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建好了公园,你愿意像现在一样,在月虹下跟我接吻吗?”一吻既罢,他跟她预约未来,她简直不敢相信。
“但是、但是你自己也说过,这是大自然现象,不容易模仿。”她心跳快得像在集体跳踢踏舞一样,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跟她求婚吗?还是她想太多……
“不容易不代表做不到,我会努力尝试。”多亏她的建议,他也想把幸福带给人们,让每个人都能分享他们的好运。
“弘郁……”她真的好感动,虽然他说这句话不见得有特别的意义,但他肯为她这么做,她就很满足了。
“你愿意吗?”他追问。
“等你真的做出来再说。”她不正面回答,只是将他的头拉下来,间接告诉他答案。
毕竟,还有什么比月虹下接吻更好的答案?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轰隆!
假期即将结束的前夕,冷弘郁把握最后机会带徐纳真深入偏远的山区,观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轰隆!
从天而降的巨雷,恍若火树银花在天际绽放,轮番打在旷野上,景色非常壮观。
自然公园的地形是多变的,既有耸立的山壁和纵深的山谷,也有宁静的湖泊和气势磅礴的瀑布,更有人烟罕至的山区,那儿的景观通常更为原始,相对也越危险。
轰隆!
巨雷不断打在岩石上,即使隔着一段遥远的距离,都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有多么可怕,稍一不慎便会被摧毁。
冷弘郁和徐纳真躲在距离降雷区五公里远的山洞中,观看这大自然的奇景。
他们的安全无虞,唯一的缺点是相隔太远不够刺激,不过徐纳真怀疑冷弘郁会同意让她去冒险,从他们成为情侣以来,做过最刺激的事情是骑马,而且次数远比他们在床上厮磨的时间少多了。
“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降雷。”像下雨一样不间断,声势真吓人。
“再靠近一点,我们就挂了。”大自然多了不起,随便一个现象,人们就要研究半天。
“若是能把这些闪电转换成电力,想办法储存起来,利润一定很惊人。”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利用这些雷电做为经济用途,冷弘郁简直哭笑不得。
“我以为你已经被我同化,不再满脑子都是money。”谁知道开口闭口还是钱,多俗气。
“我也是为地球好。”她辩解。“你想想看,这些闪电能够发多少电啊?如果把它们统统集合起来,人类就不必盖火力发电厂或核能发电厂,破坏大自然的生态,这不是很棒吗?”
她是市侩,却是有格调的市侩,休想这么快定她的罪。
“你说的也有道理,就这么让这些闪电平白流失掉,的确满浪费的。”现在市面上贩售的避雷设备,都是将雷击所产生的电流导到地面,从来没有人动脑筋储存。
“所以说,如果能够在全世界各大降雷区,都架设设备搜集这些闪电,就可以为地球找到新能源了。”
因为地球的石油即将用罄,世界各国莫不为下个阶段的能源伤脑筋,生质能源当然是未来的趋向,问题那需要时间栽种农作物,总不如立即的电力方便,况且像这种巨雷随便一打就带有几千万伏特的电压,怎么样都划算。
“你以为几千万伏特的电压有那么好搜集吗?”天真。“如果有办法利用这些雷击,早就有人利用了,哪里还轮得到你来出主意?”就是因为有技术上的困难,所以才迟迟没有人开发。
“更何况,万一到了那个时候。大家为了抢能源一定又会拼个你死我活,在降雷区布满各式各样的设备,反而破坏大自然。”他难以想像眼前光秃秃的岩壁,插满了铁架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一定很可怕。
“你对人性真的很没有信心耶!”徐纳真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也满认同他的想法,人类就是这么贪婪。
“我对人性是没有什么信心。”他承认。“光看你为了说服我卖地,就可以纠缠到什么地步,你要我如何有信心得起来……”
“好,我马上回台湾,省得害你对人性失去信心。”她有的是志气,走人就是。
“你敢!”他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上。“你要是敢离开,我一定饶不了你。”
他甜甜蜜蜜吻她,徐纳真亦热情回吻,两人就这么纠缠起来。
四下无人,只有不断划过天际的巨雷能够作证,于是他们大胆爱,一边亲吻一边脱衣服,不一会儿,两人便裸裎相见,光溜得有如初生婴儿。
轰隆!
雷声大作,电光闪闪,山洞里头的两人陷入永恒的疯狂,在彼此的婆娑厮磨中重新找到定位。
“啊!啊!”
她不知道自己已失去理智,只是全心全意爱着她身后的男人,全心全意在他的冲刺下,变成性爱的俘虏。至于台湾,至于工作,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好爱好爱他……
他们几乎是一起狂吼,一起狂喜,毫不修饰的举止有如这片粗犷的大地,奔放而自然。
“呼!呼”
两人都知道他们之所以如此疯狂做爱的原因,不外是必须分开。他要直接飞到新加坡,她则必须回台北,所以才把握这最后的机会,尽可能地在一起。
“还要再来一次吗?”他有意操死自己,她摇摇头。
“我累了。”他们总不能一直过这种不健康的生活,迟早会因纵欲过度而死。
“好吧!”他退出她的身体,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徐纳真也跟着穿回衣服。
“等一下。”他拿走她手中的T恤,将它丢到地上,支起她的下巴狠狠吻她,于是他们又再一次陷入情欲风暴。
再怎么依依不舍,都必须面对现实。
尽管两个人都不愿意把话说死,但各分东西以后感情会不会起变化?会起什么样的变化?谁也不敢保证,只能把疑问放在心里。
“你星期五就要回新加坡了?”他在新加坡也有个家,所以她用“回”,不用“去”,因为他在那里待的时间反而比在台北长,朋友也多在那边。
“你不也是要回台北吗?”可能的话,他希望她跟他一起去新加坡,但她回答不可能,她在台北有工作,她不能放弃工作。
“是啊,班机都订在同一天,好巧。”她笑笑,表情有些落寞,他是完全笑不出来。
“你可以更改班机。”反正新加坡是落地签证,没有签证上的问题。
“你明知道我不能。”她喜欢他,但她同时也希望保有自己的生活,希望他能够谅解。
过去一个星期困扰他们的问题,又再度浮上台面,一直到他们回到冷弘郁的木屋,他们都还想不出解决的办法,眼看着星期五就要到来,他们急也没有用。
当他们从山区回来,已经接近凌晨,冷弘郁拿出钥匙想要开门,却发现门已经有被开过的痕迹,有人在门锁上动过手脚。
不对劲!他用力推开门,打开电灯,里面果然一团乱。
“怎么回事?”随后跟上的徐纳真愣住。
“我们遭小偷了。”他冷着脸回道。
第十章
公园里的出租木屋遭窃贼闯入,这可是一件大事。
冷弘郁当下立刻打电话通知Johnny,一个钟头之后,Johnny带着辖区警员来做笔录,并拍了一些照片。辖区警员做完笔录以后随即回警局,Johnny则选择留下来了解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