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会是骗人的。”她眼角随意一瞥,却看到有个舞者正着手卸妆。樊砚婷眼睛突然睁大起来:“我看到了,真的像你所说的,里外皆不同,差好多喔。”果然化妆品是魔法师,能将平凡的脸孔装扮得倾国倾城,若这化妆技巧能学得到,该有多好!
“还想再看吗?”他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再加上他的鼻子快忍不住了。
“不了。”樊砚婷摇摇头,她看得出他在忍耐,她拉他的手,去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一和,你有没有发现,你们同事的眼神部很奇怪?”
“怎么说?”
“我觉得他们都偷偷在看我,好像很好奇似地。”
尼沙巴德的心底忍不住掀起一阵低笑,“你太多心。”
“是吗?”樊砚婷偏着头想着,“还有,你明明是中东人,为什么长得没像他们那样,他们轮廓好像被刀雕琢的,很硬、感觉比较不好看。”反过来赞美他英俊。
“别忘了,我是混血儿。”
“不是这个因素。”她再仔细想一想,发现新大陆般兴奋,“我知道了,是胡子!”快速发表她的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有胡子!你为什么没留胡子?”
“在中东,留胡子代表有男子气概,我不是男孩子。”他逗着说道。
“胡说!”她发现自己讲得太大声,赶紧压低声调,“你不是男孩子?那你对我做的行为,难道是女孩子做的吗?”
尼沙巴德嘴角咧得大大的,“你喜欢吗?”看到她羞涩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要你知道我的男子气概就够了,至于别人的眼光我就不在意了。”
事实上,满嘴的胡子有时会让他鼻子极度不舒服,除了这个原因外,他有觉得胡子贴在脸上不实在不搭,所以他才不愿意按照习俗留着胡子。
她咕哝道:“怪人。”
“若你喜欢,我会为你留,只是我害怕……”
“害怕什么?”
“万一不小心,胡子渣让你白嫩的肌肤刮伤,我会很心疼的。”
“你……说话会让人起鸡皮疙瘩。”
“真的吗?我还有另一招让你起疙瘩的方法。”
两人越行越远,没发现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他们后面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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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烫的呼吸伴随着汗水,春色在房间里蔓延。
“主人。”外面的瘦削的男子,硬着头皮打断主人的好事。
“主人,已经知道他的下榻之处。”男人继续硬着头皮讲着。
男子听到这话,停了下来。
“喂,你别走!要走的话,钱要先算清楚才可以走。”女人张口讨钱。
他沉着脸抛下一大叠美金:“滚。”
等到阻街女郎走了出去,那个瘦削的男人才在‘主人’的耳边俏声讲了几句话。
“你确定?”
‘主人’是一位短小精悍的尖下巴男人,几条饱经风霜的皱纹像刀刻似地,两条细眼和满嘴的胡须显示他是个坚毅的人,但他苍白的神色和颓靡的神情,又略显纵欲过度。
“MGM大楼,眼线亲眼所见。”
“好啊,故布疑阵,最后还不是被我抓到!”尼沙巴德在拉斯维加靳每一家五星级旅馆都包下一整层楼,以为这样子别人就找不到他。
结果呢?还不是被他找到!现在看他还能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主人’名叫沙林姆,是巴勒斯坦与美国混血后代。
他童年都在枪林弹雨下长大,血液里头早就充满暴戾之气,他活着的任务,就是要杀死霸占以色列的犹太人以及所有的资本主义国家。
他恨他们!以色列人佯装是正义的化身,骨子里却欺善怕恶,欺凌他们巴勒斯坦人,是伪君子,夺走了他们的土地!以色列是巴勒斯坦人的土地!
要杀死一切不服从阿拉的人!
要杀死不资助圣战活动的人!
沙林姆兴奋地舔舔舌头,露出嗜血的光芒:“那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这……小的不知道。”
话声刚落,一个响彻云霄的巴掌声,在房间里作响。
“给我查清楚。”
“是!”他俯着热烫的脸颊,一口大气都不敢吭。
“再怎么躲,永远躲不过我的眼睛。”沙林姆的细眼闪过森冷,“传我的话下去,除了在MGM监视的人,其他人都回到这里,我有事情交代。”
“是!”
“还有,不准打草惊蛇。”
“是!”
“跟美国的Luxor的交易继续进行,只是他们的人既然踩到我们的蛇窝,行动更要隐密,不能让他们发现蛛丝马迹,留下任何证据。”
“是!”
“另外,给我调查清楚,这三天他到底在做什么?去了哪些地方、跟什么人接触、说了些什么……全部都给我调查清楚,明天给我一份报告。”
“是!”
“替我连络H.Von Wissman,请他尽速赶来美国晤面,小心避开CIA或FBI的盯梢!”
“是!”
吵林姆笑了,笑容充满邪恶与冷冽,“这几天你辛苦了,事后论功行赏,我不会亏待你的。”
“主子不要这么说,为了圣战,即使要我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他的爸妈在战火下丧失性命,两位妹妹被美军轮奸致死,而唯一个弟弟被英军俘虏,在监狱里自杀而亡,他跟巴勒斯坦的每个人一样:不报深仇,誓不甘休!
“放心好了,圣战的胜利会属于我们的。”
“是!”
“下去吧。”
男子恭敬地走了出去。
沙林姆撩起狂野残忍的神色,神情有着狠毒寡绝。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尼沙巴德,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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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国王请你赶快回去。”葛拉瀚忠心耿耿的传递讯息。
找了半天,终于在观赏魔术厅的厅堂找到他们的踪影,累死他了!
“我知道了。”
“有消息来源说‘他’人在这里,沙王很担心。”
尼沙巴德唇瓣紧抿成一直线:“跟他说,过几天我就会回去,”
“沙王担心……”
“别再说了!有什么话回房再说,你只要好好的将消息打听清楚就可以了。”这一趟本来就知道会深入虎穴,但还不知道会鹿死谁手!要玩游戏的话,他奉陪!只是--
尼沙巴德垂眸撇樊砚婷一眼,她的安全是第一顺位,他唯一挂心的人儿。
“传我的话下去,将三分之二的人力都调来守着她。”
“这……”
尼沙巴德寒光一闪,“怎么,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
“是!”葛拉瀚低下头。
“还有,不要老是跟在我后面,这样我如何跟我的爱妻培养感情。”
爱妻?这下子换成他葛拉瀚愣住了。
原本以为,他来这边只是找些娱乐,顶多包一两个女子回国玩一玩,竟然结婚了。
若把这事件传出去,包准一个月都上国内媒体头版,而沙王等人一定下巴都掉了下来,气得半死!
“是!”葛拉瀚谨守本分,不敢僭越身分。
“下去吧,”挥着手腕打发他下去。
“是!”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樊砚婷一脸迷惘,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什么,而他脸色越变越坏。
“没事。”尼沙巴德不想让她操心。
“我怎么觉得,他真的不像你的同事,你好像在命令人?”
他赶忙圆谎:“我是他主管,当然会有些事情要交代。”
“原来如此,难怪你可以享受这么多的特权。”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些包厢座位和典雅的房间都要花很多钱,若不是有待殊关系怎么订得到这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