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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老实说,我并没想过要这么快又投入另一段戚情,可是你对我的好,我又怎么能装作视而不见?!”她是该让萧夏川走入历史了,没有人喜欢被抛弃的感觉,她一直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是她傻。

  可是也到此为止了。

  “小雅。”他渴望的轻喊她,抚上她如春花的脸。

  路猷雅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星光。这真是一张耐看的俊脸!

  他手底的粗糙简单的点燃了她,这种迫不及待的爱恋心情充盈了她的胸臆。

  申卫然把她往长廊带,两人在木质地板上坐下,偎着。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坦白我的家庭状况,我们家算是大家庭吧,上下四个兄弟一个……呃,妹妹,全部由姑婆一手养大,我哥他们各有各的事业,大家都很忙,像候鸟似的东西南北飞来飞去,我算是家里最不成气候的那个了,只靠着双手讨生活。”

  当然这时候的路猷雅可不知道申卫然的家族势力有多么惊世骇俗,这寥寥几句还真是客气了。

  不过,为什么他在提到“妹妹”的时候有些难以启齿,甚至还有点想跳过去浪过去的意味?

  “你好……我觉得这样的你很好。”她不需要有着高高在上职衔名称地位的男

  人,两人愿意真心诚意的付出,互相厮守才是最重要的。

  “你真不贪心。”

  “谁说的!”她有些羞,她贪的,贪他别人看不见的温柔,贪他对她的好,贪他身上美丽的风情……总之,她是个大色女就是了,“对了,凉面你要不要吃?”

  “吃,怎么不吃,先说好,不管你做了多少都是我的!”

  虽然有些丈二金刚搞不懂刚刚的浓情蜜意怎么跟凉面扯上关系,但是,今天已经算是大有斩护,爱情的路上慢慢来,细水长流也无妨。

  他追上路猷雅的脚步住厨房去。

  树枝上的蝉褪下了笨重的壳,秋天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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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来了,秋老虎凶得很,艳阳照得人头皮发烫眼冒金星,有时候觉得树梢上转为萧瑟的黄叶片根本是欺骗社会用的。

  申卫然头系头巾,穿短汗衫,露出两只活色生香的“老鼠”,修剪着经过春夏两季树枝已然过于茂盛的树丛。

  树枝落叶大量的往泥地上掉,整座院子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

  也被勒令绑上一模一样头巾的路猷雅,忙着把地上的树叶子扫成一堆,等晒过几日再烧掉。

  烧过的灰烬可以变成堆肥,是最好的肥料。

  人家修剪树木不是该挑那三月剪吐新芽会更棒吗?他大爷挑这时候,是没事找事喔。

  “这些都是老树存活率高,反正它们也都被我虐待习惯了。”

  一派胡言,是歪理吧?!

  站在高高铝梯上面的人,啪嚓一声又锯下一段樟木的小枝干。

  细小的树枝掉下来正巧打在路猷雅的小腿上,有些刺痛。

  “啊喂,要不要紧?不是叫你离我远一点,那些太重的不要拖,闪到腰我可不管。”透过浓密的叶缝往下看,居高临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劳动她脸蛋上有明显被阳光亲吻过白里透红的模样,两只细瘦的胳臂抓着竹帚扫来扫去,老实说,

  就算这样看着也觉得趣味。

  “你可别要帅,站稳脚步比较要紧吧!”幸好只是几道不起眼的红痕,她不在意。

  “我要是掉下去,你可要把我抱紧。”嗯,这是什么戒烟糖?难吃!舌尖一推本想吐出来,转思,继续让它留在口腔里。

  真不知道自虐是为哪桩?

  他抽烟的历史住上可以追溯到高三,即便没有让自己变成老烟枪,一天一包的淡烟却是少不了。

  人在生意场上,交际应酬无法避免,加上从事的是得绞榨脑汁的创意工作,理所当然没有动过戒烟的念头。

  可是他见不得她咳,一想到听说二手烟会致癌……喀,他用牙嗑断嘴里的糖。忍忍忍,忍到最高境界,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呦,不对,是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总之,六根清净,无烟无垢,靠,再念下去他干脆为了戒烟苦集灭道算了。

  两个小时后,两人瘫在长廊上,各自吞下看是苦涩、入喉却回香甘甜的啤酒,眯眼看天上流淌的云。

  “这时候要是来块烤地瓜该有多好。”秋天一到容易饥肠辘辘,也容易想到秋天最暖胃的金黄蕃薯,申卫然流口水的想着拔丝地瓜、放了姜片红糖的地瓜汤、一掰就开的烤地瓜……

  “才埋下去,你也太猴急了。”哪有人嫌叶子的燃点不够,硬把自家庭院挖出一个洞来,为的就是要吃烤蓄薯,真是败给他了。

  “地瓜好了叫我。”他的声音有了睡意。

  “嗯。”不知道能不能闷到熟透还是问题呢,倒不如用电锅去蒸还比较快。

  两天前父亲出院了。

  申卫然把这当成自己的事忙进忙出,为了她父亲以后往返医院方便,连同看护也住进了电梯公寓。

  妈妈有感而发,说他比大哥还要可靠。

  虽然这很有阿谀拍马屁之嫌,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申卫然是个有肩膀的好男人。

  谁要能跟这男人过一辈子简单平淡的生活,都会是祖宗积了八代的福气吧。

  忍不住回过头看他的睡脸,悄悄的,以为神人不知的伸出食指隔着一点点的距离描绘他的轮廓。

  他的额光洁饱满,他的眉浓密成剑,他的睫毛卷长得像把小扇,他的鼻刚毅果断,他两侧锁骨凹陷出诱人的风情。

  申卫然的眼猝然睁开——

  “我可以确定你在偷看我,哈我吗?”

  她像做坏事的小孩被捉到一样,害羞之余一迳嘴硬,“少臭美了,你剔牙、抠脚板、打哈欠我又不是没看过,印象破灭了好不好。”上厕所必带报纸进去,一去没有一个小时不出来,害她每天眼睛睁开就是要跟他抢厕所。

  申卫然撑起一时,用另外的手指卷起她稍稍留长了点的头发玩。

  “想不到你观察入微,把我看得那么仔细,都这样了……你还要否认说你没有爱上我?”

  路猷雅抢回自己的发,“你被太阳晒晕头了。”

  “是啊,我晕了。”他顽皮的噙笑,头一旋歪斜着窝进她的大腿,蹭啊蹭的寻到自觉安稳的位置,然后悠闲地伸直长腿。

  “欸,你这人。”想怎样都来不及了。

  “想放天灯吗,晚上?”

  从他躺着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圆润洁白的下巴还有微翘的嘴角,视线沿着她修长的颈子婉蜒到领子下令人遐想的乳白色肌肤,他发现自己不该长大的地方迅速膨胀了。

  路猷雅用指头戳他。“申先生,元宵过去很久了。”

  “谁规定只有元宵才能放天灯,我想放就放,你没听过心诚则灵?”她的指头在移动,有些痒,是心痒。

  “不要拖我下水,我没有想求的。”她刚刚经过大量劳动,水份都还没补充回来……欸,这过动儿。

  “不求父母身体健康,不求老板加薪,不求个好老公相伴,那……就求世界和平吧。”

  “反正你不打算放过我就是了。”跟他一起时,她常常违背自己的意愿,可这意愿又违逆得那么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像她应该跟着他的屁股后面跑,没有半点不愿意。

  “你等我做个好东西给你。”他丢下话跟笑容,咚咚咚的跑过起居室,上小仓库找他要的材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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