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也知道我与白敬业的紧张关系吧?”禹昊硕沉着一张脸说着。
“知道。”她随即转念一念,“难不成你买武器就是准备对付白敬业……”
“其实也不尽然,只是防患未然,这几年来白敬业处心积虑要将我从至尊的位置上拉下来,只可惜每一次都锻羽而归,最近他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批武器,我这一回除了想买一批先进的武器防身,最主要的是准备订一大批防弹衣给我的手下。”禹昊硕又深深慨叹一声,“谁让那白敬业就是那一颗屎。”
禹水阳捺不住笑意,松了一口气,“噢,原来是这样,可这也不需要你离开日本吧!”
“这一次是爵爷主动约我在台湾见面。”禹昊硕毫不避讳的直言。
水阳错愕地蹙起双眉“爵爷主动约你在台湾见面?莫非爵爷人也在台湾?”
禹昊硕耸了一下肩膀,“我不知道,几年合作下来,彼此从来没有见过面,说实在的我很想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
“好几次都听见你谈及与爵爷之间合作愉快,不仅你好奇,连我都对此人产生莫大的好奇心。”禹水阳笑道。
“我比你还期待!”禹昊硕促狭的说。
禹水阳的一句话真的说到他的心坎里,他确实非常期待与爵爷相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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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昊硕与禹水阳相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禹昊硕回到房间后,心里还惦记日本的一切,不知是否还是正常运作,再则就是要确定与爵爷见面的日期。
禹昊硕打开电脑先与爵爷连线,在连线的当儿他踅至窗边,眺望着久违的台北夜景,星空下的台北依然如此耀眼,与三年前一样相同。
你现在人在哪里?
荧幕上出现的字串,让禹昊硕迅速回到电脑桌前。
正如我们所约定,目前已在台湾。
静待一会儿,对方给了讯息--
太好了,我们约在后天下午二点在丽晶酒店806房见面。
见爵爷已把时间敲定,他欣喜万分。
好的,我一定会准时抵达,但是,要如何辨识彼此的身分?
对方停滞许久时间,突然荧幕上出现一张戒指的图片。
我的左手大拇指上有一只玉戒,上面有自然成形的红色龙形,可依此辨识我的身分,你呢?
这下可考倒了禹昊硕,因为他以原来的样子回台湾,身边没有一样属于银面太子的东西,说不定爵爷为了小心谨慎起见,会取消这一次的见面。
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就是太子。
可这一回,爵爷很快地就回覆。
没关系,你只管放心前来,我自有办法证明你是不是我的买家,逾时不候。
见状,禹昊硕欣然地送出讯息--
一言为定!
合上电脑,禹昊硕站起来伸展筋骨,这一趟回台湾的主要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等着与爵爷见面的那一天。
可又想到不晓得日本目前的情形,这又让他忧心忡忡,于是他拿起电话拨给太郎。
“太郎!”
对方以敲击话筒为暗号,太郎敲了一下,表示正是太郎接的电话。
“那里现在的情形怎样?”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太郎以摩斯密码送出禹昊硕想知道的答案--一切都很好,目前是风平浪静,被带到警视厅的司机也已放回,至于关于你的行踪,我一概装作不知。
“很好,明天我会打电话给浅本桥,说我现在人在大阪,我会尽快回去。”禹昊硕告诉太郎并要他放心。
太郎开心地又敲出--
好的。
“白敬业那方面呢?”这是最令他忧心的事。
太郎却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讯号--听说有暴力情形出现。
“他没再派人来捣乱?”禹昊硕纳闷的问着。
突然他的双眉皱了起来,房间外的走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而且脚步声就在他的房间前停住了。“太郎,有人,不说了。”说完,他赶忙收线。
禹昊硕放轻脚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门,赫然发现夏弄潮倾身贴在门上,而他猝不及防开门的举动,吓得夏弄潮差点撞进他怀中,她慌忙挺直身子,尴尬的解释:“嗨!我想看看你睡了吗,看来你还没睡……”
“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禹昊硕冷冷地问道。
他直截了当的一问,让夏弄潮不知所措,“我、我会认床。”她随便搪塞一个借口,别过头避开他那似能洞悉人心的目光。
“是吗?你半夜跑来就是要告诉我,你会认床?”这理由太过牵强,连傻瓜都听得出来这是个荒谬的借口。
“是真的!”她以非常认真的神情看着他。
明知道她是睁眼说瞎话,禹昊硕却没有揭穿她的谎言,“既然你会认床,不如我现在送你去住饭店,或许五星级饭店的床比较适合你……”犀利的双眼直望进她的眼中。
“不了,都已经这么晚,我还是回去睡。”说完,她不假思索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禹昊硕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在我面前玩这样的小把戏……”他悄然移步来到夏弄潮的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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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飞奔回到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上门,倚在门上喘着气,刚才他紧盯着她时,从不说谎的她真恨不得能一头撞死算了。
不过那双犀利的眼眸……有股她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听到自己突然怦怦狂跳的心跳,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等狂跃的心跳逐渐恢复平稳,她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在日本的白敬业。
白敬业似乎就守在电话边等着她的电话,电话一拨通立即就听到白敬业的声音。
(弄潮,你已经到台湾了?)
“嗯。”夏弄潮回应着。
(你一定看到禹昊硕这个人了吧!)白敬业不等她开口,劈头就问。
夏弄潮为之一怔,干爹怎么这么清楚?“您、您怎么知道?”
(我到航空公司查过,发现他正和你搭同班飞机。)
夏弄潮不得不佩干爹的缜密心思,“没错,我是和禹昊硕搭同一班飞机,而且还同是头等舱。”
(那你和他说话了吗?还是知道他到台湾做什么了?)白敬业欣喜若狂,一个劲的追问。
“干爹,那个叫禹昊硕的根本不甩人,我根本无法跟他说话。”夏弄潮心中不禁纳闷,她为什么要说谎?
(那也没关系,只要你记住他的长相,相信他一定无法逃出你的手掌心,干爹相信你的魅力。)白敬业信心满满地说着。
“干爹--”夏弄潮很想开口拒绝这一次的委托。
(好了,你刚到台湾就好好休息,明天再给我电话。)白敬业似乎不给她多说的机会,匆匆收了线。
夏弄潮望着电话,无奈地叹口气,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在短短十分钟说了二次谎。
在没遇见禹昊硕之前,尽管媒体和报章杂志都只能猎取到他戴着面具的相片,她就开始醉心于银面太子的丰采,而今她却发现自己似乎对禹昊硕动心了,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是善变的,可真是一点都不假。”夏弄潮自我嘲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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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昊硕站在夏弄潮房门外,这下他确定夏弄潮是白敬业故意派在他身边的间谍,但是他想不透的是,她为什么要骗白敬业?她大可告诉白敬业,她不仅认识他,还堂而皇之的住进他家,但是她却没这么做。
禹昊硕举起手敲了房门。
夏弄潮手里还拿着电话发呆,刹那间被门上的轻敲声惊醒,瞬即拉回心神,“来了。”她赶忙放下电话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