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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大典过后,秦王又悄悄密见一个人。

  “没用的东西,又是一无所获吗?!”赢政长腿一踢,将人踢翻,跌至墙角。

  那人忍着剧痛,没敢呻吟,赶紧起身再伏跪在他跟前,一脸冷汗。“有……事实上有眉目了。”汗涔得更凶。

  他脸庞瞬间绽出喜色。“有眉目为何不早说?快说,得到什么了?”

  “这个……娘娘的亲爹娘……还是无踪迹可循……不过那曲公公……”

  “如何?为何吞吞吐吐?!”

  那人深吸一口气才说:“那曲公公原来没死,当年他是诈死离宫,还带走他宫中的纪录,然后……然后遁入山林,修道炼丹了。”

  “修道炼丹?”

  “他……他在炼制长生不老丹……”

  “长生不老丹?他炼制成了吗?”乍闻,赢政惊疑不定。

  “不知……呃,有人说他早已炼成,成仙去了。”那人闭着眼才敢说。

  愕然一阵后,一赢政忽然兴奋大笑。“他是神仙,所以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的药丹!”

  “……”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寡人与曲奴儿终于可以生生世世不死相拥了!”正开心的大笑,可眨眼间他又惶然变色。“这曲公公是仙人,曲奴儿是他女儿,必也具仙体,所以她也可能已成仙,某日就会乘云而去……”

  “不会的,大王,曲夫人只是养女,不可能遗传他的仙质。”心知这君上天地无惧,最怕就是这女人消失,探子赶忙说。

  “是吗……那有没有可能,哪日曲公公思及女儿,就来将她接走,留下寡人孤独一人?”他极度惶恐。与那女人走到今日的地步,他不能失去她,任何会将她带走的人事物都是他的敌人,他要铲除所有的敌人!

  “这……”那人头伏得低低的,一句也不敢接口。神仙,这都只是为了阻止大王发怒才编造出口的谎言哪……

  曲奴儿秀眉扬起了欣喜的神采,立于梁山宫柳绿花红的林园里,秀丽白衫在绚一丽的花海中显得最为耀眼,她仰视着天际,喜见一白头鹰在空中盘旋,那兽鸟在她注视后,在天际绕了三圈,才嘶叫一声离去。

  远处的一赢政冷眼见着这景象,脸色更沉。

  花中仙子连凶猛飞禽都能吸引!

  快步走至她身边,猛然将她的腰身勾往自己,她仓皇跌进,满脸惊愕,倏地,他低首,跋扈的掠夺肆虐这属于他的粉唇,像惩罚似的,吻得粗暴激切,直至她已喘不过气来,这才放开。

  “大王,您怎么了吗?”他难得如此粗暴的对她,莫非她做了什么惹怒了他?

  赢政直盯着被他狂吻后那鲜红泛肿的嫣唇。这唇生生世世都是属于他的,谁也夺不走!

  “没事,你可还记得寡人说过要为你盖一座阿房宫的吗?”

  他要建造出一座美轮美奂、空前绝后的宫殿,将她豢养在里头,教她飞也飞不离!

  曲奴儿倏地变了脸。那时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原来他直一打算这么做。“不要,我不要新的宫殿,请大王收回成命,不要再做出任何劳民伤财的事了。”她心急的拒绝。

  若又建造新宫,势必将征召更多的百姓做工,那将造成多少人的苦难啊,她不愿造这孽、担这罪!

  一赢政的脸变得扭曲。“寡人已经要人动工了,这阿房宫是寡人要赐给你的,你不能不接受!”他蛮横的说。

  她不由得生气的瞪着他。“您真霸道!”

  “寡人要兼并天下,本来就是霸王!”

  “你!”

  “别反抗寡人,寡人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讨你欢心罢了。”

  “别这么说,也别这么做,请您别让我成为千古罪人,我从没要您为我做任何事!”

  赢政危险的眯起眼。“原来你怕寡人暴虐的恶名会拖累你也遭人怒骂?”

