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你的情人。还有,那次后我跟沛星就闹翻了,我跟她不再是朋友,我跟她绝交了,这样你应该很高兴吧?我往后不会再帮她撮合你们,你大可安心了。”颜带徒赶紧跳上机车,说道:
“反正你自己去找沛星解决问题吧,我已经跟你们的恩怨情仇毫无关联了,你不要再找我。听着,不许找我。”为了不让更多的亏欠感加渚在己身,她不想碰他。
“我话还没说完!”机车的引擎声弄得皇甫徽更烦躁。
“我不想听,你别再来骚扰我!”她也心烦意乱。
“骚扰?”
“总之,我不想再看见或听见跟皇甫家有关的任何事情。”说完,机车如箭矢般疾射而去,她不想变成朋友口中抢人老公的恶女。
这段日子颜带徒并不好过,吃不好、睡不好,虽然是顺利毕了业,但她还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找工作,整天像抹游魂似地到处闲晃,逼自己不再去管沛星的事,也不能再想皇甫徽,地努力地执行,也做到了。
但,他却不放过她。
视线扫到后照镜,发现身后有一辆跑车追着她的机车,那是皇甫徽的车。他还在追她?
皇甫徽开车尾随,她愈避走,他追逐她的意念就愈坚决。
“别追来!”
她催油门,机车呼啸疾驰,跑车就跟在后方。
幸好三更半夜的,路上没车,所以能让她顺利地狂飙。
叭!
皇甫徽按喇叭示意她停车,她急欲摆脱的态度让他愤怒,而且怕她发生危险,所以他急着想要地停车。
等一会儿一定要揪住她,狠狠地打她屁股!
颜带徒不想停车,也不想跟他接触,可是仿佛感受到他的担心似的,她开始放缓车速,不再催油门,只是一个转弯时——“哇!”
地上竟然有一滩油污,车轮打滑,机车偏斜,倒下,她整个人也滑了出去!
皇甫徽目睹这状况,身子瞬冷,煞车,开门,急冲出去。
她动也不动。
他心在发抖。
从小到大,他还不曾有过这么激动的情绪,害怕失去的惶恐让他的心跳差点停止。
皇甫徽打电话请教护车协助,再小心翼翼地观察躺在地上的她。没流血,安全帽也完整,没有破裂的痕迹,而且身体没有骨折现象,胸脯还很平稳地起伏着。
虽然没了知觉,但……她却很像是睡着了……正午时分,虽有窗帘遮挡烈阳。但炽热的阳光仍是从窗外透进驯单人病房内,不过病房里接受到的暖暖温度其实是很舒服的。
昨晚车祸后,皇甫徽要救护车将伤员送往他熟悉的私人医院,而临时接到电话的医生朋友也尽全力帮忙,半夜赶来为她做详细检查,判断并无严重伤势,只有手臂擦伤,至于她会昏迷,应该是惊吓过度的结果,不过得等她清醒后再来判断是否有脑震荡的现象。
昏迷是因为惊吓过度?
问题是,这妮子会害怕吗?她一身是胆,她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勇气让他倾倒。
皇甫徽侧躺在她身边,看着昏睡的颜带徒,其实也是怕她脑子受到撞击才会昏迷。
忽地,颜带徒的眼睫毛轻轻动了下。
“哈啊?””她打了个小哈欠,然后慢慢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双深邃且泛出担忧光芒的眼眸。
颜带徒怔怔地看着他,眨了眨杏眸,一时回不了神,不懂为什么会看到皇甫徽忧心的表情,他在担心什么?
“你会不会感觉头晕恶心?”皇甫徽看她醒过来,先是谨慎地问她状况。
“不会,只是手臂有点痛。”她看了下右手臂,缠着绷带,慢慢想起自己摔车了。
“有不舒服的地方别隐瞒,也好赶快做治疗。”
她又动了动身子,真的没问题。 “大概就手臂擦伤的部分吧,我没有其它不舒服的感觉。”
幸好她在捧车前已经放慢速度,所以虽然在跌落的瞬问很痛,但没有致死的感觉,子是干脆闭上眼睛,安心地“昏过去”她太疲惫了,这段日子情绪不好,睡没睡好,结果一个转念,还真的不醒人事。
皇甫徽听她回得云淡风轻,而且看似无大碍,但又忍不住想试验她的脑子是否恢复正常?
“你跟我上床了你知道吗?”
“哈?”她一呆。
“也许你的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
他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捧车的人是我,但疯了的人却是你。”
“只要跟我躺在一起就会生出小孩来,沛星是这么说的,而且你似乎也相信她的说法。”皇甫徽看着她。
他在嘲讽沛星的小孩蹦出来的理由。
“我又不是小朋友,当然知道做了什么才会有小娃娃。”
颜带徒这才整个清醒过来,且意识到她人在医院的病房内,还躺在一张双人的大病床上,而他则侧躺在她身边!
她一惊,要起身。 “嘶——痛!”忍痛硬坐起身。
“不舒服了?”皇甫徽的声线紧绷了点。
“没有。”这种痛没哈大不了的,她紧张的是他目前的姿态。 “你不该躺在我身边,这样做太没格了。”
“我想做什么不需要你同意。”他坐起身。
“现在你还相信我跟沛星曾经躺在一起就有小孩的谬论吗?”
“我……”她当然觉得奇怪,也曾怀疑过沛星的说辞,只是大人再怎么吵闹,小孩就是无辜的,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所以自己更该要远离皇甫徽。
“其实棋棋是不是你的孩子,做亲子鉴定很快就会有答案了,说再多都没意义。”想到孩子没有父亲已经够让她心疼,现在连父亲的身分都搞不清楚,这对棋棋来说太过残忍。
“不是就不是,我没必要配合沛星去做亲子鉴定。”他看透沛星后,早就懒得理她。
“那就随你便,我不管了。”她跟沛星已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络,她没找她,而她也没去跟她谈,现在两人之间有着难堪又难解的情绪,她做什么都不对。
皇甫徽睇着她,他便是痛恨她这种切割态度,视他如敝屉。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对待他,而她的做法也让他更想把地扣在身边。
“你就是觉得对不起沛星?”他问。
“我是没脸再面对她。”
“你的亏欠来自于相信沛星的说辞,因为相信她,所以你视我为恶毒的负心汉,甚至以为是你的关系而破坏了我跟沛星。不,你错了,大错特错,但你是错在不去查明真相,也不去理会沛星是否加油添醋乱说话,直接就被她利用个彻底,甚至任由沛星把腕链拿走,现在还觉得亏欠她,你未免也太好心了点。”
颜带徒并没有完全相信沛星的说辞,她与她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当然知道沛星也极富心机,但因为棋棋的关系以及不想背上抢好友丈夫的恶名,她该作抉择。
颜带徒道: “不必再啰嗦,反正我不想介入这团混乱里,我想回到自己的生活步调,至于腕链,沛星都已经拿去了,所以你就不必再找我,而且你再纠缠下去,小心惹起我的邪恶性格。我其实也挺爱钱的,若不是因为沛星是我朋友,搞不好我也会设计你这个富家子。”放话吓他。
“你会设计我?我感觉不到。”皇甫徽笑了。
她无言,怎么吓不走他呢? “你就这么有把握我没有肖想你?”
“那就来做个实验啊!”
“实验?”
“看你是不是贪图富贵之人?看你是不是跟沛星所形容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