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霆政沉思地想着这个问题。什么态度?他的情绪有点复杂。
他承认自己有点喜欢高碧弦绍。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竟会气得当场揍那个男的;但是,他不曾想过要定下来,这是确定、一定、十分肯定的事实。他无法给她任何的婚姻保障,他充其量能让她成为他的“情妇”。
“不知道。”他找不出什么字眼来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你从没想过给她个交待?”关羽珊继续问着。
干吗给高碧弦“胶带”?卫霆政真想这么回她,但碍于对方人多势众惹不得,只好乖乖回答:“没想过。”
“你真是无可救药!”商靓仪的脾气已处于爆发边缘了,“猪哥公会应该推奉你为它们的宗师。”她是骂人不带脏字。
“为什么?”
“你是猪哥中的猪哥——超级大猪哥!”
一伙人全被商靓仪这小孩子气的话惹得笑成惟独卫霆政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他都已经被人说得如此不堪了,却还不能找那个人发脾气,只因她是他二哥的至爱,他未来的二嫂。只怕他连气都还没发就已经被他二哥碎尸万段了。
“要笑尽量笑,我没空陪一群疯子。”卫霆政欲起身离开客厅,但却被卫霆青喊住。
“等一下,我们还未进入正题,先别急着走。”
“什么?”看见卫霆青正经的面孔,卫霆政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有预感一定没好事。他全身的毛细孔此刻已经全部“竖”然起敬了。
“我们刚刚决定了一件事——”
卫霆政仿佛像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被施以极刑。
“我们希望你能负起责任,娶小碧为妻。”关羽珊言简意赅。
“不,别想!”卫霆政惊跳起身,不可置信地慢慢远离他们,仿佛他们是什么惹人厌的昆虫。
要他结婚?!想都别想。
“我就跟你们说这是行不通的嘛!你们看,早就跟你们说必须要使用我的计划才行。”商靓仪这时大声地说话,深怕卫霆政会没听见似的。
“什么计划?”卫霆政紧抓住那一线曙光,就像溺水的人紧拥着浮木不放一样。
商靓仪不理他,好似这个房间里没他卫霆政这号人物存在。“早叫你们把霆桀介绍给小碧,这样就可省掉在这里和一只猪穷蘑菇的时间。”
“你们打算把霆桀介绍给小碧?!”卫霆政朝那个坐在椅子上只顾着看建筑蓝图、一句话也不说的卫霆桀瞧,“该死!卫霆桀,你倒是说句话啊!”
卫霆桀还是不想甩他,他把卫霆政的怒吼当成是蚊子在叫。
“喂!就这么决定了。霆桀,你有没有意见?”商靓仪转头问他。
“我没意见。”
该死!他们全当他是隐形人吗?“我反对!”他不能忍受小碧和霆桀在一起,不!是不能忍受看着她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可是他又不想结婚,这可怎么办?该死!该死!烦死了!
“闭嘴!”一时之间五个人默契十足地全对他回了一句。
接下去的时间,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全在帮卫霆桀计划约会的细节;该穿什么?该做什么?该聊什么?把卫霆政甩在一旁。
“该死!”卫霆政不雅地咒骂了一声,脚步僵硬地离开客厅。
“嘘!”商靓仪示意所有人安静。
直到听见楼上传来巨大的砸物声,全部的人才笑成一团。
三天后,卫霆桀果真开始和高碧弦约会,而且回家的时间是愈来愈晚。
这一切的一切卫霆政全看在眼底。
“霆桀,送到这就好了。”高碧弦客气地要卫霆桀留步。
“不需要我送你上去吗?”这几天相处下来,卫霆桀蛮欣赏高碧弦坚强的个性。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在受到卫霆政那样的伤害,搞不好现在已经上了报纸的社会版了。
“不了。已经蛮晚的,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看见他就好像看见卫霆政,让她心里的伤口不自觉地被只无形的手拉扯着。
“好吧!”卫霆桀礼貌性地亲了下高碧弦的脸颊。
在美国长大的高碧弦对于卫霆桀这个礼貌性的举动自然是不以为意,不过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卫霆政可是在意到眼睛快喷火了。
“小心开车。”
“拜!”
看着卫霆桀离开,高碧弦才进了公寓大门,坐电梯回到她位于十楼的小公寓。
“在哪里?”高碧弦找着皮包里的钥匙,却遍寻不到它的踪影。
“找到了!”她打开门锁欲进屋时却被人猛然地从后抱住,“啊,救命啊……”
那个闯入者将高碧弦拖进房子里,关了门并扣上锁。
“救命——”
“别叫!”
这声音……一股熟悉的感觉占满高碧弦慌乱的心。
高碧弦利用牙齿咬住那只捂住她嘴巴的手,“你——”她顺利逃脱。
“霆桀!”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绝不是卫霆桀,不过她不想喊出另一个名字。
“该死!你的眼里难道就只有他的存在吗?”卫霆政愤怒地甩着被咬伤的手,“你的牙齿可真利。”
“我的利齿只用来对付你这种宵小行为的人。”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那么伶牙俐齿。”
“你——”高碧弦举起手指向大门,“你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卫霆政慵懒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悠哉地跷起二郎腿,“欢不欢迎是由我来决定的。”他环顾着四周,“不错嘛,布置得倒挺温馨。”
“你——”高碧弦走到电话边,拿起电话。
“你那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情郎?”
“是,我的情郎在警察局。”
一听她要打电话到警察局,卫霆政连忙起身迅速地抢下她手中的无线电话。
“你这个无赖!”她快被他气疯了,他为何没事就爱来搅和她那一池春水?
“我是无赖,但你却是我这无赖的女人。”’
“你——我不是你的女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以后更不可能会是。”
“是卫霆桀的女人吗?”卫霆政问得模棱两可,明的是在回问她的答案;暗地里却是想知道她和卫霆桀的亲密程度。
高碧弦虽聪明,却无法了解他的想法。她直截了当地说:“是!”
卫霆政发了狂般地攫住高碧弦的手,积压多日的妒火一时间全发泄了出来。“再说一次!”
“怎么?有疑问吗?”高碧弦不管他的怒吼,反倒轻松自在地看着他。
“我说——再说一次!”他怒红了双眼。
“那我就再多说几次,是,是,是!”
听见高碧弦肯定的答复,卫霆政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没有听错,她的的确确说了那个答案。
他悒愤地加重了手的力道,将她往他的怀里一拉,高碧弦遂姿势不雅地跌人他的怀里。
“你真是个浪荡女,难道我们卫家男人的床上功夫真那么棒,让你找完一个又换一个。”卫霆政以轻蔑的言语来遮掩他受伤的心。
“你——”他居然将她说得如此不堪。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对我们兄弟俩施展了什么蛊功。”卫霆政不客气地吻住高碧弦的嘴,他的吻里满是猥亵。
她的心此时此刻又再度碎了。一狠心,咬破了他的唇。
“该死!到现在你还装什么贞洁圣女,我倒要让你再次评断看看我的技术是不是比卫霆桀差。”说毕,他便动手撕扯高碧弦的衣服,每个印在她身上的吻都令她感觉无比屈辱。
“不——”她哭了。为自己感到不值,为何她会爱上这个老令她心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