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迈出第一步,楼展人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叶珈榆瞪着他的手,忍住心慌意乱。“有事?”仰头,她淡淡地问。
他笑着,目光依然灼亮。“珈榆,你的耳环少了一个。”
她皱眉,迅速摸摸自己的耳朵,这才发现右耳的珍珠耳环竟然真的不见了。
这对珍珠耳环是老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珍珠是来自于老妈结婚时外婆送给她的珍珠项链,老妈特地取下两颗,拿去加工改成耳环,格外具有意义。
耳环昨天还在,很多同事还赞美过,晚上去Pub喝酒,她由吧台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时,耳环也还在,那是什么时候掉的……
叶珈榆一惊,仰头瞪他。她想到了,昨晚他趁着激情的小小空档把她的耳环给摘了下—来,放在床边的矮柜上,今天早上她急着离开,闪神的她只记得在左耳戴上耳环,竟忘了右耳。
够了……
朱俐哇哇叫。“珈榆,叶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少了一个?!”
是啊,然后呢?
她现在开口向他要回来吗?公开两人一夜情的关系?
真气人,她该怎么跟他要回她的耳环?
她内心充满挣扎的可爱表情引他发笑,他小心控制语气中的逗弄。“这么说来,这副耳环对你很重要喽?”
楼展人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
如果目光能杀人,这个卖弄嘴皮子的男人早在她愤怒的瞪视下五马分尸啦!
叶珈榆深呼吸。“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肯定会物归原主。”
楼展人凝视着她,嘴角始终带着笑意。“所以你知道捡到耳环的人是谁喽?”
叶珈榆耸肩,不正面回答。
“这副耳环要成对才好看。”他说。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如果他想玩言语游戏,她也是高手。
“所以,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回来。”
“希望你有很好的办法。”
“高赏金有用吗?”
“没用,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个建议。”
“请。”
他凝视着她,灼热的目光盯着她樱红的唇。他知道她的唇有多么甜美和柔软。“或许捡到你耳环的那位好朋友,很想看到你柔美感性的一面,如果你找他好好谈谈,他必定会物归原主。”
她脸色一沈。“喔?是吗?那真是可惜,我就是刺猬脾气,什么柔美和感性我统统没有。”
“耳环呢?”他玩味地笑。
“这是威胁?”
“当然不是,珈榆,我和你站在同一阵线,我只想帮你,难道你不认为我提供的建议百分之百有效?”
她冷笑。“我相信还会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
她欺近他,仰头,红唇近得只要嘟起来就能吻到他的下巴,她盯着他性感的薄唇。“办法不重要,结果是我会拿回我的耳环。”
说完,叶珈榆后退一步,环视众人。“各位慢用,我和朱俐先回店里。”
她拉着朱俐,昂首阔步离开餐厅。
“你和新同事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耶?”朱俐问。
叶珈榆气到全身紧绷。“不见的那一只耳环在他家。”
“喔~~”朱俐恍然大悟。“那看来,他也是‘意犹末尽’喽?才会想继续和你纠缠下去。”
“他?!想都别想!”
“你们会不会有第二次?”
“你疯啦?当然不会!”
室外,明亮的太阳高挂在天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是——
她真的能避开他的纠缠吗?
嗯,就算他再厉害,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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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为了宣示全店一条心,所以替楼展人办了个迎新会,要大家在庆祝之余不忘相亲相爱,然后把北中区推上全台第一的宝座。
迎新会的地点选在天母的一家Pub,主角和地点都是她急于躲避的,所以她当然不会参加。
刚送走客人,叶珈榆挺直腰,收起微笑,疲惫地叹了口气。
“累了?”
她一惊,迅速回头,就看到楼展人露着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痞子笑。
“有事吗?”她稳住心神。
楼展人温柔凝视着她。他的女人果然是拼命三郎的狠角色,一整天只见她不断招呼客人、试车,签约,坚强的销售能力一如逃避他的决心,令他佩服。“没,只是你的笑容真的很美,你会把客人迷得神魂颠倒。”
她冷哼,不理会他的赞美,凶巴巴地呛了回去。“既然没事,就不要随便在人家背后出声吓人!”
他啧了声,高大的身躯故意靠近她。“唷,没想到,你生气的模样竟然也能这么美丽动人。女人生气不都像母夜叉一样恐怖的吗?”
叶珈榆狼狈地往后退,神色慌张。“喂,你这个人是怎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把肉麻当有趣吗?”
他无辜地耸耸肩,欣赏她清灵的五官和晶莹剔透的白皙肤质。“我说的是实话,你真的很美,难道没人说过吗?”
她抬头挺胸,定住心神。“有没有人说过都不关你的事。”
撂完狠话,她试图绕过他离开,楼展人一个大跨步挡住了她。
她抬头瞪他,他一脸痞笑。“晚上你不去?”他指的是他的迎新会。
“没兴趣。”她别过头不看他。
他看着她的黑眸中依然燃烧着灼热的火焰。伤脑筋,她一直让他情不自禁。“如果参加奖是耳环呢?”他轻柔、沙哑地诱惑。
她猛地抬头迎视,两人四目相交,她看到他眼里的火焰,闻得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某种和那一晚相同的悸动窜过她体内,她腹部抽紧,心跳加速,一切都如同那一夜——
她心底一惊,稳住声音。“你是说如果我出席晚上的迎新会,就能拿回我的耳环?”
“有机会。”
她皱眉。“楼先生,你捡到我的东西理当物归原主,不应该当成利益交换的条件。”
楼展人耸肩。“或许在一夜激情过后,我想留下点东西以兹怀念。”
“你——”
她气到骂不出话来。他是这么无赖,她有理智的话,应该狠刮他两巴掌,而不是在生气之余,仍然被他眼中的情欲所迷惑!
她真想尖叫。
“好,我会去。”
她抬头挺胸地离开,说什么都不能让那个家伙发现他对她的影响。
晚上,店长大手笔地包下天母的Pub任他们狂欢,所有人都褪去呆板的制服,换上华丽的服饰。
尤其是女同事们,简直是祭出了压箱宝,个个打扮得有如夜店女王般地性感美丽,她们都想博得新同事的目光。
“现在是怎样?你看那阵势像不像朝山的香客?”
“怎么说?”朱俐提出疑问。
“前仆后继,只希望得到神佛的庇佑。”
闻言,朱俐哈哈大笑。她评论新同事受女同事包围、欢迎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醋意。“同学,你打翻醋桶了吗?”
叶珈榆瞪大眼。“为了他?!你别开玩笑了!我干么为他打翻醋桶?”
“因为你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看到他和别的女生接近,心里多多少少都会不舒服。”朱俐精辟地分析。
叶珈榆大惊失色,她指着自己。“我心里会不舒服?!我干么为他心里不舒服?我巴不得生日那一晚,自己不要发神经和他制造‘非比寻常’的关系,今天就不会落得被他威胁,有气发不得的惨况!”
朱俐好奇地问:“什么意思?喔,你突然同意参加今晚的迎新会,难道是他威胁你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