  “没错,我已是秦宫里的祸水,只求大王别再做些折腾百姓的事,让我的罪孽能减轻些。”

  “你不识好歹!”这女人恃宠而骄了吗?!

  “大王,就算曲奴儿不识好歹好了,天下动乱是百姓之苦,您不该--”

  “住口,你非要与寡人作对是吗?!还是又想象从前一样对寡人不驯不从?你既然已跟了寡人,就算将来受寡人连累,骂名传世,也是你的命,谁教你是寡人的女人!”他愤然说。

  将来若他得下地狱,这女人也得跟,不容她舍弃,上天下地,她都只能跟着他一道承受!

  原本还气怒的曲奴儿突然沉默了下来,她静静的啾着他过度激愤的怒容,眼中多了抹无奈的哀愁。

  这让一赢政心头一紧,莫名的慌乱起来。他方才是否对她太疾言厉色了?“曲奴儿,寡人只是……”

  “别说了,曲奴儿知道大王的意思,也早有准备要受万世唾骂了。”她肃容,推开他伸来的手。

  他脸色丕变。“你……”

  “大王,容曲奴儿告退,我头疼,想歇息了。”说完,拂袖而去。

  赢政愣在当场,望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听闻着自己坪然不整的心跳声。

  这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怒容离去……

  今晨,曲奴儿消失在梁山宫。

  梁山宫混乱异常,这消息很快传进正在大殿上早朝的男人,一赢政当朝变脸,甩下文武百官赶赴梁山。

  梁山宫内的所有宫人早就惊恐的跪了一地,有人惊见大王如风暴般出现,甚至惊得昏厥过去。

  “说,这是怎么回事?!”他勃然大怒。

  “奴才们……不知……”

  “该死的奴才,人都不见了,还敢推说不知!”他愤怒的一脚将那出声的宫人踢到昏死。

  众人一见,惊骇无比,再见王额上紫光赫赫,全都吓得低声哭泣。

  “谁,谁给寡人说清楚,她去哪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全都给寡人拉出宫外,受五马分尸之刑!”他狂怒的扫向一地颤抖的身躯。

  “大……大王……今晨奴才们原要伺候夫人梳洗的,哪知……才入寝殿,就见到夫人的被褥完好,没有被掀动过的迹象,似乎一夜未沾枕……”终于有人敢提声说话了。

  “你是说她一夜未眠,更有可能一夜未归,从昨夜就失踪了翅”闻言他更怒,几近暴跳如雷。若是如此,这些看顾她的奴才就更该死了,竟让人失踪一夜才发现!

  “大、大王……夫人昨日与大王不欢而散回宫后,眉心紧蹙,入夜后吩咐奴才们谁都不许靠近,所以、所以奴才们斗胆猜测……夫人是负气离宫了。”

  “负气离宫?!”赢政怒而捏紧双拳。每日他都与她相拥而眠,可昨日他恼她顶撞,所以才没回到梁山宫夜宿,想不到才一夜工夫,她便消失无踪!

  “因……因为,大王从未对夫人动过怒,所以……”

  “所以她只是生气,不久就会回宫?”如果只是这样,他还能安心,可倘若不是……他呼吸变为急促。

  “这个……”宫人满头大汗,无人敢接腔,因为谁也不知道,离去的人是否还会归来。

  赢政迟迟没听见想要的回答,整个人陷入阴沉当中,当下梁山宫处在风雨肃杀之气下,极令人胆寒想逃。

  “大王,常公公有事要禀。”忽然有人匆忙入殿。常贵今日没当班,要见大王也得求见。

  “去他的事,叫他滚!”他凶相毕露,震天怒吼。

  小太监吓得软跪在地。“是是……是。”

  “大王……常公公说此事紧急,跟夫人有关。”前个通报者才脚软,另一个宫人又被逼着硬头皮再报,常公公是他的顶头上司,不报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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