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珊珊问道。
“如果商国伦老是仗恃着你爱他,所以就把什么好处都往他身上捞,拚命欺压你,那对你实在不公平。”于薇看着她,决定有些事不吐不快。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白珊珊像找到了救生圈的溺水者,拚命地抓着于薇的手臂。
于薇手臂疼了下,可她没推开人。
“告诉他,如果他硬要让他的妻子怀孕,那么你们就分手。”她说。
白珊珊摇头,焦急地皱着眉。“如果他真要分手呢?”
“他最多只是拿分手来吓唬你,你要铁下心来。”于薇说道。
“我相信你,我现在就去找他谈判。”她相信于薇不会害她,因为她和商国伦分手对于薇并没有好处。
“不用急,你可以在我那里住一个晚上,电话也别接,让他先焦急,你再以无事人的姿态登场。”
“你的建议太好了。”白珊珊俯身在于薇颊边用力亲了一下。
“谁允许你亲我的女人的!”欧阳健龙不客气地拉开白珊珊。
“算你运气好,找到于薇这么好的女朋友。”白珊珊开心地离开了。
于薇轻叹了口气,也只能说情字真的让人糊涂啊,否则珊珊在工作时,脑子运作能力不知道胜过自己多少倍啊。
欧阳健龙拉着于薇的手,却看到她手臂上一道青紫指痕。
“她掐得你瘀青了。”
“她才让我手臂瘀青一圈,你才是我身上瘀青的罪魁祸首。”于薇拍拍他手臂,不以为意地说道。
欧阳健龙拿过喜疗妥,让她趴在他身上,解开她的睡袍,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的瘀青处涂抹着。
“该死的!我怎么这么粗鲁?”她一身细皮嫩肉,只要他稍一激狂,就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偏偏他一见到她,又没法子忍住想要她的念头。
“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于薇趴在他大腿上,享受着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心头闷闷的,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所有的结局,她在一开始就已经先知道了。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出口的建议却是不马虎。”欧阳健龙系好她的睡袍,将她抱回怀里。
“旁观者清啊。况且,你也知道商国伦贪图的就是珊珊的钱,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和她分手的。”
“口气这么老成持重,我瞧瞧你几岁了?”欧阳健龙捧着她的脸庞,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是外貌二十多岁,心境三十几岁。你知道的,和一个老人家谈恋爱,多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的。”于薇笑着伸手去抚欧阳健龙右眼眼角边的闪电疤痕。“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以后不许别的女人碰这道疤。”她说完,没法子控制地红了眼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健龙反手握住她的手掌,紧紧掐住。
“我们总有一天要分手的。珊珊总有一天会认清真相,而你们的家族也不可能任由你们的婚事无限延期到你们俩四、五十岁吧。”于薇努力地想笑得勇敢,可心是酸的,就连说话语气也颤抖了。
“闭嘴,以后的事很难说。”欧阳健龙粗声说道。
父亲已逝,看不到他现在将“台日物流”带到了什么样的荣景,而他与珊珊的婚事,则是他唯一让父亲在过世前最感到安慰的事。因此,他无论如何不能随意解除婚约。这事——于薇也是知情的。
于薇看着他,知道他心里的为难。
她了解他的心情,知道想被父母亲认同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在他面前,从来不提她的不安,因为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她。所以,她在他面前,从不提她有多害怕珊珊突然知道了他的好、突然爱上他……
因为,那才是最正确的事情啊。
“是啊,以后的事很难说,可能我明天就不再爱你,而你明日也开始不再迷恋我了。”于薇顺着他的话,故意一耸肩,漫下经心地笑着。
“那是不可能的事。”欧阳健龙斩钉截铁地说道,浓眉甚至严肃地拧起。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她低头轻声地说道。
欧阳健龙眉头锁得更紧了,突然打横抱起她。
“你不可以再来一次……”于薇红着脸蓦抬头,实在没法子再承受更多。虽然每次欢爱都让她疯狂,但他实在太高大,她没法子一下子承受太多回的。
“别担心,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欧阳健龙说道,搂着她一同躺到了床间。
她蜷在他身侧,下巴轻摩他的胸膛。
“如果我和白珊珊解除婚……”
“嘘……”于薇捣住他的唇,急忙忙地摇头。“我明明说过我不结婚的,你该不是忘记了吧?”
欧阳健龙一挑眉,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
他不信她不想结婚,他认为她只是一直在找理由不让她太伤心罢了。
于薇睁大眼睛,看着欧阳健龙,知道他并没有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
没有什么感情能够保证永远,干么又弄个承诺来让分手纷纷扰扰呢?她是真的不要婚姻的。
况且,就连她的亲生爸妈都没法子爱她太久,她又怎敢妄想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想要长久地与她相守呢?她很早就做好一个人生活的打算了,她只是趁着年轻在揽集她的回忆罢了。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真的不要结婚喔!”于薇推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闭嘴。”欧阳健龙将她牢牢揽在怀里。“睡觉。”
于薇闭上眼,窝在他身边。
是啊!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反正,他们又想不出解决方法。而他现在搂着她,像收藏着珍宝一样。天塌下来,她也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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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李秘书开始请产假两个月,于薇正是她的职务代理人。
于薇的工作当然忙碌了一些。相对来说,何丽梅当然也是。
“业务部的会议记录,以前不是都你在做吗?”何丽梅拿着时间表,兴师问罪地走到于薇面前。
“我现在代理李姊的职务,而我的工作部分则由你代理,我还要再说几遍?”因为对方的不礼貌,于薇也就不客气地回答道。
“你只要做李姊一个人的工作,而我要做两个助理秘书的事,有没有搞错啊?”何丽梅不甘示弱地说道。
“执行长另外还身兼台日的总经理,李姊一个人做的是两人份的工作,这事你还要我提醒几次?”
“是。谁不知道你记忆力好,有胸有脑、人见人爱。”何丽梅面带微笑,语气讥讽地说道。
于薇双手交握在胸前,突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何丽梅。
“你看什么?”何丽梅被看得头皮发麻,出声斥暍道。
“原来嫉妒的嘴脸这么难看,我不过是提醒自己罢了。”于薇故意笑得千娇百媚地说道。
“谁嫉妒你了?你不过就是仗着……”何丽梅气得嘴唇颤抖地指着于薇。
欧阳健龙走出办公室,看到的正是两个女人对峙的样子。
“怎么了?有问题吗?”欧阳健龙看着于薇问道。
“我没问题。”于薇说道。
欧阳健龙转而看向何丽梅。
“我也没问题啊。”何丽梅笑容满面地道。
于薇坐回座位上,公事公办口吻说道:“执行长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行事历上写李秘书孩子今天满月?”欧阳健龙问道。
“对,帮您准备了乔治杰生的银汤匙。”李秘书生产时,欧阳健龙人在国外,她代他送去了一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