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圣指示开发部的做法太慢了,赶不上他要离开台湾的时间。
“他可以帮向阳暂度缺口难关,听以我就跟他谈条件,一来可以要他别再追求我,二来可以让他见见景仰的人,一石二鸟嘛,你说,我聪不聪明?”她笑嘻嘻,尽管身穿名牌套装,长发盘成成熟的髻,但笑起来还是孩子气。
魁里把浓眉挑得高高的。“你、又,利、用、我?”唇角的笑很阴森。
“哪有?那是顺便,买卖仁义之下相送的。”
“那就是在利用我,而且你刚才还替我答应要参加他们的聚会。”他眯眼,像只缓步的猛兽,企图将她逼进角落。
“有什么关系嘛,宣布跟你是男女朋友,往后他们就不会再打我的主意了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抢手,我劝你珍惜一点。”她大言不惭得很。
“你都打算跟我离开台湾了,还管他们?”他张口咬她太过冶艳的唇,舔掉色彩,还她清新。“你放不下向阳?”
“不是,而是我目前还在公司,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管吧。”
“那你决定好什么时候要离职了?”
“你不是说这个月的二十号要离开台湾?所以我应该是过两天就开始办交接,我打算在十五号之前把所有工作都转交完毕,剩下的时间整理行李。”
“还记得?”瞧她颇有规划地配合他的进度,他不由开心地啄着她的唇。
“那当然,再没有任何东西会比你重要。”她噘着嘴,美眸波光潋艳地直瞅着他,眼神看似大胆,但唇角的笑意又极为羞怯。
突兀的组合,在她脸上揉合出教他心痒的美。
如果这不是公司办公室,他真的想要……“你凑什么热闹?”—颗头颅挡着光线,魁里脸色不善地瞪去。
“你二十号要离开台湾怎么没跟我说?”典圣苦着脸。
“我没说吗?”他假装惊讶。
“没说、没说、没说、你没说!你该不会要抛下我不管吧?你不会没人性到那种地步吧?!”典圣开始歇斯底里。
他冷冷一瞥。“去洗脸。”
“不要!”
反抗期到了?“不听话就不准你回美国!你也想要全身而退吧。”
典圣呜咽一声,像匹被冷落的狼。但当他打开办公室的门,瞬间又是和善有礼的总裁一枚。
“你干么叫他去洗脸?”官亭又不解问着。
“因为我要吻你。”
吻由浅尝到深吮,狂乱而强悍,吻到理智蒸发,呼息紊乱,但他怎么吻都不够,因为她还欠他三年。
***
第6章(2)
向阳银行召开一级主管紧急会议。
会议上,个个面色凝重如死灰,仿佛遭遇重击,密集三个钟头议题重复讨论未果,无奈散会,明日再召开。
“亭又,你还好吗?”官密之宣布散会后,发现各级主管鱼贯离开,却见妹妹皱眉瞪着电脑荧幕上的图表,震荡的弧度媲美大峡谷。
“不好。”她瞪到快要胃抽筋。“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可恶,她修错科系了,她应该主修金融,而不是行销。
“放轻松,不会有问题的。”瞧她还是一脸挫败,官密之想了下,建议她,“你要不要去问问你的朋友,也许他有听到一些消息。”
官串又顿了下,击掌,双眼发亮。“对厚,我怎么没想到?”太好了,今天晚上邀他去跑趴,再顺便问问他的看法。“哥,我可以把资料带去吗?”
“那是公司的机密文件捏。”这样好吗?
“放心啦,他不可能害我的,他一定是站在我这边。”赶紧准备一份已列表文件,收进公事包,她快快打道回府。
边开车,她边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才算翔实,停红灯时,却被路边的饰品摊给吸引住目光,敲着方向盘,宛若她心里的小小挣扎。
偶尔恶作剧一下,应该没问题才对。
嘿嘿恶笑两声,她迅速下车,立即交易完成,打道回府。
她想,也许他会喜欢。
“……你干么这样看着我?”回到家梳洗完毕,穿上一件普普风格的抽象彩斑及膝小礼服,垂放着一头快要及腰的发,她在穿衣镜前确定是否得当,却在镜子里瞧是一张无表情的脸。“你又自己开锁了?”
“不行吗?”他从她身后抱着,双手交握在她的肚子上头。
“怎么了?”她享受他的圈抱,把整个人的重量都住后贴在他身上。
“今天还要跑趴?”语气很倦。
“你不想去吗?”她回头问。
面对她这么热烈的目光,他忍遏不住地轻吻她的唇。“你最近的气色不太好,会不会太累了?”
“会吗?”她下意识地轻抚自己的脸。
“会。”他扳正她的身躯,探手轻挲她淡淡的唇膏,露出苍白的原色。“我决定了,今晚哪里也不去。”
他拒绝再跑趴!
不单单是他厌恶那种环境,更是因为大小姐她似乎忘了情人之间也该拥有彼此的相处时间,况且她的气色已经差到让他动怒。
“欸~可是我已经答应……啊!你干么啦?”
来不及反抗,她已经被抛到床上,身上的衣物被迅速扒光。
她瞪大水眸,看着他的魅眼一一扫过她仅着贴身衣物的身躯,随着他视线的缓慢移动,仿佛在她身上点起簇簇火苗。
“冠荧?”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浑身燥热起来,却见他在牵一发而动全身之际下床。
欸?要她啊!
但见他闲适地打开她的衣橱,替她挑了一套家居服,然后哼着小曲又爬回床上。
“冠荧?”她轻唤着。
他笑睇着她,把棉T套上她的头,再轻柔地抓起她细腻藕臂穿过袖口。
啥米?扒光她的衣服,只是为了帮她穿衣服?难道说,她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然后,又瞧见他抓来一条五分裤套上她洁美的腿。
“等等,你不用动,交给我就好。”他出声制止她的抬臀动作,一手托着她极富弹性的臀,一手则替她垃上裤子。
官亭又傻掉。“你看起来很开心。”这是新游戏吗?
“看得出来吗?”他眉眼带笑,替她穿好了衣裤,又跑到她的梳妆台摸索,找出卸妆乳。
“很明显。”她扁起嘴。“本来我还以为你想干么呢。”
当然啦,她不是很期待,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有哪个男人还会把女人的衣服给穿好呢?
“喔,听起来我似乎让你失望了。”他开始倒出卸妆乳在她脸上推出泡沫,再抽几张化妆棉替她拭去脸上色彩,还她一张秀美清妍的素颜。“那么,请问你介意我从现在开始为你服务吗?”
化妆棉和卸妆乳被他丢到一旁,高大俊拔的身体强而有力地覆上,暖昧的气息温热如浪地侵袭着她。
她的身体忆起他昕带来的销魂滋味,轻悸微颠,肚子却突地咕噜咕噜地响起,真是羞死人了。
“我肚子饿了。”她装可怜。
“那真是太遗憾了,原本想给你一场终生难忘的服务。”在她唇上狠狠地纠缠一番,这才暂且饶过她,随即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房门。“走吧,吃晚餐了,请帮我开门,老婆。 ”
她扭开门把,愣了三秒,回头看他。“老婆?”
“我想了个好办法,省得你老是说溜嘴。”他亲了她一记。“呐,叫声老公听听吧。”
“老公?”她羞赧。
“嗯,听起来真不错。”他勾唇笑得迷人。“往后就叫老公。”
“不要,你又没跟我求婚。”
“耳环都戴上了,还想要给我装无辜?”他眯眼将它放在沙发上,拿来早就准备好的局烤义大刊面加起司饭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