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间,暂时放下工作好吗?”她柔声说道。
他的思绪霎时被打断,薄唇立刻一抿,露出不快神色。
孟喜儿心一痛,立刻佯装没看见地低下头。
她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而已,这样也不对吗?
她的难过神色让韩德生发现他的直觉反应伤害了她,他眉头锁得更深,并在心里诅咒那个歹徒数十回。他现在只希望危机能够早点解除,否则恐吓范围若再扩大,她也会遭到波及的。
“我今晚不工作了,陪你到附近喝咖啡,好吗?”韩德生走到她身后,双臂揽住她的身子。
“不好。”孟喜儿垂着眉,仍然不看他。
韩德生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打算要好好安抚她一番时,却听见她说——
“你陪我喝咖啡,心里还不是想着工作,回来也只会工作到更晚而已,我宁愿你把陪我的时间拿去睡觉。”
他注视着她黑亮水眸,颈边动脉激动地剧烈起伏着。
要命!她怎么能随时都把他摆在心头第一位呢?为了不让这样的她有一丁点烦忧,就算要他一肩扛下所有的危难,他也不会吭一声的。
他倏地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拥抱入怀。“遇见你之后,我才真的认为老天是善待我的……”
孟喜儿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脸颊搁在他的胸前,心里的难受纠结,此时也被他的拥抱给化开了一些。
“我爱你。”他埋首在她发间低语地说道。
孟喜儿揪着他的衬衫,指尖用力到发白,因为他从没跟她说过“我爱你”。
她的心跳加速到极限,她抬起头捧起他的脸庞,想给他所有的她!
她的脸颊辣红如火,而他眼里的热情亦如火。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子,深吻之际,彼此热情很快地便被点燃。
“在这里爱我……”她低喘着气,推着他在椅子里坐下,并坐至他的大腿。
他惊讶地看着她,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情人。
可她此时正坐在他的腿间,吻着他的唇,大掌扯开他的衬衫,用她羞涩但让人疯狂的抚弄,让他丧失理智,忘却所有一切。
热情烧得快,匆忙间他们的衣服全被解开,但却都还挂在身上。
他坐在餐椅,她的柔润在他的男性之上进行磨人的引诱,两人都因为欲望而疼痛难耐着。
“我去拿保险套。”他先失去控制,抱着她打算起身。
“不要。”孟喜儿大腿夹在他的腰,两人都因此而呻吟出声。“不要戴保险套……”她颤抖地说道,全身都因为欲望而疼痛着。
“你说什么?”韩德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感受最直接的你,我有吃避孕药,今天也正好是安全期,如果不小心有了孩子,那不也很好吗……”她要求着,玉颜黑眸尽是动情的氤氲水凝。
“你想要有孩子?”他撑起身子,努力地想在激情问找回一些理智,偏偏他这一挺身,两人之间的接触点贴得更密更紧了。
“顺其自然……快点,好不好?我好疼……”
她的乞求是最催情的药剂,韩德生低吼一声,他扣住她的腰往下一沉,结合了彼此,在最短时间内冲向忘情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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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是事业、家庭两得意。
因为他上回解决企业裁员的明快作风,让国外总公司大为赞赏之余,也开始让他更频繁地出差于外地,培训他的应变能力。而不管他多忙多累,只要他一回到家,喜儿则总是陪伴在他的身边。
当然,这段时日里,韩德生仍然未将歹徒的屡次恐吓告诉孟喜儿。因为对他来说,保护妻子、不让她担心,是一个丈夫最基本该做到的事情。
不过,由于歹徒仍持续寄送威胁邮件给他,需要出国的韩德生也实在不放心她一人待在家,于是便大力地鼓吹她与他一同出差。
此时,孟喜儿因为所有学习课程正好告一段落,也就开心地跟着他到处游走。
如果他在处理公事时,她也能自行去探索不同的风土民情,或者溜到当地的布店去寻宝,不也是美事一桩吗?
不过,孟喜儿在跟着他出差几回后,却被他在国与国的奔走行程给彻底累坏了。况且,他一忙碌起来,就连在候机、飞机上都是办公时间,他甚至没有时间和她说话,而她也不敢打扰。
唯一可以说话的时间,就是他回饭店休息时。
有时,孟喜儿看着他忙于公事,忘了睡觉、吃饭,忍不住想叮咛,却也会想起上回两人因为他的公事而有些不愉快的经验,便只能默默地写张纸条提醒,或者是把餐点推到他手边,再不然就翻过身努力地让自己入睡。
于是,太疲累的行程,加上不忍心看他操烦公事,但又帮不上忙的无力感,让她很快地放弃了与他一同出差的举动,再度开始待在家里,专职当个等待的女人。
这样的时间最多几年而已,她告诉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太空虚,她更加认真地计划这几年的生涯。她发现,如果她想要有孩子的话,那么赋闲在家的这几年,正是最适合怀孕的时机。若是她现在顺利地怀孕,几年后孩子读幼稚园时,正好是她重返职场的时候。
这样的家庭计划,完美得无懈可击。
因此,她积极地调养身体,避孕药一颗都没动。她没特别和韩德生商量孩子的事,因为自从结婚之后,任何与家庭有关的事,他都是全盘交给她处理的。况且,之前亲热时,她提过若有了孩子便顺其自然,他也没反对啊。
事实上,公事之外,他唯一戚兴趣的人事物,似乎全是她。他的爱有些独占,总是要亲眼看着她、拥有她,他才能相信,她真正地属于他。
这一日午后,孟喜儿坐在客厅里,抚着LOVE手环,身子无力地偎在抱枕间,最近她总是容易疲惫。
昨晚,韩德生刚从上海回到家,要了她几乎一夜。她不懂他怎么还有法子一早起床去上班,明明她都睡到日上三竿了还无力起身。
要是她怀孕了,铁定叫他压抑欲望,吃吃苦头。她唇边开出一朵笑花,在绽放之时也同时定格。
她的生理期是不是晚来了?
匆忙放下布艺书本,喜悦吹气球似地在胸口膨胀,她只好趁着它爆炸前,赶紧换衣服,翻开电话簿,打电话跟妇产科预约。
十五分钟后,她冲出家门。
一个小时后,韩德生拎着一个她喜欢的海鲜披萨回到家,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早上做完简报,他下午特别为她请假,想要补偿他这段时间因为出差而没能经常陪伴她的遗憾。
“喜儿?”他又唤了一声,仍然不见她的身影。
客厅沙发散落几本她的书,还有她的笔记本。
她是临时出门吧!否则她是那种习惯把东西物归原位的人。
韩德生放下披萨,翻阅着她的笔记本,里头设计了好多布料花样及包包款式,他对艺术美感没有概念,但是,他喜欢她画的东西,戚觉很温暖。
她有这方面的天分,也跟他提过夜间设计课程一事。他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他只是故意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如今危机尚未解决,他实在没法子放心。
反正,没有孩子的牵绊,他们都是成人,日后她想做什么都不难商量。
她会想要孩子吗?这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他的脑海,韩德生放下笔记本,皱眉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