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多时的情感总算有了依归,她是该更加用心珍惜,她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后侮。在解开心结之后,她跟他之间是这么的契合,即便是拌嘴也都觉得甜蜜。
这就是幸福的滋味!
第二天来到婚纱店,置身在那美丽得让人感动的氛围中时,这滋味也达到饱和。
她穿上他特地从巴黎订做的礼服,娇艳的模样几乎令人忘了呼吸。
“看见了吗?你老公的两只眼珠子都黏在你身上啦。”礼服秘书在一旁打趣道,转身离开去拿披肩。
老公?这个称呼让芯亮的心甜到不行,笑容也无法自抑的愈咧愈大。
“不许动!”身后忽然响起陌生男人的嗓音,芯亮吓了一跳,才刚想转头,马上感觉腰背被某种坚硬物体顶住。
“乱动的话,小心花生米不长眼睛!”那男声在她耳畔低语。
花生米?……子弹?!芯亮惊慌地望向熙怀的方向,却发现也有一个陌生男人站在熙怀背后。
天啊!他们遇上抢劫了!
这时候芯亮背后的男人掏出手机讲话:“傅熙怀,你最好乖乖跟着你身边那个人走,否则……如果我不小心扣下板机的话,这么一件漂亮的礼服就全完了。”
“你们到底是谁?想怎么样?”熙怀冷声问道。
“我们只是负责来邀请傅总的人,圣于想怎么样,得请傅总自个儿去问问我们的主子。”
芯亮这时候终于明白——这不是抢劫,这是……绑架!
她无助地望着熙怀,发现那对黑眸除了充满愤怒之外,还有从未出现过的忧惧。
熙怀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开始迈步。
芯亮望着他的背影,随着他每个步伐拉开的距离,她的惊恐逐渐扩大加深,仿佛他这一踏出去就将永远消失一样。
“不、不要……熙怀……”
“你最好安静一点,让我们可以顺利把人带走,否则……吃花生米的人可能就是你的新郎官了。”
芯亮咬着唇瓣,忍住泣声,但就是忍不住直直住下掉的泪水。
“还有,记得啊,千万别报警,否则……一切后果自己负责。”那名男人阴沉冷笑道。
芯亮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熙怀一步一步走出去……直到消失不见。
情绪就要崩溃之前,一句话忽然刺入脑海———切后果自己负责。
刚才那名男子昕说的话,稍早孟小倩也说过!
难道……小倩早就知道什么?所以那通电话是一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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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亮掏出手机拨号,两只手却抖个不停,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拨对号码,在听见小倩的那一声“喂”时,她差点放声哭出来。
“小倩……我……有很重要的事,我们见个面,好吗?”不能哭!
“可能不行喔,我现在很忙。”小倩冷淡的回道。
“那……你坦白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我们今天试婚纱会发生事情,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款。”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到底是谁把熙怀抓走?他们又想干什么?小倩,你既然肯打电话暗示我,就表示你是想帮忙的,那么,你再帮帮忙救出熙怀吧!”
“对不起,我没那个能耐,而且……我为什么要救他?他是我的什么人?”
“他、他……”芯亮哽咽道:“小倩,人命关天,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我求求你,只要能救他,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哇!感激有个屁用,难道你要把他让给我吗?”小倩随口应道。
“好!我答应你!”不料芯亮却一口答应。
“你——”这会儿小倩反而楞住了。“你说真的还是假的?你不跟他结婚了?”
“呃?”芯亮就像瞬间清醒一样,支吾了半天,才小小声的嘀咕两句:“那……我可以说是假的吗?”
“你你……去!你愿意我还不肯咧。”小倩气结。“算了,你退让了又怎么样?那家伙就算没有你,也不一定就会跟我在一起,我不是傻瓜,也没那种精神去跟他耗。”
“小倩……”
“好啦,别叫了,你再多叫个几声,我又想改名字了!”小倩吁口气,才缓声道:“其实傅熙怀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这点你可以放心,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想……有一个人可以给你答案。”
“谁?”
“葛琴。”
“那是——”
“那是傅家大娘,熙怀的母亲,也是你未来的婆婆,你见了她,只要说两个字——乔乔,她应该就明白了。我话只能说到这儿,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
乔乔?这是一个名字吗?
芯亮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测了,她马上直奔傅宅。
一见到傅大妈,芯亮还来不及说出“乔乔”这两个字,就被桌上那本杂志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封面上是熙怀和母亲的合照,而标题则让人怵目惊心——
豪门秘辛惊爆,傅氏大少身世成谜。
芯亮本能地一把抓起杂志,杂志另一端却被另一只手给牢牢握住。
“傅妈妈……”看着那双泪眼,芯亮的心一沉。难道说……这里头所写的是事实?
“罢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葛琴松开手,拭去泪水。
芯亮翻开内页,读着读着,两道眉完全连在一起了。
书中写道,有人出面指证,当年葛琴确实未曾怀孕,所以傅熙怀绝对不是傅氏血脉。最让人惊愕的是,里头也写到当时的博正盛正和另名女子打得火热,而那名女人的名字竟然就是“乔乔”。
“傅妈妈!熙怀出事了!”芯亮抓紧杂志,才开口就已经哭出来了。
当她说出关键字是“乔乔”的时候,葛琴整个人瘫了。
“来了,该来的还是跑不掉……”
第十章
傅熙怀安静地蜷在房间的角落,就像睡着一般,当房门被推开的那刻,他的眼皮稍稍一动,但仍闭着双眼。
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端餐盘,嘴里还在碎念:“真搞不懂赵董在想什么,抓了人不就是要教训一顿吗?不能用刑,还要按时送饭?”
“这不是赵董的意思,是我老姊交代的。”走在前面身材较为高瘦的那名年轻人回答。
“原来是你老姊!那……也是她说不用绑的吗?”小伙子捧着餐盒接近,脚步却有了迟疑。
“那是我的意思。反正他又跑不掉,把他绑起来怎么吃饭、上厕所?难道还要我们二十四小时服务吗?一高个子笑着推了伙伴一把,“把他叫醒啦,你在怕什么?下要说我们有两个、他才一个,就算一对一,像这种成天坐在办公室吹冷气的软脚虾,我看没三两下就倒在地上求饶了。”
“唔。”一声应诺之后,小伙子便上前靠近,正要拍打熙怀的肩,一记铁拳冷不防轰向他。
“啊!”
就在那名小伙子应声跌倒的时候,另名高个子马上飞扑而来,但比起那道从地面上一跃而起的身影还是晚了一步。
熙怀身手俐落地闪过飞来的拳头,同时一脚踢向对方,就在对方一阵踉舱的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下对方裤头插放的枪。
他握着枪枝,对准两人,终止一切打斗。
“像你这种公子哥最怕死了,这杀人可是要偿命,谅你也不敢开枪!”高个子哼声。
“小孟,别说了啦!”另名小伙子忙着用手拐他一下。
小孟?熙怀暂时按下某种联想,厉声道:“要不要试试?我会开枪,但不一定要你们的命,也许是一条腿,也有可能是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