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能有机会和你公平竞争,也许小宁最后会发现我比你更适合他。”即便目睹他宣示主权似的占有姿态,陈耀仍鼓起勇气表态。
“小宁?”段君恒拧眉睨向怀里人儿。她让人这么喊她?
“我说我姓宁,是他自己这样喊的。”迎上他微带不满的视线,宁星瑶着急的解释,没空顾及他过份亲匿的揽着她,也没时间在意陈耀误会他们是一对,一心只怕再待下去,情况会愈来愈乱。她轻扯他腰际衣服央求,“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你真不考虑跟我交往?”陈耀不死心的做最后追求。
“对啊,你若考虑跟他交往,我就能跟你的阿娜答凑成一对。”
突兀的搭腔声介入三人间,段君恒、宁星瑶与陈耀全不约而同看向出声的人——一位戴着银边眼镜,发长及肩的斯文阴柔男子,正含笑望着他们。
“你们好,我叫小季。”他朝三人打招呼,目光锁住段君恒,“我从刚刚就注意到你,忍不住想靠近你,既然有人对你的另一半感兴趣,不如你换人爱爱看,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这一席大方的告白让宁星瑶错愕不已。段君恒居然也被同志看上……糟糕,不太妙,被告白的帅哥脸绷得很难看,他不会告那个叫小季的男人邪狎冒犯,把他揪进警局吧!
只听段君恒寒着脸吐出沉冷怒喝,“该死!你们两个给我闪远一点,少打我们两个的主意。”
“为什么?”被警告的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他的回答是望向怀里的“肇事者”,在她张着迷惑大眼回望他时,不由分说的俯下头吻住她,扎扎实实的给她一个火热缠绵的深吻。
“这就是答案,了吗?”一吻既罢,他声色俱厉的向已然呆掉的两人撂话,一把抱起被他吻得站不住脚,软倚着他娇喘的小女人,从容离开。
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魅影大门外,陈耀与小季才由怔愣中回神,相视苦笑。
他们了了,那个仪表出众的大帅哥只爱他怀里的“老婆”,他不会放手,也不会变心,他们只有死心,另找情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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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怎么会这样?”静谧的车厢里,宁星瑶阖眼靠坐副驾驶座,懊恼的抚额呻吟。
“怎样?”段君恒的语气有点差,他已将车驶离魅影酒吧的巷弄,往回家方向开,她是由同事载往酒吧,机车放在公司。
微咬红唇睇向他,她颊染红云低嗔,“你怎么可以又吻我!”上次不说一声便夺去她的初吻,这回更是在大庭广众下吻她,天,她没脸见人了啦。
“可恶。”低咒一声,他将车停靠路边,板脸跟她算起帐,“要怪我之前先检讨自己的行为,下班不乖乖回家,跟人家跑去混什么夜店?”
只要经营不违法,他对各式的夜店倒也以平常心视之,然而他就是觉得清雅如她,不适合涉足那些出入复杂的场所。
“别说得好像我是常跷家的不良少女,我同事兴致勃勃的邀我去见识台北的夜生活,我不好推却她的好意,也不想扫她的兴,只好答应赴约。”
“什么?PUB?不去,非选同志酒吧?”无端惹来一堆麻烦。
“那是维如选的,我有什么办法……等一下,你别又骂我平白无故扮什么男装哦,在酒吧我就说过一切全是情非得已。”见他薄唇轻掀又要骂人,这回她先一步回答他可能追究的问题。
之前离开魅影,她头上的假发已被他扔进路旁的垃圾桶,此时的她长发自然垂散,女人味大增。
即使如此,段君恒依然没好口气,“做人要懂得适时拒绝,同事或朋友的好意若让你觉得勉强,就该婉转回拒,一味的心软有时衍生的问题反而会伤害彼此的感情,懂吗?”
她没法反驳,他的训诫实际中肯,只是她有话要说——
“我明白你说的道理,但是被拉去同志酒吧的是我,被当成男的教同志缠上的也是我,为什么你好像比我还生气?”
“你不明白 ”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喂,你做什么?”她惊问的被他拉进怀里。
“今晚全因为你,让我成为同志告白的对象,我一想就浑身不舒服,这就是我火大的原因,你搞清楚没?”双臂带气的束着她的腰,他怏然低吼。对同志无歧视之意是一回事,被同志仰慕并当面告白却非他容许的范围,他已尽力压下犯疙瘩的心火,她这个始作俑者竟质问他气从何来,让他想不对她吼都难。
微愣,宁星瑶总算了解他的耿耿于怀,她没想那么多的说:“其实你没必要发火,换个角度想,你能获得同志示爱,表示你极有魅力。”
“就像你一样,有魅力的被那个姓陈的家伙看上?”环在她柳腰上的大手危险的收紧,她兀自直肠子的陈述看法——
“不一样,毕竟我是女的,那个看上你的小季,是个很有眼光的同志。”
“你真的是很欠咬。”
“什么?啊!你……唔—— ”
她顿悟得太慢,红唇教他轻咬一口后,她未出口的娇嗔随即被他温热的唇瓣封住,再次逃退不开的陷落在他霸道迷魅的气息里。
放肆的,他带着惩罚意味汲吮她檀口里的每一吋甜腻。就跟她说他不喜欢被同志告白,她还傻呼呼的称赞看上他的同志有眼光,不咬她咬得彻底一点,等会儿难保她不会冒出鼓励他和同志交往的傻话气死他。
当他浊喘的退开她柔馥嫣唇,胸中的气闷无来由的消散了些。
“段君恒!你、你又吻我!”在他怀里娇喘,她心悸虚软的控诉道。
尽情欣赏她教他撩拨出的满颊迷人羞红,他坦荡回答,“是你说错话,该罚。”
“我哪有说错话……呀啊!”申诉未完,她就被他俯低脸的动作吓得埋首他颈项,无措的讨饶,“拜托你别老是吻得我手软脚软行不行?”
他性感的薄唇教她傻气的埋怨逗出一抹轻浅弧度。
“嗯哼,可见你有多逊。”
“什么话!我只被你吻过,你要我多厉害。”娇怨的话一落,她不由得懊悔的咬住唇瓣,不敢抬头看他。她在说什么啊,怎会不打自招说出这种羞人的秘密,这下他是否会嘲笑她逊毙了,长到二十一岁居然没被其他人吻过?
没有答腔,段君恒保持轻搂着她的姿势,唇边的笑弧不自觉的拉大,早在第一次吻她便察觉她的生涩稚嫩,今晚连吻她两次,她的反应依旧生嫩,听她亲口道出仅有他品尝过她的清甜芬芳,奇异的令他感到愉悦,更有着独占她美好滋味的骄傲。
但,这是哪门子心态?
“你的电话。”一串清脆铃响打断他的思绪,他决定停止压榨脑细胞探究他奇怪的心态问题。反正他不否认,她吻起来的感觉,好极了。
“哦。”她慌乱的挪离他的怀抱,原本已失序的心跳在手机铃响的惊吓,以及他突落的沉浑嗓音下,更加怦跳。
“小心点,撞到头你就别喊疼。”见她慌手慌脚,他索性将她抱回座位上。真是的,接个电话有啥好慌。
低头拿起掉落一旁的背包翻找手机,宁星瑶没敢回嘴都是他的吻害的。每次只要被他一吻,她的心跳也不知为何就像打鼓一样跳得乱七八糟,动作会俐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