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许?怕我偷你的马吗?”她不服气地瞪他一眼,随即气唬唬地转身往马厩跑去。
“无垢!”阎罗焰追了上去。
无垢也不知道自己干么跑给他追,反正就觉得想跑,于是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抵达了马厩。
“帮我上鞍。”无垢停在自己常骑的马前,对着仆人说。
“不必了。”阎罗焰阻止了他,不管无垢恼怒瞪他的眼神,他拉出自己的黑驹,一把圈住她的腰,将她托上马。
“我不要跟你骑马!我不要……”她在黑马上面挣扎着,但他很快地翻身上马,将她圈住,然后一勒缰绳,脚下一踢,高大的黑驹就这样驰骋而出。
阎罗焰领着她奔驰了好一段路,因为赌气出门,她身上的衣服过分单薄了,一冷起来也只能很没用的躲进他怀里。
他一路无言地一直策着马,一直到上了后山的山坡,他才放缓了速度,让马儿轻轻地踱步。
他低头,望着那靠在他怀里的人儿轻叹口气。“还生气吗?我不是要责备你,只是有些规矩得让仆人确切遵守,否则这样很难带人。”
“我没有说你错,但你这样打阿喜……阿喜都是让我拖累的,从认识以来,我已经害过她很多次了。”她的脸红通通的,依然低着头不肯看他。
“真的没有生气?”他用手指将她下巴勾起,她的眼眶还红红的。“伤心了?”
她困窘地瞪他一眼,倔强地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哭?为什么想自己出来骑马?”他可不想这样让她躲过去,说不定回头她又喊他“殿下”,动不动就朝他行礼。说不定以后每件事情都要来请示他,其实说穿了就是气他。
“我是有点伤心,只有一点;因为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她咬了咬嘴,别扭地说。
“你不是外人。”他叹口气摸了摸她的脸颊。“但我是汴城的领主,也是北国的将领,有些事情是摆在我个人喜好之前的,包括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安危等等。这样你能明白吗?”
“我懂,刚刚从书房跑开时我已经想到了。”她轻声地回应。
“那还哭?”他又问。“还是气我?”
“不是气你,也是啦,因为我想到自己那么爱你……我当然气啊!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爱你?这样我很吃亏耶……”她喃喃低语着,像是自己在碎碎念。
但是这些碎碎念通通进了他的耳,他的心里一喜,整个脸都亮了。“你说什么?你说你爱我?再说一次!”
“不要。”她咬咬唇瞪他。
“可是我已经听到了,你爱我!哈哈哈……”他得意地抱着她,开心地朗笑起来,那笑声甚至还带着一点傻气。
无垢被他的傻笑给弄得笑了,但下一刻他已经捧着她的脸,俯身深情地亲吻了她。
“无垢啊无垢,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他热烈地亲吻着她,吻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伸手拥抱他,即便他没有对她说出同样的爱语,但他亲吻中的温柔情意已经打动了她。她知道这男人疼她、宠她,她希望自己能够一直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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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次的争吵,这两个人是更显得浓情密意了。
有时候阎罗焰会带着她待在书房里,两人各自看著书,很能享受这沉静的相处时光,后来他甚至把书房的秘密告诉了她,原来这书房里有密道可以通到城里几个重要的点,甚至是靠近城门的哨站。
如果敌人来袭,哨站上的亲信从密道可以第一时间抵达这书房。这些负责传递讯息的哨兵,通通是阎罗焰培养出来的心腹,也只有这几个人知道这条通道。
无垢被带着走了一趟后,不得不佩服设计者的心思缜密。原来这城从设计到建造,都是在阎罗焰的掌握之下,北国皇帝会派他来守这城,自有其道理。
她明白,要把这样一条通道告诉她,是需要多大的信任。他用不同的方式表现他的感情,她虽不说破,心里却比什么都感动。她望着他的目光总是温柔又缠绵,带着深深的眷恋一般,于是每次他一看到她这眼神,就忍不住让男人的满足感涌到最高,结局就是他们亲热的次数多到不能再多了。
只可惜两人腻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甜蜜,但阎罗焰毕竟有他的责任。昨日他接到讯息,说是西北边防有变,他已经带着军队出发了。
才一晚没有他睡在身旁,她就思念他到了失眠的程度,即便阿喜在她屋子点了好多炭火,都不能让她安寝。
“王妃,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大好。殿下要是回来看到了,会骂阿喜的。”阿喜端着热茶进屋,看到无垢坐在圆桌前,忍不住唠叨。
“我不想睡了。”无垢叹了口气。“我好像不该让绮萝这么快回南国去,谁想到焰一不在,我会这么想他呢!”
就在阎罗焰离开的前几天,她得到他的同意让绮萝回南国去了。她把绮萝跟哥哥的一段情感说给他听,然后说了她想成全他们的心意。阎罗焰同意了,并且还很大方地让人备了许多礼物,让绮萝带回将军府给她的娘家。
可是这么一来,阎罗焰不在时就只剩下阿喜陪她了。
“其实就算绮萝在也没用,王妃想见的人是殿下嘛!”阿喜笑嘻嘻地说。
“你这是在取笑我,对吧?”无垢瞪她一眼。
“阿喜不敢,阿喜不敢!”阿喜赶紧讨饶。
这一对主仆还没斗够嘴,门口就响起了骚动。好像有好几个侍卫在她寝居前说着话,话声都很急。
“发生什么事了?阿喜,去看看。”无垢敛起笑,正经地说。
“是。”阿喜走过去打开门,但过没多久,她推开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皑甲的侍卫。“王妃,赵侍卫官有事禀报。这人是殿下的心腹,负责统筹军事情报的。”阿喜还附到她耳边,细声提点着。
无垢点了点头,面对侍卫宫轻声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禀告王妃,前城出事了。了望兵观察到远处山头有军队朝汴城而来,可能不消多时就会抵达城门。”赵侍卫宫脸色沉重地说。
“殿下去西北,带走了多少士兵?”无垢脸色一正。
“因为战报说西北有敌军来犯,殿下带走了一万精兵,还有部分的兵力是固守在铁矿山前,寻常是不能调动的,约莫有一千的兵力。现在城里剩下的,大约只有三千名。”若下是情况危急,赵侍卫宫不会这么急着找上她。
那日殿下领着王妃从密道过去,也替他引见,可见得王妃是殿下所信任的人。虽然王妃出身南国,但现在她可是北国王子的王子妃,更是汴城的城主夫人。加上她曾经亲上战场,对战略非常熟悉,所以他反覆思考过,还是决定来找王妃商量。
“通常殿下不在时,是谁在掌兵符?带我去见他!”无垢一听也知道事况紧急,如不能找出对策,恐怕汴城会有难。
“是李副将,可是今早李副将练兵时发生一些意外,摔马了,手跟腿都断了,现在还躺着下不了床呢!”赵侍卫官说明着。“现在可以说群龙无首,虽然末将可以领兵,但是情况危急,我还是决定来与王妃商量。”
“不用担心,我们会找出方法的。现在我要上前城去看看局势,你跟着来,路上把这汴城的结构详细说给我听。”无垢起身,迅速地下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