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醒我这个。”他第一次这么厌恶自己许过这样的承诺。
“但是答应就是答应,”她轻叹了口气,“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放心吧!我会留他一条命,只是帮有帮规。”
“这是什么意思?”她一脸的怀疑。
“他打你!”
她的手不自觉的抚着自己的左脸,这一巴掌打的还不轻,现在还很痛。
“他用哪一只手打你?”
“我忘了,”她老实的回答,“用右手打还是左手反掴?那个时候谁记得了那么多。”
“那我就只要他两只手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楚。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要吧!好歹留他一只手,至少以后还能摸女人。”
听到她的话,他忍不住失笑出声。若是担心被绑架这件事会在她心头留下阴影,他该是多虑了,因为她看来根本就把这次的惊悚事件当笑话看。
他将她抱回房里,放在床上,安稳的留在他的视线范围里,这使他心里踏实。
“有惊无险,不是吗?”她对他眨了眨眼。
他认真的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瞅着她,“我很抱歉!”
“干么抱歉?”她靠近他,爱抚他的胸膛,“我没有事,你没有事,这就好了。”
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算是最好的一个结果,只是——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好奇的问。
“你的疯狂和异想天开。”他沙哑的说。
“我不懂。”她—脸不解。
“早上,你是不是跟经理拿了一个追踪器?”
“对啊!”她的灵光一闪,拿出牛仔裤里的追踪器,她都忘了有这个东西,“原来是这个小东西救了我一命。”
“算是也不是。”他有些神秘兮兮的说。
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觉得那个李仙姑有没有兴趣到我们睹场摆摊?”他以建议的目光凝视她,“或许,她真有两下子。”
“你不是说她的话仅供参考吗?”
“事出必有因,”他的吻从她的嘴往下移到颈部,“或许我得去拜访一下她。”
“她不随便帮人家算命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
“没关系,反正重点也不是要算命,”他抬起头,专注的看着她,“我只是要跟她道谢。”
看着他的眼神,她感到无比满足,“谢什么?”
“谢谢她指引你到我生命里!”
她注视着他脸上流露的感情,发现了其中的无助和渴望,他们因为这次的事情又更加贴近彼此,他的眼神,好像全世界只容得下她而已。
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搂住他。
算命是否代表迷信,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若是没有爱——命中注定也不过只是一场笑话而已!只有心甘情愿被彼此绑住的男女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命中注定”!
“我要去学空手道!”她再次异想天开的说:“这样我就可以自保而且还能顺便保护你。”
“随便你。”他望着她,笑出声来。
“很好笑吗?”
“不!这一辈子请你时刻提醒我,你的疯狂想法都有存在的必要,我得要给予全数的尊重。不一定哪天,还真要轮到你来救我。”
虽然当解救王子的公主这种感觉还不错,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事真实发生。
“不准说不吉利的话!”她轻敲了下他的头。
“知道了。”他将她给搂回自己怀里,炽热的占有她的唇,原始的饥渴不言而喻。
她微笑的回吻着他,在他的拥抱之下,其他都不重要。
尾声
“我们做人要迈向成功最大的一个关键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在赌城的安伝轩与贾祯瑷的世纪婚礼至今依然为人所津津乐道,但是现在大家茶余饭后聊的却是这个可爱的东方女人成立了一队自以为济弱扶倾的“杂牌军”,杂牌军里有五、六十岁退休的老夫妇,还有未成年的孤儿,甚至连脱衣舞娘都可以来插一脚,至于贾祯瑷当然是老大。
总之,她要做老大,就算手底下都是些三脚猫,她也当得很开心。
“热忱!”贾祯瑷对坐在下头听她谈话的“手下们”柔柔一笑,“迈向成功最大的一个关键就是热忱,你要对一切都具有热情。就好像我们,路见不平一定要拔刀相助!”
底下立刻响超附和的声音。
安伝轩曾经试图制止过“杂牌军”的成立,但是他的强硬一对上贾祯瑷的眼泪,最后只能举双手投降,一切都由着她,还大方的给了她一间贵宾套房当永远的据点,反正他是认为这群杂牌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索性就随她胡闹。
“大姊头,昨天Ann在精采酒店跳舞的时候,被人上下其手,”说话的是个长相美艳的妙龄女子,“Ann想制止,还被甩了一巴掌。”
“真是太过分了!”贾祯瑷闻言,很有义气的说道:“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不是很清楚,但知道今天他还住在酒店里,十二点之前会离开。”
“十二点之前吗?好!我们去堵他!”贾祯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可是这样好吗?”妙龄女子的脸上有迟疑,“精采酒店的大老板是Sean,听说在澳洲很有势力,而且最近Martin先生好像有笔大生意要跟他谈。”
贾祯瑷有听安伝轩提过,最近他打算将赌场生意进军到澳洲去,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Sean来自澳洲,在当地有一定的势力,所以是合作的最好人选,只不过他们的条件—直谈不拢。
“这是两码子事!”贾祯瑷不能放任自己的手下被欺负,不然她这个大姊头做的就太没意思了,“我们走!”
于是一票老弱妇孺加起来十几个人,就这么浩浩荡荡上精采酒店去“踢馆”。
“就是他!”在Ann的指证之下,他们在大厅堵到了正打算要离开的色狼。
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高,贾祯瑷无声的吹了口哨,他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体重少说也有一百三十公斤,体型足足有她三倍大。
但是不管他有多巨大,做错事就是得道歉。
“喂!”贾祯瑷没有半点惧旧,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挡住对方的去路,“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对Ann不礼貌?”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高傲的扫了贾祯瑷等人一眼,明显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怎么样,”贾祯瑷扬起下巴,“我要你道歉!”
“道歉?”对方嘲讽的一笑,“哪来的疯子!”他不在乎的用力推她一把。
贾祯瑷踉跄了一下,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但是在这个时候,整个人被双有力的大手从后头给扶住,她一转头——
“阿轩!”她有些惊讶,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的丈夫。
“难道你就不能乖一点吗?”安伝轩的语气有点无奈,“我肯定我早晚会被你气死!”
“我又没怎么样?是他调戏我的手下,”贾祯瑷一脸的无辜,“我只是要他道歉而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头顶已经半秃的Sean脸色不太好看的出现在人群之中。
方才他跟安伝轩在谈有关澳洲的合作计划,但是他们对于利益分配谈不拢,所以这次的合作宣告破局。其实真正的原因是,Sean跟安伝轩一向没有私交,所以对安伝轩的人格他抱着很大的怀疑,活到近六十岁,他无意冒着有可能让自己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的风险,跟个不了解的人合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