没!”僵硬的咧出笑容,睁眼说瞎话。“没有不自在呀!”她勉强自己放松,反而适得其反。
他又加深了笑容。虽然她否认,但他哪可能看不出来?她整晚都怪怪的,笑容、表情、举动都不像往常那样自然,仔细推敲,他大概已经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了。
“没有吗?”他戏谑的佯装出困惑的口吻,好缓和受她渲染而变得凝滞的气氛。“怎么我好像觉得搂着一尊硬邦邦的雕像?”
她霍地撑起身,转过头抗议反问:“这是什么怪形容?”
“你的确就是这样啊!”顺势啄了下她的嘴巴,他重新把她定在怀中,密密的拥着。
范唯妮倚着他宽阔胸膛,悄悄的叹了口气,身体也随之柔软了些。
唉,紧张是骗不了人的,他们是这么的亲近,她怎会以为细心的他看不出来呢?
“唯妮,你别这么紧张,要你过来我这儿,不一定非要做那档事不可,像这样靠在一起,分享特别的时刻,也觉得很满足。”他搂抱的双臂紧了紧,让她枕在他肩窝,而他的脸颊则靠在她香软的发丝上,不时的落下轻吻。“以后,等你做好准备,不那么紧张了,再把自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