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你包的工程,你甘愿一点行不行?”她都没说他是乌龙设计师了,他还好意思对她大小声?真是个讨厌鬼!
“天地良心,小姐,我很甘愿好吗?”他无奈的轻叹一口,听见房外有人敲门。“款,有人找我,先收线了。”
这是他分内的工作,本来就是他该处理,接到她的来电,他恨不得马上在自己背上装上翅膀,直接飞进她家窗口……呃,他的意思是想快点结束她的工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喔……”她轻应了声,感觉有点失落。
“就这样,明天我过去的时候会先打电话给你,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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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和袁婉绿的对话,夏圣纶走到大门边开门,发现门外站着衣着轻薄的秀莲。
哇靠!这女人发春吗?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他不觉厌烦的蹙起眉头。“你还没睡?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款,我可不可以到你房里坐一下?”秀莲笑盈盈地问道。
“现在?!”他抬起手,看了下腕表。“不好,太晚了,我明天还得赶回台北呢!”
他不笨,也猜得出来秀莲来找他有什么事。这可不是他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这女人八成是来投怀送抱的,机率百分之百!
若在以往,他会照单全收。毕竟男人嘛,哪有到嘴边的肉不吃的道理?
但是今晚他一点兴致都没有,即便他已经有好几个月不近女色了。
“你要回台北了?”秀莲一听大惊,小脸微微转白。“那你以后还会再来吗?”
“看看吧,应该在你们村子作醮那天会过来看一下。”等活动结束后,顺便要工人来收拾干净,往后大概也没机会再来了,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例外。
“啊……”秀莲垮下肩,神色哀凄。“那如果我以后有机会到台北去的话,可以去找你吗?”
“可以啊,如果我有空的话。”他随口应道,反正她也不一定会北上,基于还打过几次照面的分上,他随意敷衍道。
“真的吗?”秀莲开心的跳了下,然后将手掌伸向他。“拿来。”
“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有欠她什么,也不晓得她要跟自己要什么东西?
“名片啊!不然我到台北怎么找你?”她埋怨的嗔瞪他一眼。
“喔。”由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丢给她之后,他直接下逐客令:“好了,时间不早,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还早嘛!”她跺了下脚,厚着脸皮耍赖道。
“不早了,我明天要赶回台北,想早点休息了。”明天他想早点过去袁婉绿那里察看状况,所以今晚确实应该早上上床休息。
“喔……”她低下头,未几又满怀希望的仰起头看他。“你真的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她努努唇,意图十分明显。
夏至纶凝着她,半晌,摇了摇头。“晚安。”
然后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的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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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夏至纶依约到了袁婉绿的新屋,他站在门口按下电铃,心情竟吊诡的有点忐忑。
见了面该说什么?
嗨,好久不见?
不好,感觉好驴。
那么该说什么才好呢……他紧揪眉心,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才适当。
“夏先生,电铃线烧掉了。”袁婉绿打开大门,以带着谴责的眼神觑他。
“啊?”他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指尖还按着电铃,连忙放下手指。“抱歉,我刚好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
“你想事情也想得太专心了吧?”她以臂环胸,旋身率先走进客厅。“进来吧!”
夏至纶无辜的摸摸鼻子,乖乖的跟着她进屋。
“你说的渗水部分在哪里?”一进门他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喔,在这里。”她带着他走到房间的浴室前,指着颜色稍深的木质地板。“你看,颜色是不是比其他地方深了点?这是渗水引起的吧?”
孰料夏至纶的眼睛根本没看那块较深色的地板,他的双眼不由自主的梭巡着她的闺房——让她布置得极浪漫又温馨的香闺,教他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
见他没有动静,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恰巧看见自己随手挂在床头柜的胸罩,瞬间害羞的赧红了脸。
“喂!你在看哪里?”她清清喉咙,巧妙的移动身躯,藉以挡住自己的贴身衣物,并以声音提醒他注意“重点”。
“没、没有。”怪怪隆地咚,他今晚是怎了?不过是女人的房间嘛,怎会瞧得他口干舌燥?真是见鬼了!
他忙拉回注意力,蹲下来仔细的看那块深色地板。“靠!还真的给它渗水了!”
“嗯哼,我没骗你吧!”她也跟着蹲下来,没察觉两人之间因查看的动作而稍显过于贴近。
“我又没说你骗……啊!”他冷不防的抬起头,不意与她低下来的头相撞,瞬间擦撞出点点火花。
“噢~~好痛喔!”她被撞得头昏眼花,抚着额抱怨道。“你练铁头功喔?痛死人了!”
“最好这时代还有人练铁头功……”他同样抚着额,也被这一下撞得不轻。
“讨厌死了你!走开啦!”她疼得溢出泪来,泪眼模糊的指控道。
“喂!要不是你的浴室渗水,你以为我爱来喔?”男人是绝对经不起刺激的动物,被她这么一说,他跟着口不择言了起来。
“你——”她的脸胀得火红,不晓得是让他气的,还是一口气喘不过来。
“我看过了,明天叫师傅来帮你维修。”他也老大不爽了,恼火的起身走向客厅。
气死!这女人真有激发他潜藏劣根性的本事,每每气得他火冒三丈,却又偏偏忍不住经常管不住自己脑袋的想起她……
该死!真他妈的该死!
“来之前先打通电话过来。”她的作息时间跟平常人比较不一样,先打通电话来会稳当点。
“知道了!’他低吼,拉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人。
袁婉绿走上前去关门,关上后她转身贴靠在冰冷的铝门上。
她不想惹他生气的,可是每次见面总管不住自己的嘴……
伸手轻抚刚才被撞疼的额,她轻咬下唇,在门边站了好久、好久——
第六章
像被诅咒了似的,袁婉绿的新屋竟不断出现新的状况。
每发现一个问题,她便气急败坏的打电话给夏至纶,然后夏至纶就得抽出时间到她家去走一趟,然后再请师傅进行补救及维修。
“夏先生,我整理衣柜的时候才发现,当初说好的隔层层板少了两块,你什么时候要补给我?”
“我的储藏室门关不紧,你赶快想办法帮我解决。”
林林总总,多如牛毛的小瑕疵不断跑出来“丢人现眼”,袁婉绿也只好一而再的找上负责设计装潢的夏至纶帮她搞定。
像今天,她又打电话来说冷气下面有个洞没补好,要他找师傅去帮忙修补,气得他一讲完电话,就恼火的摔话筒,然后像只毛躁的狮子般把自己摔进办公椅里。
“夏哥,是不是袁小姐那儿又有哪里不对了?”助理一号雷升大放下手上的笔,问话的态度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般稀松平常。
“我真会被那个龟毛的女人给气死!”他以臂环胸,撑大鼻翼喷气,像极了喷火恐龙。
见鬼了!他承包的设计装潢工程,没有千家也有百户,怎不见哪一户人家有这么多问题?偏偏就全在她的房子里发生了,真是他妈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