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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他不悦地再次瞧腕上的表。“你知不知道你很烦?爱可以拖舍吗?你凭什么要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爱你?凭你爱我吗?

  “全台湾有多少女人像你一样高喊着爱我,难道你比她们高贵吗?你的爱对我而言是一种负担、累赘。”

  爱情不是买卖,可以用付出多寡来收取回报,他实在没耐心哄一位自认为痴情的无知女子。

  爱是双向不是单行道。

  “负担?累赘?”由温柔失神地反覆呢喃。

  “你好好想一想,爱无法勉强,我先走了。”楚天狂急着去开会,低着头走向大门。

  爱……无法勉强?不,不试试看又怎知勉强不了?

  “等……等一下——”田温柔突然尖锐地大吼一声。

  楚天狂眉头一皱,耐性已经告罄,板着脸正打算赶她出去,一回头,脸更沉了。

  “你在干什么?要作践自己回你家去,我不召妓。”他说话不再客气。

  看在两家多年情谊,他百般忍受她的纠缠和故作矜持,现在她竟犯贱到自卸罗杉,光棵着身子教他如何能不撕破脸?

  “用不着羞辱我,我只是用行动证明我的爱。”她上前跨了几步,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他讥讽地瞧瞧她,轻佻地捏痛她的乳尖。“你,太廉价了。”然后他用力推倒她。

  田温柔几近无瑕的完美胴体被他一推,不慎擦撞到地板,泛起青紫色淤痕,她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提起当年的苜事。

  “七年前你要了我的处子之身,事后又坚决否认碰了我,我真的这么不堪吗?你连要我都不屑?”

  一想起此事楚天狂就火大。“你少诬陷我,我这一辈子惟一碰过的女人是妮儿,我从来没有碰过你一根寒毛。”

  说来就呕,明明是莫须有的事,她偏说得生灵活色,好像他真的人面默心玷污她的贞操又不认帐。

  以他当时的作风是不予理会,依然过着狂放自在的放纵生活,当她在说梦话。

  如今再翻出旧帐,他不能再开不吭声,不然妮儿会以为他故意拿话戏弄她,骗她是第一次,以她奇怪的逻辑线路,不知又要给他什么排头吃。

  她感到痛心,“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承认和我发生过关系?谁会相信你一生只有过一个女人。”他可是浪子呀!

  这些年来,他身边女人不断,若说他只碰过一个女人那才真是笑话,她压根不相信他的说词。

  “去你的死脑袋,你想男人想疯了呀!我像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你不要老是赖在我身上。”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直落下,田温柔哽咽的说道:“是你,明明是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

  梨花一枝春带雨,哭泣的她仍美得脱俗,她趴伏在地板上低泣,泣声令人心疼,于是有第三道声音介人——

  “对不起,温柔,当年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我。”有些愧疚,楚天默拄着拐杖为她覆盖上他的外衣。

  两人同时望向他饱含歉意的脸。

  “胡说,怎么会是你?我记很清楚,那天,你根本喝醉了,先行上楼休息去了。”止住泪,田温柔轻啜浅泣。

  楚天默苦笑着解释,“其实那天我没喝醉,而是假意醉酒上楼和家中的厨娘厮磨一夜,那夜……”

  那夜是父亲寿辰,他在招呼来拜寿的客人时,不小心撞到一位风姿绰约的厨娘,年纪大了他近十岁,正是风骚贪欲之年。

  一个年少气盛、血气方刚,一个因丈夫无法满足欲求的深闺怨妇,两人一拍即合,以醉酒为藉口,由厨娘扶他上楼暂休。

  房门一关,干柴烈火一点即燃,火势燃烧到深夜,宴客早已结束,他因过度运动消耗太多精力而下楼补充能量,打算再回去战个几回。

  上楼时,他因转角灯光太暗,当温柔是放浪的妖媚厨娘,再加上两人体形相仿,发长及肩,她又背着光,他一时眼花看错了,当然不会拒绝主动送上像的猎物,与之欢爱。

  直到他穿透那层薄薄的膜才醒悟,怀中之人并非他所想之人,因此细心、温柔地引导她成为女人。

  事后怕她两腿间酸痛太剧,他抱着她走向浴室,轻柔地为她净身并送她上床,一直到要离开她的房间才听到她满足的爱语。

  但她倾诉的对象并非他,而是和他有相同脸孔的双胞兄弟。

  所以他决定隐瞒,当作是仲夏夜之梦,隔日就飞往英国,绝口不提此事。

  没想到今日因路过楚风集团,进来看看大哥的情况,却碰上这么难堪的事。

  “那夜……真的是你?”田温柔不想承认错认爱人,事实却逼得她无路可退。

  “抱歉,温柔,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当时的情势很难收手,我不是圣人。”

  她也有错,错在天真。“你为什么不说?害我平白误会狂哥七年。”

  楚天默沉重的道:“叫我怎么说?我一向当你是妹妹,如果家里知道我和你发生关系,他们一定会逼我娶你。

  “何况你爱的对象不是我,两个彼此无爱的人结合在一起会很痛苦,我不想和一个妹妹当一辈子怨偶。”

  发现做爱对象是她时,他有很深的罪恶感、有点乱伦的心虚,所以避到英国去沉淀心灵。

  田温柔道才接受事实,“我懂了,你挽救了我们悲惨一生。”也害了她一生,再也无法以清白之身做筹码去爱他。

  她微颤地站起身,背着他们兄弟穿上原先的衣物,冷到骨子里的寒冽使她手指失去往日的灵活度。

  冬天竟提早在夏末降临,但冷的不是天气,而是她那颗结霜的心。

  “狂哥,我很抱歉带给你困恼,你说得对,我凭什么爱你,残花败柳的我是没资格爱你。”

  楚天默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看见她眼底的决裂,抬在半空中的手又放下。

  “还有默哥,我并不怪你,因为你给了我一个梦,一个我作茧自缚的美梦,谢谢。”

  没有眼泪、愤怒,她挺直背脊从两人眼前穿过、消失,因为心已死了。

  ※※※

  “哈……哈……”

  女人们在那头得意地放肆大笑,男人们却苦命地在这头沾酱刷着烤架上的肉片。

  楚天狂心惊的说:“哇!她们的笑声真恐怖,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踩了地雷?”准炸个粉身碎骨。

  “兄弟,你被暴力妮打傻了是不是?不就是上次你那位复制品兄弟那场假车祸真谋杀的事。”

  斐冷鹰带着冷笑,翻动半熟的培根串,他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手下,已经沦陷在恶人公寓的恶女手中,成为“跑腿”的小弟。

  有时他还真怀疑,谁才是老大。

  “你是说……他们不是自动出面向警方坦言一切?”他一直认为是那群被开除的员工自动出面自首。

  阴申霸狡猾一笑,“如果你连续拉了三天肚子,相扑选手都得改打泰国拳。”油能不泄吗?

  “不过是拉拉肚子,值得大惊小怪?”楚天狂才不相信内情如此单纯。

  “哈,你问问那头鹰,他的女人动了什么手脚。”阴申霸撇撇眼。

  一见汽球被踢过来,斐冷鹰不慌不乱地一挡,“若若只是送了他一个小礼物,拉了三天……虫罢了,不像你的咪咪……”

  阴申霸嚷嚷,“喂,少把我的猫儿扯进去,她为了那群人的健康着想,忍痛割爱杯优灵药,帮助他们排泄体内脏气。”

  一想起一群年过半百的老人在拉完肚子后,还不断朝四周施放毒气引人怨声四起,他们就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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