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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页

 

  “你、不、认、识、我?”他说得咬牙切齿,指上力道不由得加深。

  这七天来,她的恶形恶状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四周,一刻不能或忘,而她竟轻易将自己抛在脑后,彻底打击他男人的自尊心。

  身为公众人物,楚天狂无法置信,以他的知名度,在台湾还有人不认识他?

  是宣传不够还是她从不接触流行讯息?

  “先生,你打算先救人再捏碎我的腰吗?我们没那么大的仇恨吧!”好在她骨质佳,不易碎裂。

  经蓝中妮一说,他稍微放松力道,手心仍搭握在她的腰上。“你不看电视吗?”

  “不看呀!现在的节目很无聊,干么浪费赚钱时间去摧残健康的视觉。”有时间她宁可南下会会花农,欣赏大自然的美。

  “音乐呢?听不听?”在今日台湾文化下,竟还有人不看电视,真是异数。

  蓝中妮低头看看腰间的巨掌,“听。不过你的手是不是搁错位置了?”

  他未免太得寸进尺,光天化日之下,竟明目张胆地吃她的嫩豆腐。

  “是吗?我觉得它是这个位置的主人。”没错,楚天狂喜欢掌心下的触觉,柔柔软软像水掐出的薄馅。

  主人?!你太猖狂了,“我……请问他们是你的朋友吗?”她指指他身后一群睁大眼的人。

  她可以肯定这群人绝不是来挑衅。

  浩浩荡荡一票人,有工作人员、演唱会场地主办单位的职员、路边旁观的大婶阿伯、被巨星吸引而来的追星族。

  其中最醒目的是拿着路边人家招牌的幡布,在前头指挥秩序的季礼文。

  “礼文,你在干什么?”眉头一皱,楚天狂半侧着身瞧瞧神经兮兮的经纪人。

  “看戏喽!”他大声地吃喝摊贩别档人行道。“你要连戏还是清场?”

  这家伙,真懂得“造势”。

  “清场。”

  还好没记者在场,不然排闻又得满天飞。楚天狂强行楼着蓝中妮的细腰,走进正准备开庆视台的公司,将后续动作留给专收拾结局的“清道夫”。

  蓝中妮本想甩开他的桎梏,但人是有惰性,有笨蛋自愿帮她社笨重的工具箱,她何必客气去和地抢?

  一个是以为她屈服于自己的魅力,一个是牺牲色相利用免费佣工,后面跟着一位猛撙鼻涕的可怜男子。

  最后在门落销前,闪进一道敏捷的身影季礼文。

  ※※※

  “你看,那不是狂虎楚天狂?”

  “他好帅哦!侧脸还是狂如虎。”

  “噢!我心跳快停止了,我看到楚天狂本人耶!”

  “他比电视上帅好多哦!”

  “是不是要拍音乐专辑?他身边的女主角居然是花坊老板耶!”

  “是吗?怎么没看见摄影机?该不是时下偷拍或整人手法吧?”

