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宪嘿嘿傻笑,两颊出现不自然的羞愧颜色,“这次不多。五十万而已。”
什么?才刚刚的几分钟的时间,竟然又输了!
樊砚婷猛抽一口气,想出口骂一顿。
赵曙宪赶紧解释道:“这次我不是要你们帮我还赌债。”五十万他还可以还得起,“我是看到这位先生神乎其技的赌技,想请你帮帮忙,帮我教训那一党人而已。”
那些人太可恶了,是骗子!一想到自己连续被这样的人骗两次,非常的不甘心,所以才会答应他们找那个沙国人出来跟他们赌一场,重振自己的雄风。
赌场总经理也站出来说:“这位先生大概遇到赌场的黑手党,他们专门挟骗一些初入宝地又好赌的人,会被骗也是意料中的事,只是……现在他们指名要跟你玩……”这样更好,若能得到尼沙巴德帮忙,铲除恶棍,对赌场也是一个好事。
赌场总经理若有深意地看着尼沙巴德一眼,希望他能帮他铲除这些毒瘤。
“我有条件。”尼沙巴德不含感情说着。
赌场总经理眉开眼笑,“任何条件我们都答应下来。”
“将消息传出去,我已经娶妻了。”台湾已经在进行,现在轮到美国,但离‘全世界’这个目标还有一段距离。
娶妻?是谁?
赌场总经理惊讶地想开口一问,但一看到他紧紧握住樊砚婷的手,一切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这消息实在是……
惊讶将他的脸庞全部遮住。
太好了,光是‘赫赫有名的沙国王子在赌场结婚了’,这样的消息给西方传播媒体,不只是一千万,连一亿都没有问题。
他一定会大肆宣传的。
没想到,他送出去的一千万一下子就回本了!
终章
“夫人,请进里头休息。”葛拉瀚奉命陪她到房,防止上一次发生定错路的情形。
“你也早一点休息吧。”樊砚婷礼貌性的回答。
“是的,夫人。”葛拉瀚深深鞠躬,转身回去。
他不会让夫人知道,在暗处里有许多人保护着她,主子交代不许跟她说,也不准让她知道他真实的身分。
他想给她一份惊喜。他揣测主人有这样的念头。
樊砚婷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有点无法适应,从没看过下属对长官如此多礼,仿佛她是高贵的女王,而他是君王统治下的臣民。
“已经二十一世纪了,有必要对上司谦卑到如此地步吗……”樊砚婷关起门来,喃喃自语着。
不晓得他现在赌得怎样?有没有将赌场中的黑手党杀得片甲不留?
要不是她真的累坏了,实在很想留下来看看最后孰胜孰输!
也真不晓得他的老板在想什么?虽然他还在放假,但他老板也不必站在他后面啊?
说什么不愿意看到中东人输得太惨,特地站在后面当他靠山!
胡说八道!
她觉得另有蹊跷,每个人表情都好奇怪,太多不自然之处了!
再进一步想问他,就被人带开了,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樊砚婷打量这个房间,想起今早他无意提到说,原本住的房间发现有老鼠出没,他已经通知饭店换房间了。她也没想太多,也随口答应说知道了。
可是现在瞧瞧,这房间比起上一个更大、设备更豪华、任何的办公室设备都应有尽有,仿佛一百多坪的公寓。
这下是一般人住得起的!樊砚婷此刻种下怀疑的种子。
他到底是谁?她不信他只是一个小小保镳,待他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准备到浴室泡个澡,洗涤尘埃、洗掉疲倦、洗去烦躁的心思,刚准备好衣物,没想到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叫喊:“你们在干什么?我要找我的属下不行吗?放手!再不放手我叫警察来抓你们,别以为你们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
“小姐,这层楼已经被我包下了,请你立刻走开。”葛拉瀚示意,两名大汉就要架着她走。
一道震破耳膜的尖叫声,高亢得令人无法忍受:“啊~~~放手!那个荡妇一定下蛊毒让你们老板对她神魂颠倒的,我是来救你们老板的!放手、救命啊~~~救命啊~~~”她一定要闯进去,一定要。
“放开她吧。”樊砚婷瞧见董事长千金封维君,不知有何事情让她亲自来找她。
惊讶的还不只是她特地来这边,而是围绕在她身旁的大汉,多得吓死人,分明这四周围被层层的警卫保护着。
到底是谁那么重要,需要这么多的人力来保卫?
神经突然搭上了线,樊砚婷想到了什么事。
但却被一道尖锐的声音切断她的思绪:“樊砚婷你终于出来了。”
樊砚婷看着非常狼狈的千金,没有以往优雅的姿态,关心问道:“还好吧?”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封维君趁着短暂的时间整理衣服,意图恢复以往高贵、典雅的气质,“还亏凯庭对你一住情深,没想到你竟然叫人弄伤凯庭,不知道你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气呼呼的指控着,愤怒的情绪扭曲一张漂亮的脸蛋。
“凯庭受伤了?”他答应过她的,怎么可以这样?
眸底从不相信的光芒变成悲伤,“带我去看他。”
封维君脸上掠过绞猾的光采,“先把药拿来。”
樊砚婷不解,“什么药?”
“别装无辜!他们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拿来!”气焰嚣张,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我真的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要拿什么药?”
“还装蒜,凯庭与小王整个皮肤都起红疹,请医生来看打了抗组织氨也没有效,好在遇见有到过中东地方的人,他看了一下马上告诉我们说,他们喝了罕见药草才会导致全身起红疹,而解毒剂也只有中东才有……说了这么多,还不赶快把解药拿出来。”
樊砚婷双眸布满疑问地看了葛拉瀚一眼。
葛拉瀚也不想隐瞒,“夫人,解药在我这边。”
“他答应不伤害他的。”
“夫人,这只是……略施薄惩。”若遵照主人的意思恐怕更严重。“我们中东人都挨得过去。”言下之意那些男人中看不中用,才一点点痛苦叫的哭爹喊娘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实在丢脸死了!
“拿去给她。”这些人实在不可埋谕!
“遵命。”
封维君满意地拿到解药,但她也没有忘记她来的主要目的。
“看来凯庭这受伤的事,似乎跟你没有关系,好吧!瞧你跟凯庭有多年的友谊,让你们见一个面也好。”凡事只能她对不起人家,不准别人欺负到她的头上。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情敌,她的死活,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还没等樊砚婷反应过来,就急拉着她的手就跑,樊砚婷惊讶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明明刚才不要让她看他,为何现在如许的热络?
“夫人今日太累,改明日在去看袁先生。”一晃眼,葛拉瀚跑到前头阻挡去路。
“走开。”封维君怒斥着。
“我去去就回。”樊砚婷不放心地抛下话来,“不要跟着。”觉得他的下属未免太小心谨慎,看那后面四条大汉几乎要举步向前冲了过来。
她又不是重要人物,无须保护!
夫人的命令代表主子的命令,葛拉瀚不敢不遵从。
但跟主子有冲突时,以安全第一为优先,他佯装眼睁睁看着她们走远,一股不祥的预感浮在心头,使个眼色,一名大汉很有默契的随尾跟着在她们后面,追踪之术他最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