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走近包厢的时候,她听见里头的人说:“这次我们一定要将于朕发的西达集团给扳倒。”
“爸,你有什么办法吗?”严帆问着他父亲严武宗。
“当然,我手上有于朕发年轻时犯罪的证据,虽然他逃过法网,如今也已超过法律的追诉期,但如果公开,西达集团的形象必然大受影响。”严武宗邪佞一笑。
“定什么罪,爸?”严帆好奇地问道。
“他在十四岁的时候亲手杀了虐待他和他母亲的继父,但他母亲怕影响他的未来,于是替他顶了罪。”严武宗说出这个秘密。
“可是爸,这么久的事了,谁还会有证据?再说当时这件事又有谁知道?”严帆认为定老爸异想天开。
“有另一位证人,那就是于朕发的舅舅。”严武宗扬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舅舅……不是听说他已经死了?”
“他舅舅虽然死了,但留有一封遗书,上头清楚写着这件事,因为他膝下只有一子,但是于朕发却从不提拔,让他非常生气,才将这事抖出来,还写在遗书中,只不过律师因为他已亡故,并没将这件事揭发出去。”
“就算爸真有那份遗书也没用,一张纸谁会相信?”严帆摇摇头。
“定有律师公证的亲笔遗书,我想不会有人质疑它的真实性,顶多质疑那件事而已,反正这社会就定这样,不管是不是真实的,若消息宣扬开来,一定会对西达集团造成伤害!”原来严武宗早就打定好主意。
“爸!我真服了你。”严帆摇头笑道:“这种办法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我现在的目的不是要让他入狱,而是要让他的名誉受损,你也知道现在舆论的力量有多惊人。”严武宗说得眉飞色舞,似乎对这事十分有把握。
“这么说那份遗嘱现在在你手上了?”
“没错,就搁在公司的保险箱里。”严武宗朝他举杯,“来,祝我们这次的计划可以成功。”
“好的,爸。”严帆也笑了。
唯睛的脑海直回荡着这件事,一颗心紧揪着,但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五分钟后,她才步进包厢内,送上清酒,“你们好,这是清酒。”
本来垂着头翻阅公司资料的严帆一听见这么清柔的嗓音,不自觉地抬起睑,这一瞧,他的目光竟被唯睛妍柔的面貌给吸引住,望着她的眼神始终收不回来……
“如果还需要什么再告诉我们,请慢用。”朝他们点点头后,唯睛故作冷静的走出包厢。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心跳得有多厉害!连两鬓都泌出了汗水。
“怎么办?该告诉于痕吗?”可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办,东西在对方手上,该怎么防呢?
无神的走列柜抬将托盘放回去,又清理了几张桌子,正准备下班的时候,严帆却找上了她。
“小姐,感觉你的气质不俗,怎么会在餐厅端盘子呢?”他上前攀谈。
一见是他,唯睛心头先是一震,连忙恢复镇定地对他点点头,“谢谢你的称赞。”
严帆走近她,一脸诚挚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在我们家的公司安插一份工作。”
“真的谢谢你,我还是喜欢这里的工作,况且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并不了解我。”她疑惑地望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能够在转瞬间变了个人。
在包厢内定一副奸商样,现在却足如此的彬彬有礼。
“我对女人一向是采取慢慢了解的策略。”他笑了。
“但是我却对这种策略非常不屑,你千万别对我太热络。”唯睛对他仍怀抱着提防之心。
“哈……说真的,你是我遇过最有趣的女孩子。”他扬起一丝笑痕。
“真的吗?”唯睛微拧眉心,“我看你是喜欢给你脸色看的女孩吧!”
“没错,就是这样。”他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的回顶他,不过他喜欢,“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可以给你不错的薪水。”
“虽然你的提议很吸引人,但还是算了。”唯睛收拾好东西,穿上外套就要往外走。
“你要下班了?”他问道。
“对。”
“我送你。”他拿出车钥匙。
“不用了,谢谢。”像是怕他真的将她架上车,唯睛朝他点点头后便立即转身跑开,赶着去搭最后一班公车。
“呵!还真是有意思的女孩,她可能不知道,愈是得不到手,男人愈是有兴趣呀!”严帆邪恶地笑。
就这样,隔日、又隔日、再隔日,他天天都来餐厅用餐,以便纠缠唯睛,唯睛闪避一阵子后发现,她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来帮助于痕呢?
就这么,她让自己走进这个黑暗的窟窿里,既然已经踏进一步,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而为了于痕,她也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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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伟庆集团工作已经三天,直到今天她才查出严武宗的保险箱在哪儿,只是她不知道号码,尽管就在眼前她也打不开呀!
直到下班时,她烦躁的收拾好东西,才走出伟庆的办公大楼,就见于痕站在前面等着她。
“于痕!”她笑着奔向他,“你怎么来了?”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就赶来接你了。”于痕看看她,又看看她背后的大楼,“你在公司都做些什么?”
“嗯……文书处理,或是送送文件之类。”她说着竟发现严帆也走出大楼,立刻躲到于痕背后,“快,我们快进车里。”
“为什么?”他疑惑地被她拉进车里。
“你不是说你和严帆是死对头?让他撞见我跟你在一起的话,他就会防我。”她直率地说出口。
“防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一直怀疑她坚持要在伟庆工作的企图。
“我没有想做什么呀?”她对他咧嘴一笑,“你别胡思乱想。”
“唯晴,做任何事之前都先想想我,可以吗?”他转过身用力攀住她的肩膀。
“想你?!”
“对,想想我,不要一个人去冒险。”他的眸光炯亮如炬。
“放心,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她嘻嘻一笑,“再说我的胆子也没这么大,敢去招惹这么大一个集团。”
“那就好。”他发动引擎,“就算要做什么也得告诉我,嗯?”
“好啦!别再说这些话了。”唯晴被他说得浑身不对劲,想她什么都还没做,他好像就已经知道她的心思,真可怕!
“那你现在想去哪里?”
“上班一天有点累,想回住处休息了。”说真的,这阵子她一有机会就打听有关保险箱的事,精神上的紧绷可比身体的劳顿还累人。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于痕担心地问道。
“不是,就只是累。”
“本来是想带你去吃晚餐,不吃你会饿肚子的。”他突然将车子停在路边,仔细望着她,发现她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那就买一些回去,饿了就可以吃罗!”她抿唇笑笑,伸手覆住他的大手,“痕,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那我们去买点东西,让你带回去。”于痕笑了笑,“不过,我好像还不知道你住在哪儿?告诉我,我送你过去。”
“呃,不用了,只要送我到买晚餐的地方。”她直摇头。
见她就是不肯让他送回住处,这倒让于痕无法接受了,“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什么都要瞒我,真的是——”
“生气了?”
“对,本想忍着,但你真的让我生气。”他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