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接触令方紫雁先是僵了一下身子,接着才轻吁了口气,抬头见他正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这会儿她即使是心里有气,也不好再发作。
可恶!他一定要表现得这么温柔体贴吗?他这个样子叫她如何再对他生气?
总是这样,每次她任性的使性子,或者是发脾气,他就会特别温柔,仿若当她是个孩子一样,由着她胡闹,对她特别有耐性。
一直以来,他总是纵容着她的任性、她的情绪化,而她却什么也不曾为他做,当年还因为一时错误的决定,而重重伤了他的心。
“是不是还是太冰了?”听见她的叹息声,他以为是冰袋温度太冷,连忙移开冰袋。
她这才伸手握住他的双手,动容的红了眼。冰袋是很冰,却也缓和她鼻子上的疼痛,但相对的,他握着冰袋的手一定也必须承受着这冻人的冰凉。
而她却未见他露出一丝难受的表情,想必为了她,他根本也不在乎这么一点难受,但她在乎啊!
“是不是除了鼻子以外,你还摔伤了别的地方?快点告诉我你还有哪里受伤了?”见她泛红着眼,肯定是很难受,他随即将冰袋丢至一旁,掀开被子急着想查看她身子还有什么地方受伤。
“阿毅……”
“我真该死,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紫雁,你快说还有哪里受伤,我去叫医生来。”他着急摸索着她全身上下,心急之下浑然未觉自己掌下所抚触的是柔软又极诱人的女性曲线。
在他有力且急切的摸索下,方紫雁免不了双颊一片火红,她在咽下喘息声的同时,连忙伸手捉住他仍在不停摸索的手掌,并将掌心搁在她柔软的胸口前。
“紫雁?”当掌心感受到她急促猛烈的心跳,以及那不容忽视的柔软触感时,陆毅一时错愕的震了下。
“我伤到的是这里,这种痛就是把医生叫来也帮不上任何忙。这种痛就仿若是四年前,我躲在机场的一角,偷偷目送着你离开,明明好想叫你,却又必须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许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免得耽误你大好的前程一样,强烈的痛楚撕扯着我的胸口,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在机场哭了多久,心又有多痛。”紧紧按着他的手,抵住她的胸口,她说得既痛心且难过。
无心理他掌心下的丰腴有多柔软,陆毅只是默默地将啜泣的她紧紧拥进怀里。
自从得知她是为了他才逼他出国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但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一刻向他坦承。
“你竟然把我扔下,让我再次感受到当年被你扔下的那种痛,你好可恶!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心里难过才会不小心从床上摔下去。”她泪眼迷蒙的控诉道。
“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扔下你。”他俯下头在她红肿的鼻子轻印下一吻,接着嘴唇来到她微启的红唇上,才正要亲上他想念已久的唇办,却又停了下来。
本已仰起小脸准备迎接他落下的亲吻,他的迟疑却令她不解地睁开了泪眼。
“你确定要戴着这暴牙套让我吻你?”他稍稍皱眉问。
回想不久前那个热情的献吻,虽然她甜美的滋味依旧,但有这暴牙套挡在中央,亲吻过程还是不怎么尽兴。
她微微一愣,接着才想起自己的确还带着暴牙套,不由得绽出一朵朵笑花,嗤笑个不停。
只要想到不久前自己还是带着暴牙套对他献吻,而他甚至还热烈的回吻着她,她的嗤笑声便怎么也停不了。
那时她可没听见他的抗议声呢。
“哈……哈……”
虽然很高兴见她不再掉眼泪,但陆毅可也不想成为被嘲笑的一员,于是索性直接动手替她取下牙套,接着便火辣辣的吻上她那张笑花朵朵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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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陆毅和她一起挤在一张病床上,两人相拥着,并共同盖上一条棉被。
她虽向他抗议这样太不像话,却仍然无法将他从病床上赶下去,最后只好由着他去。
但她只答应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并不代表他可以对她毛手毛脚,当她发现自己的胸前居然平白无故多出了一双手,她瞬间胀红脸,两手更是急忙想将罩住她双峰的大手移开。
“你在做什么?阿毅!”她拔尖声量,身子不住的颤抖,想起自己身上除了医院这件长罩衫外,里头什么也没穿,不由得更窘红了脸。
可恶!她相信他这会儿八成已经得知她长衫下并未穿着贴身衣物了。
“我好想你,紫雁,好想念这副馨软的身子,你难道都不曾想念以往我们欢爱的——”话未说完,他的唇已被她的小手掩住。
只见她一脸羞赧的瞪着他,并微斥道:
“这里是医院的病房,而我是个受伤的伤患,你说这话也不怕被别人听见啊!”她完全是一副担心被人发现的小心模样。
“关于这点你不必担心,这里是医院最优等的病房,不会有人敢冒昧闯进来。”再说他早已下过指示,除非有必要,否则平时是不准闲杂人士靠近这间病房。
方紫雁一双杏眼死瞪着他,似乎很难相信他居然让她住进了这么高级的病房。
难怪这间病房什么设备都有,舒适得仿佛置身在五星级套房一般。
原来是他让她住进这么高级的病房……等等,为什么他会让一个佣人住在这种平常人绝对住不起的高级病房?
若不是她坦承自己就是方紫雁,那么她一开始的身分就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佣人,他根本没道理让一个佣人享受这么高的待遇,除非……
“你是不很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了?”只有这样才足以解释他的种种行为。
叹了口气,陆毅收回自己搁在她胸上的毛手,改而紧紧的围住她的小蛮腰,并坦白回道:
“我是很早就知道你的身分,芬妮也是因此才会故意刁难你、欺负你,甚至在你面前假装和我很恩爱。”
闻言,方紫雁更是吃惊得睁大了眼。原来他早就发现她的身分,难怪他的态度会那么奇怪,总是有意无意试探着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还由着芬妮小姐刁难我?”为此,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受伤的情绪。
“当时我一直猜不透你到我家帮佣的目的,当然也想知道四年前你为什么会选择那种方式背叛我,所以才不打算打草惊蛇,太早拆穿你。”他解释当时的想法。
虽然今天在送母亲回家的路上,母亲终于坦承她是因为当年紫雁始终不愿离开他,放他独自高飞,她才逼不得已找上李荃升替她做事,制造他们上床的事实,让他忿而离开她。
当然母亲同时也坦白,在他回国的前两天,她是曾找过紫雁,并要胁她不准重提当年事,当然也包括了请求她成全他和芬妮的这件事。
但母亲一直没提到她究竟以什么要胁紫雁,才会令她至今仍愿意替母亲保守秘密,一句话也不肯对他多说。
关于这一点他一直弄不明白,而他也不认为母亲会对他说老实话,想来还是必须从她身上下手。
但这绝对需要适当的时机,他才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
“我会在你家帮佣,就只是想满足自己想见你一面的心情,这一点我已经说过了。至于李荃升的事,你确定你想知道?”如果可以,她希望不要重提此事,但若是不对他说明白,只怕他的心里会有疙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