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起来不像啊。”汉子面露疑惑。“这四男一女之间,感觉起来并不像是不相熟的啊。
“不管了!反正你去跟大哥说了,那娘们是咱俩的,要由咱俩亲自去逮着她,你们其他人可不准来抢。”被称作二哥的贼人恨恨道。
“你去将咱俩的事同大哥说清楚了,晚上,咱就去找那婆娘报仇!”被称作三哥的贼人也气道。
那汉子点了点头,转身正欲离去,又听那二哥对三哥说道:
“那娘们可值钱了,她是建州曲家人。”
汉子一听,大喜道:“那这赎金肯定不少了。二哥、三哥,您俩可要小心点,别把人玩坏了。”
“放心吧,最少也会留她一口气。”两名贼人话落,忍不住淫笑了起来。
汉子跟着也笑了。“那咱先眼大哥说去,晚些再来将计划说给您俩听。”
汉子没等两人回应,急匆匆地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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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同心在店小二的领路,来到了二楼一处房门外。店小二热络地帮曲同心打开了房门,先将围在脖子两侧的巾子拿下,顺手弹了弹桌上的尘灰,又帮曲同心将房内的油灯给点上之后,才弯身笑着离去。
对店小二离去前别有深意的一笑,曲同心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此时她正被房中的尘灰吓得差点夺门而出。
房内处处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曲同心一走动,那灰尘便随着她的裙摆飞扬了起来,惹得曲同心喷嚏连连,眼泪都快夺眶而出了。
“怎么都没有整理?”曲同心皱眉,抬袖掩住了口鼻。“连个能坐的干净地方都没有,真是差劲透了。”
曲同心掏出了绣帕,先将自己的口鼻给掩了起来,再从包袱里掏出另一条绣帕,开始了清理房内的工作。
这一忙活,让曲同心轻易就忘了连震永所带给她的怒气,待她终于将床榻清理到勉强可以接受窝上一夜的程度之后,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稍事休息。
才一坐下来,曲同心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连震永;本已消退的怒气,又再生了起来,于是,曲同心只好起身,继续房内的打扫工作。
曲同心用桌上壶内的水沾湿了帕子,开始擦拭起桌椅柜子,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外边都静了下来,大概很晚了吧。
正当曲同心转身打算休息时,一个不小心,帕子掉了下去,正好掉在门边上。
曲同心正弯身打算捡起帕子,却突然看见一根细小竹管从纸糊的门框上插了进来。曲同心正纳闷着怎会有根管子莫名其妙地穿窗而人时,却见那管子缓缓冒出白色轻烟。
曲同心心里一疑,好奇地单指一伸,朝前堵住了管子。
曲同心并没有取下蒙着口鼻的帕子,也就根本没有吸进那白烟,所以她并不明白那白烟是什么东西。当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竹管,她只是出于好奇的自然行为,伸指堵住那冒出烟的管子,却没想到会因此破了歹人的计谋。
曲同心房外的吹烟人,没有料到管子的另一头已被堵住,依然轻缓地朝管子吹着气。那烟进不了曲同心房内,便从吹人的这一头冒了出来。屋外没有灯光,所以吹烟的贼人不察,正吸了一大口气,准备朝管子再吹气的同时,没有预警地眼前一黑,“咚”地一声,便朝后倒了去,完全没了知觉。
房内的曲同心根本不知道自己因此而逃过一劫,在来回放开又堵住管子数回后,发现不再有白烟从管子冒出后,她好奇地抽出管子,东瞧西看地打量起竹管。
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曲同心顺手将管子往桌上一放,这才朝床榻走去。
终于坐了下来,曲同心疲累地扯下遮面的绣帕,本以为拿下窒闷的帕子后会觉得舒服一点,却发现房内闷热得可以;莫可奈何下,曲同心撑着酸疼的后腰,拖着疲累的双脚往窗边走去,心里盼着能开窗迎进点凉爽的夜风,好吹散屋内的闷热。
曲同心不知道,两名贼人早已搬来了一架长梯,此时那长梯正架在她的窗外,梯顶正好抵住了她的窗框。曲同心来到了窗边,想将窗子推开,却发现不知怎地窗子像似被什么东西从外给挡住了,她试了几次,却总是推不开,这举动可吓坏了窗外的两名贼人。
屋外的两人,早站上了梯顶,正算好了时辰,准备开窗入内,忽闻曲同心朝窗前走来,两名贼人一阵惊惶,慌忙压紧了梯子;当曲同心尝试开窗的同时,两人更是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尽全身力量抵住窗扇,不让曲同心将窗子推开。
好不容易,推窗的动作停了下来,两天还以为曲同心放弃了,却没想到一阵强大的劲道突地袭来,不仅将那窗给推了开来,连带着窗外的木梯也被推离了墙边。
木梯一失了依靠,便开始前后摇晃了起来,而站在梯顶的两人重量,更让木梯重心下稳地大幅摆动。梯上的两人,被这状况吓得屁滚尿流,惊惶之中,对上了房内曲同心的眼。此时两名贼人心里均不约而同地有了同一个想法——
那婆娘真是他俩的瘟神!
两人还没有机会喊叫出声,便随着木梯倒下而摔落到地面。这一摔,早让两人眼冒金星;而迎面倒下的木梯,更是狠狠地砸上两人头顶:在两人失去意识之前,均同时在心里立下了誓言,这辈子,他俩绝不会再碰曲同心一根手指头。
意外地,贼人坠地的声响并没有引来骚动,因为其它两间厢房都被刻意安排到了客栈另一侧,正是与曲同心厢房遥遥相望的对面。
加上曲同心及连震永两人有趣的发展,早让众人被好奇心占满了心神,渐而降低了应有的警觉,就连武功最为深厚的吕昆阳,也因忙着取笑连震永而失了防心。所以四人也只在隐约听到声响时,分别开窗察看了下,因为厢房根本没有与曲同心同榔,当然也就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曲同心惊诧地望着窗外,一发现那眼熟的两名贼人,竟然攀梯抵在窗外,一时间竟呆愣了起来。当木梯终于倒下之后,曲同心才倏然回过神来。
“槽了!那两个坏蛋居然挣脱了束缚。”曲同心惊愕不已。“难道驿站的人都遭他俩毒手了?”
曲同心的想法简单,居然替贼人烦恼了起来。她担心贼人还有其他同伙,更担心客栈的人已遭到伤害,想到连震永等人的安危,曲同心急得端起油盏便往门口街去,谁知才一打开房门,便吓了一跳。
“怎么小二哥会倒在我房门外?”曲同心细细思索后,很快便有了结论。“可怜的小二哥,定是为了阻止贼人人我的房,才会遭贼人的毒手。”曲同心蹲下身,伤心地拍了拍店小二的肩头。
“小二哥,你安心地去吧,你的尸骨,我一定会好好安葬的。”
说完这一番话,曲同心早已热泪盈眶;她深深相信,店小二是为了保护她才会惨遭毒手,而贼人也因店小二誓死的护卫,才会转从窗外下手。一想到绝不能让店小二为她门死,曲同心燃起了斗志,她轻轻咬牙,站起了身,眼里透露出了坚决;一旦心中下了决定,便不再迟疑。
曲同心担心着连震永等人,于是便朝对面的厢房走去。绕过长廊,才来到分隔两边厢房的楼梯口时,曲同心便听到了连震永等四人的谈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