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要她再改口也拉不下脸来了,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往浴室走。
看着浴室的门当着自己的面被带上,贺正巽终于放任心里的笑意显露到脸上。这只倔强又好强的小猫,他绝对要一步一步引诱她走入自己所布下的陷阱。
稍后,当她终于从浴室里出来,贺正巽并不意外看到她穿回原来的衣服,“浴室里应该有浴袍。”
“不用了,我自己有衣服。”她不想让情况更加复杂。
是有衣服,只除了是已经穿过的衣服。
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也准备去洗澡。
直到他进了浴室,永璐才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是因为一时逞强才答应留下,但是刚才一踏进浴室她就后悔了,才会在浴室里蘑菇了半天。
想到今晚要跟贺正巽同睡一间房,刚才因为顾着跟他争论而无暇去注意,如今她不安的环顾起眼下的房间。
只不过她并没有投注太多注意在房间里的摆设,目光很快就被房里的那张床给撷取住。今晚得跟贺正巽睡在那上头……
该死的大嘴巴,跟人家逞什么强嘛!
完了,房间里又没有其他可以睡觉的地方,再说,自己刚才都已经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这会要再抽身多没面子。
算了!干脆现在就上床睡觉,等他出来自己也睡死了,就不需要再去担心那些问题了。
主意一定,永璐跟着躺上一边的床,同时不忘将凉被拉高到完全覆盖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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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贺正巽看着已经睡去,整个人覆盖在凉被底下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瓜的永璐。
即便她之前说得信誓旦旦,他仍然清楚她是直到刚才才真正睡去。
早在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他便从她那抹僵直的背影判断出,她只是假装睡着。
当他不发一语的从另一边上了床,也注意到在自己刚躺上床时,一度让背对的她很紧张,直到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动作后,才让她逐渐松懈。
随着时间过去,同床的人儿终于沉睡,倒是他仍醒着。
日前她喝醉酒那回,两人也曾同床共枕过一夜,当时的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了解她到底怎么了?
但是今晚不同,脑袋清醒的他注视着永璐的睡脸,认定她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乐趣的来源,和感情的寄托。
虽然知道她常被自己气得牙痒痒,他还是克制不住想要逗她,让她照着自己的意思走。
明知道许多事情她不情愿,他还是执意拖她下水,甚至乐见她被卷进来无法脱身,而稍早她在提到关于弄假成真的问题时,他丝毫不感到担心的回应她,甚至乐意之至。
他不介意再强调要跟他一起共度一辈子的女人,势必得要让他感到兴趣才行,而她无疑是完全符合这项条件的唯一人选。
只是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她,似乎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看她整个人包裹在凉被底下只露出一张脸,仿佛拿他当贼在防似的。
看来……他有必要让她及早认清楚事实。
再者,想到她稍早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也等不及要看她明早醒来时的反应了。
就像是小男生总喜欢对自己心仪的小女生恶作剧的道理,贺正巽不否认,整她似乎已经成为他表达对她情感的一种方式,虽然说这样的表达方式不见得会被欣赏就是了。
但是能怎么办呢?谁叫她是他的生活乐趣。
第八章
一早醒来,看清楚眼下情况的永璐差点没有失声尖叫,自己居然又一次的干出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尤其这回她非但是把贺正巽的衣服给剥了,手上甚至还抓着他的长裤,此时的他身上只剩下一条四角裤。
永璐忍不住要怀疑,自己要再晚点醒来,搞不好整个人都已经骑到他身上。
看着仍睡着的贺正巽,她只觉得有股想哭的冲动。
她疯了!她肯定是疯了,居然真的对一个男人干出这种事?
就在她不信、震惊的当头,受害人居然也在这时转醒过来,慵懒的神情在看清楚眼下发生的事情后——
“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将她倏地拉回神,来不及闪躲的她下意识的将手上的长裤往身后一藏,虽说还是晚了。
不同于上回,这回她连辩解的勇气都没了。
刚睡醒的贺正巽神情严肃的盯着她,“我以为你保证过了。”眼中闪着无人察觉的笑意。
没有怒责也没有控诉,却已经叫永璐困窘到连头部抬不起来。呜~自己这会在他眼中,无疑已成为色胚的化身了啦!
“拿来吧!”贺正巽对她伸出了手。
她先是没能会意过来,跟着才意识到他是在跟她讨藏在身后的长裤。
尽管心里头感到难堪,永璐仍是硬着头皮将长裤从身后拿出来还给他。
“我……”嘴巴上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
没有叫永璐回避,这回贺正巽直接抓过她手上的长裤还有被剥去的衣服,当着她的面下床走向浴室。
毫无疑问的,她的人格在他眼中,已完全不被承认了!呜~
看着浴室的门在自己眼前被带上,永璐直想把脸埋进枕头里放声痛哭,为自己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径。
殊不知浴室里的贺正巽在门带上后,脸上露出满满的笑意。
一会,等他穿回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永璐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跪坐在床上,动也没敢乱动,头低得不能再低。
直到他来到床前,知道终究还是必须要面对,永璐才勉强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他。
没有开口追问,他只是一语不发的盯着她。
永璐知道他是在等她交代,而她也确实欠他一个交代,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我……真的很抱歉。”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亏她昨晚睡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就只是抱歉?”
一句话问得永璐心虚。
的确,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初犯,单是一句抱歉确实不够。
尽管感到无地自容,她嘴上仍试着承诺道:“如果说……有什么我能负责的地方……”
“你想负责?”
贺正巽平静的追问让她一时哑住。这种话不都应该是由男方来说才对,自己怎会搞得如此狼狈?
“呃,我是说,要是需要的话……”
“怎么负责?”
“嗄?”没有预期到他会直接问。
“还是……你只是随口说说?”
“不是的!我是真的诚心诚意。”永璐急忙郑重的保证。
见他看着自己,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往下说。
只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总不可能要她也让他脱衣服吧?
“那你觉得呢?”索性将决定权交给他。
将永璐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在眼里,他决定不再玩了,“过来。”
过去?叫她吗?
她虽然不确定他的用意,迟疑了下还是移动身子挪靠向他。
见到他低头下来,她情急抵住他的胸口,“你干什么?”
贺正巽瞥了她的双手一眼,“你以为呢?”
问她?她怎么会知道?虽然说他看起来就像是要……
“你……该不是要吻我吧?”
明知道这么问很有可能换来会错意的难堪,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更贴切的解释。
“有问题吗?”
问题?她问题可大了!
“为什么?”嘴上是这么问,但心却是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