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用力点头。
***
进了房,两个人像是饥饿的兽,撕扯着彼此的衣物,啃啮着彼此的躯体,吻了又吻,唇舌交缠得身心发烫发痛,寻找着属于彼此最应存在的位置,满足彼此的渴求,爱得疯汪忘我。
在他的渴望底下,她发觉自己的美丽,感谢自己依然深深吸引着他。
吻着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相拥,再没有比此刻更教人感谢天地的时候了。
她半掩水眸,眼里看见的是他忍遏情欲的醉人神态,耳边听的是他粗嗄的性感闷声。静默的夜,床单窸窣的声响,是情人间最甜蜜的互动,温热的接触是情人最贪求的体温。
一次又一次,像发狂般地欲罢不能。
直到心底的空虚被充实……
魁里搂着她趴伏在身上,大手抚弄着她柔嫩的美背,她的气息尚乱,浅短地喷在他的胸膛上,汗湿的发则搔动着他未定的情欲。
谁都没有开口,只是满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我准备了早餐,你们要不要吃?”门被人轻敲着,说话的人是典圣。
天亮了?官亭又全身无法动弹,闭眼回味着体内未逝的激情,却突地锁紧细眉。
你们?复数?
她瞬间羞红了脸,抓着魁里问:“是不是我们昨晚太吵了?”所以典圣发现她在这里?
不然,哪来的你们?
魁里低低笑开。“是你太吵。”
“我?”粉颜严重爆红,小嘴结巴了起来,“也也也、也是你害的啊。”还说她太吵咧。
“又是谁欠我那么多?”他闭眼低笑。
她迎前,咬了下他的挺鼻。
他蓦地张眼。“你这个偷袭人的恶习怎么还是没变?”
“我永远都不会变。”粉颜贴近他,额抵着他的。“我们会在一起,对不对?这—次,不管你要去哪,我都要跟你去。”
她不想再尝—次那种无所适从的空虚感,不要再失去他了。
“你别抛下我就好。”他哼了声,反咬她—口。
“我哪有?是你不跟我走。”她哇哇叫着,咬不赢他,开始啃他有肉的胸膛。
“你再咬!”他黑眸眯紧。
“偏要咬!”啃啃啃……“啊~”
瞬间,天旋地转,她被压在软床之间,逼在她腿边的是炙热的火源,像烙铁般侵蚀她。
“不听话的小孩应该怎么处置?”他故意恶声恶气地低吼。
“应该秀秀~”她装可爱。
“不对。”他扯开阴冷的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间。
“要秀秀啦!”她抗议,却因他蛮横地侵入而闷声低吟。“你这个坏蛋~”
“是你最爱的坏蛋。”低闷的笑意从他的喉口挤出,他贪恋着地湿润的包围,渴望被她束缚。
那会是他此生最甜蜜的包袱。
第5章(1)
一个容光焕发,神清气爽;一个甜蜜痴笑,粉颜酡红。
典圣要是看不出发生什么事,他就改名换姓。
“咖啡都凉了。”魁里抱怨着。
“也不想想过了多久。”典圣哼了声。
打他敲门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钟头,不冷才有鬼。
“你就不会机灵一点,把咖啡弄热吗?”再抱怨。
“我哪知道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出关?”人家打得正火热,他哪好意思不断地热咖啡催促?
“你可以再白目一点没关系。”
“我没有好不好。”起码他没抗议被他们吵得一晚没睡好。
再抱怨,他就翻脸。
“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耗在这里当电灯泡,还不白目?”魁里温热了咖啡,顺手泡杯奶茶,把桌上不算丰盛的早餐搬到客厅享用,还很自然地把从头到尾都羞得不敢说话的官亭又拉到腿上坐着。
“不要这样啦!”她小声抗议,脸红红,心热热。
客厅还有人捏,而且就坐在对面。
“都能让我那样了,为什么不能这样?”他坏心眼地笑说。
她赶紧捣住他的嘴。“那不一样。”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说得那么白,是希望让典圣更确定昨晚发生什么事喔!
“有什么不一样?”他低低笑开,那低沉如大提琴般共鸣的笑声,令人感到舒眼。
“不一样啦~”她羞恼嚷着。
典圣瞧两人打情骂俏,看到下巴都快掉了,原本昨晚听见怪声时,他还以为魁里混帐地对人家霸王硬上弓,所以一早故意敲门试探,然而等着等着,他开始觉得不对劲,现在看到这一幕,他更是傻眼。
昨晚以前明明就恨得要死,气得要命的一对冤家,为什么一夜过后竟变成如胶似漆的佳侣?
太神奇了吧!
“还看什么热闹?去上班。”魁里冷冷地打断他的无声呐喊。
典圣回神。“喂,到底谁才是总裁?”有没有搞错啊?他只是一个演员而已,不要因为他演技好,就真的以为他是总裁好不好。
“你啊。”魁里边笑,边喂了口沙拉给官串又。
“你都不怕我罢演?”
“你就不怕你罢演,我能够搞到你没戏可演?”笑睇着典圣。
“厚~”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啦,老是威胁他,没人性。
“去上班。”
“不要啦,你都不陪我去,我早晚会露馅,这跟我们之前谈论的不一样。”都不知道他上班上得好心虚,魁里不在,他什么印章都不敢乱盖。“你都不怕我翻脸,侵占你的资产?”
“那不是我的。”凉凉一句话,可见魁里有多不放在心上。
“拜托~”
在旁听了会,吃完沙拉,勾起咖啡要喝的官亭又终于忍不住提问。“冠荧,你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找个替身陪你回台湾。”
魁里动作飞快地抢走她手中的咖啡。“喝奶茶。”
“我要提神啦!”是谁害得她昏昏欲睡的?
“胃不好的人喝什么咖啡?喝奶茶。”口吻霸道得绝不容置喙。
官亭又扁紧嘴,拿起奶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温醇的奶茶在颊间爆开阵阵茶香,温柔地滑落胃间停留。“你一直没告诉我,你跟典圣之间为什么要互换身份。”
“没有互换。”魁里想了下,懒得再动脑,也是百分百地相信她。“典圣是纽约—家剧场的男主角,我请他客串我的角色,而我就保持原来的角色。”
“嗄?”很复杂捏。
“简单来说,我跟你交往时,人就在四方集团美洲区工作,是老总裁的机要秘书,由于我的身份不方便曝光,所以向来只以英文名字对人,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她眨了眨眼。“可是我们认识时,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啊。”她只记得吴冠荧,可不认识魁里。
他双手一摊,表情很无奈。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别说你不懂,就连我也不是很懂。”话就是那么不经意地脱口而出,把那个隐藏的名字轻易地曝了光。
官亭又嘿嘿笑着,俏颜染上迷人的红晕。“就承认你很爱我,不就好了?”
“那是因为你很爱我。”礼尚往来嘛,他懂。
“可是,是你先爱上我的。”还狡辩。
“是你先爱上我的,不要忘了,是你先吻我的。”第一次见面就热情如火得很纯情的女人,还真的不多见。
“我只是亲你而已,是你先伸舌头。”所以她才配合的。
“明明就是你先舔我。”
“拜托,我只是……”
“是我先舔的!”典圣火大地跳了起来。“可以了吗?大家满意吗?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吗?我可以继续先前的话题吗?”
有没有搞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情骂俏!他要回美国,他被紧绷的生活步调搞到快要胃出血,那杯奶茶应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