  白氏企业的女职员在会议室外交头接耳、搔首弄姿,企图博取大明星的注意,可是没人敢踏进会议室,公然挑逗楚天狂。

  原因无他,她们全见识过发威的老虎,深知里面那位美丽不可方物的花坊老板的真面目,聪明地不当箭靶。

  而且她和总裁一家的交情颇为深厚,为了饭碗还是得奉承些。

  “你们那个谁,去把会议室的门关上。”抚着头,蓝中妮觉得她头的热度在逐渐升高中。

  早上出门前喝了一瓶中药糖浆,因为没啥胃口,所以土司咬了两口就丢给杂食的小恶吃,小恶是风天亚最宝贝的宠物小狮子。

  不,它长大了一点,隐约有狮王的气势,食量大得惊人。

  现在一动起身子开工,她才知饥饿感折磨人,早些把工作弄完早休息,再叫贼奏下厨做两道小菜来填填胃。

  在她严厉督促下,“抢匪”秋葵由厨房白痴升格为大师,料理不输五星级师傅。

  “你们是残废还是耳聋,没听到我的话是不是?”她忍不住大吼,头盖骨内有十个小矮人在敲击。

  噢!她真的、真的在发高烧。

  蓝中妮皮肤泛着粉红,不知情的人当那是原色,殊不知是高热引发的红彩。

  她忍着晕眩,脸色变得很难看,楚天狂以为她快生气,以眼神示意季礼文动作,而副手秋葵则忙着找面纸塞住涕流不止的鼻孔。

  门一阖上,室内变得安静多了。

  “贼葵,把花排列在地上。喂!你和你把花器全以弧形推近我面前,每个要空出十至二十公分的距离交错摆放。”

  她还没神智不清,这两个“你”是点向楚天狂和季礼文。

  楚天狂不悦地一手擦腰,用脚将花器踢近。“你不是有听音乐,怎么不认识我?”

  “是呀!他是全亚洲最知名的歌手,三岁小孩都会哼他的歌。”季礼文赶紧推销“商品”,很难相信她不认识楚天狂。

  “歌手?!”她只知道白紫若家那位卖声的堂哥白凡。“抱歉,我只听古典音乐。”

  季礼文感到不可置信,“不会吧!大街小巷都贴满他的海报,你没看见吗?”

  她没瞎嘛!

  为了安抚外面那些迷哥、迷姊,他做了放羊的小孩,哄骗他们楚大牌待会将和他们握手拍照才脱困,而这位大姊是活在十九世纪吗?

  修剪着红色仙丹花,蓝中妮熟稔的调整高度。“上帝说不崇拜偶像。”

  鬼话说得如此动听,有人禁不住想吐槽。

  “老板,你改茹素了吗?”说她信上帝不如说上帝信她。秋葵将玫瑰去刺置于一侧备用。

  “闭嘴!贼葵,小心你将信佛。”吃素?她让他剃头当沙弥。

  哦喔!他闭嘴。他可不想食无肉。

  顿感很闷的楚天狂略带愠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宇?”

  “不会吧!你不知道她的名……我没开口。”两道怒焰射来,季礼文自动消音。

  不会吧!这三个字竟从此成为他的口头禅。

  “问别人名字前要先报上自己的‘贱’名,基本礼仪都在国小的课本里。”意思是暗讽他的礼貌是幼稚园级。

  从小到大,她没崇拜过偶像!连暗恋情样都未曾有过,她对流行乐的接受度不高,从不逛唱片行,亦未进过出售影歌星八卦周刊的书店。

  因为她的美丽,女人不愿和她做朋友。

  因为美丽后的真性情,男人不敢靠近她半步。

  也许别人会沮丧交不到知心好友,但她毫不在意地做她自己,一切随缘。

  也就是因为随性的缘份,她认识了三位和她臭味相投的好友,并合开了一间猫女会客居。

  自从猫女会客居开张后,她才发现世上和猫同性情的怪人不在少数,在那群异类中,她还算是正常人,并且视野因这些同类而更开阔。

  人生是为自己而活,以不妨碍他人生存为基准。

  “楚门的楚,天生狂者的天狂,楚天狂,楚、天、狂——你给我牢记着,这个名字会缠着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蓝中妮翻了翻白眼,“拜托,你在拍结婚广告吗?”还一字一字教读。

  “你的名字呢?”

  “唉!你真烦。”她在高脚圆形陶器中插上文星兰搭绿叶。“蓝中妮。”

  “就这样,没有解释?”他不太满意她的敷衍态度。

  白氏企业一共预订了一百盆花,蓝中妮勉强撑着身子打起精神,和逐渐升高的体温相抗衡,因此无法专心发脾气。

  “彩虹七色中排行五的蓝,中性的中,尼姑去站加个女字旁的妮,今年二十五,未婚,家住恶人公寓。”

  她想恶人公寓的名声够骇人了吧!耳根应可以清静清静。

  只是……

  “我、三十、未婚,住在天母。”楚天狂故意回以暧昧对白。“家财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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