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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你都嫁给我了,陪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事。”由身后环抱他想念已久的软润娇躯,耳鬓厮磨。

  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芥蒂,被他这一抱、碰触他、听见他的声音,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要你。”他是野兽,只要碰到她就发情,就满腹欲火,他好想把他的小丝压在身体下面尽情的厮磨亲吻,想摸她浑圆的胸脯,想扶着她的腰一点一点把自己送进去。

  他露骨的索爱,压覆的封锁了她甜蜜的嘴唇,过大的动作让老旧的单人床发出不堪负荷的咿哑叫声。

  “嘘……妈在外面。”做坏事要是让隔着薄墙的妈妈听到,会很难解释。

  阎东官的饥渴还没有获得一丝丝解放眼满足,不知道哪传来的喇叭叭叭叫声却让怀里的小人儿惊跳,张了吁吁的唇瓣,呐呐解释。

  “糟糕,董事长在外面了。”

  “巴天御?他来做什么?”他不在的这几天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轻轻推开阎东官,情丝满地寻找她的斜背包。

  “接我去医院啦。”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慢着!“去医院?”

  一把火从肚子里往外窜烧,要不是理智一再提醒他不能翻脸,翻脸会坏事,眼看情丝真的要出门了,他只能压低着嗓门问。

  “我那天不小心摔车。膝盖摔破皮被他看到,他说在我伤好之前要载我上医院敷药。”她淡淡解释。

  “摔车,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只是破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他简直变成了鹦鹉二号,只能跟着人家的话尾重复又重复。

  “我出门了,有事回来再说。”

  “慢着,让我看看你的伤。”他把准备要出门的情丝拉回来,动作不粗鲁,反而小心翼翼的。

  “人家在外面等很久了。”她挣扎。

  “拜托,让我看一下,安心就好。”他低声下气了。

  情丝实在没办法拒绝那种表情的他,迫于无奈的拉高袖子,手肘关节地方被两块厚厚的纱布裹着,白色的纱布还不时渗出红红的黏液来。

  阎东官脸色比被拳击手打了一拳还要难看。

  “膝盖呢?”他记得她刚刚说的是腿。

  她拗不过这男人,只好扯高棉布长裤。

  阎东官抽了口冷气。

  “是我害的吗?”

  “少臭美了,你以为我没有你不行吗?”这男人讲话不要那么直接不行喔,这样教人怎么回答!

  “我知道你没有我还有一堆人追,”外面那个就是情敌,“可是我只有你。”

  情丝被他掏心挖肺的肉麻搞得面红耳赤,顺手掩住他的嘴。

  “你就算往我脸上贴金也没用,像你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没有……”

  阎东官把脸往她微凉的小手上蹭。

  “她们都不是你,不是那个把我从困境拉拔出来,不是逼着我吃饭、练球、上学还有用漫画丢我的那个人。”

  这样的剖心表白,情丝还有什么话说,她只能融为一摊春水了。

  以前的人说这是冤孽。

  他们肯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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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对男人,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学长,呃,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巴天御嗅到不寻常的烟硝味,很浓、很刺鼻,很……冲着他来的。

  人是从情丝家里走出来的,大有蹊跷,大势不只去了一半。

  “是啊,谢谢你来接小丝去敷药,我看她摔伤的地方还满严重的,这几天让她休息好了。”

  这口气,这调调,好像小丝是他的女人。

  “你们?”

  “谢谢你这么照顾她,以后你放心,有我看着,她会很好的。”阎东官故意亮着中指上的戒指。

  高手过招,你来我往,只差没互相吠起来而已。

  由房间出来的情丝实在很想装死当作不认识这两个男人,什么不好比,比幼稚吗?真的不必了!

  阎东官一看见她出来,立刻上前搂住她,“不是叫你在屋子里待着就好,我会好好跟学弟沟通的。”

  “你进去啦,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不要!”

  “你不要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不复杂,你是我老婆,你的事我来说,我叫你休息你休息就是了。”阎东官吃了秤坨铁了心。

  “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巴天御好不容易从喉咙挤出声音来。

  他这么快就成了局外人,该死,什么时候发生的惨剧,就知道那两个月的假不该允的!

  没有人鸟他。

  “你没有对任何人宣布我们的喜讯?”阎东官的声音像灌了铅,随时要发飙似的……不是像,他根本是一触即发。

  “……我回来就摔车哪有心情说这些。”

  阎东官拉起情丝的手,看完右手又看左手,一张俊脸登时变色,除了龟裂还夹杂着风暴。

  “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她好大的胆居然拿了下来,怎么,她真的打算休了他这不称职的老公吗?

  他们连棉婚都还没过……

  “那个,你知道手上戴着戒指做事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他可是自从戴上的那一刻起,不管洗澡睡觉通通戴着,一分钟也没想过要摘下来,她却用那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说不方便?

  “你凶我?”

  “我没有要凶你,只是给我一个理由嘛。”看她突然委屈下来的小脸,阎东官拚了命的抹脸。

  可恶,就是对她那流泄着水光的眼睛心软。

  “理由、理由,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都是陌生人的家你给过我理由吗?你一出门就丢掉不回家给过我理由吗?不过就一枚戒指,希罕喔,还给你啦!”情丝把心里全部的委屈都掏出来,顺手从脖子拆下一条阎东官从来没看过的链子丢向他,然后转身进屋子去了。

  阎东官怔怔的握着还残留着情丝体温的银链子,上面是他嘴巴里口口声声要见的婚戒,一枚他们一起去珠宝行看来的黑钻。

  他没想到竟被情丝贴身收藏在胸前。

  巴天御温吞吞的踱过来。

  “学长,你被女人甩了,按理说我应该大声叫好,不过,你也太不明白情丝的个性了。”

  整理过情绪、好整以暇的巴天御恢复他那风流倜傥“陈水”的样子,反过来指点身在迷雾里的阎东官。

  “我不会让她甩掉我的。”巴天御的话他有听没进。

  “那还杵在这干么,台湾的电线杆还不够多喔?”

  一语惊醒梦中人,阎东官握牢手里的链子,追了进去。

  巴天御摇摇头,看见无垠的天,又咂咂嘴。

  “巴天御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蛋……”

  人财两失还笑得出来,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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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丝把自己关在卧房里。

  喇叭锁的门只要随便撞一下就能开,可是阎东官选择守在门外,他走来走去时间过得很慢,比度日如年还要难过。

  走到后来腿酸了,他干脆席地坐下,也不管地板干不干净,人偎着一边的门框,两脚抵着另一边。

  他不轻不重的敲门。

  “小丝,还在生气吗?”

  里面一片空寂。

  “就算死刑犯也有三审上诉的机会,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好没道理。”

  门第一时间被打开,情丝盘着手,明净的脸有着微红的可疑颜色。

  “你……存心要吵得沸沸扬扬让我妈知道是吗?”

  阎东官一跃而起。

  “早知道妈那么好用我就把她找来了。”言下之意就不用在这里守株待兔这么久,幸好他心目中可爱的小兔还有那么点良心,要不然被关在外面一整天可就不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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