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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何必羡慕别人呢!你不也……”哎呀!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偷袭他。

  枉他一片好意正想替他搭条鹊桥呢!

  “什幺?”苏宛宛不解的一偏头,风情媚如丝。

  “没什幺,你打算回倚春楼吗?”以色侍人难长久,要不是丈母娘太凶恶,也许他会替她赎身……

  “不了,我是眠月宫的人,理应回去眠月宫。”她的身份已经泄漏,此处已非她久留之地。

  “丈……陶嬷嬷肯放你走?”他不敢想象她的河东狮吼会不会震垮倚春楼。

  苏宛宛好笑的抿抿唇。“别当嬷嬷是坏人,若非她从人口贩子手中救下我,我的下场定是不堪。”

  “可是你却是眠月宫的人?”她怎会和眠月宫拉上线?

  “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怕是说也说不完。”叹了一口气,她怜悯地望着扶着商玲珑低泣的婢女。“我可以带走她们吗?”

  写翠何尝不爱她的主子呢?可是她的爱同样得不到回报。

  “你确定?”两个麻烦。

  她学他的语气揶揄的说道:“难道你要留她们下来用早膳?”

  “你……”怔了一下,常天竞失笑的摇摇头。“随你吧!只要别让她再来骚扰安儿。”

  轻轻的一颔首,苏宛宛让写翠扶着她主子走,三人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天空又开始飘下细雪。

  冷月无踪。

  “兄弟!下来喝口酒温温胃,老趴在上头不累吗?”唉!真怕他伤了他的心上人呀!

  一道黑影翻身而落,踏了一夜雪色而入。

  “喜欢人家就开口嘛!她要回眠月宫你上哪寻人去?”真是不干脆。

  冷音一扫。“不用你多事。”

  他笑得张狂地搭上来者的肩。“你要是嫌弃她的出身不妨直说,我家盼盼还痴等着你呢!”

  “不要惹我发火,我不会一直容忍你。”迟早有一天惹毛了他,他绝不手软。

  常天竞忍俊地抱了坛好酒一放。“陈年女儿红,改天你埋一坛到地底,十八年后我叫我儿子娶你女儿。”

  人称指腹为婚。

  只是他儿子尚寄放注生娘娘那儿,还没来投胎。

  “疯话。”勾嘴一扬,展无痕提酒一喝,豪气干云。

  “但是听起来顺耳对吧!”他得赶紧将小娘子娶过门,来年好抱娃。

  “去找大夫把把脉,你病得不轻。”再一口酒,他看向雪花纷飞的夜。

  眠月宫。

  月不眠,

  风雪骤起。

   **************

  “皇上驾到--”

  搞什幺鬼,在人家成亲当天来凑热闹,说是诚心来送礼怕没人相信,有哪个圣明君王不务朝政数度游历江南,惟有当朝皇帝不在意青史如何留名。

  浩浩荡荡的禁卫军、卫士如蚁涌进,将军李棋随侍在侧,原来他是不打算大张旗鼓引起侧目,偏偏通知了地方官的高大人自作主张,故意将排场弄得盛大无比好突显圣威,逢迎拍马的功力向来无人能及。

  一干宾客跪地迎接,坐不惯花轿颠簸的新娘子已先一步迎至后堂休息,等时辰一到再行拜堂。

  人家是欢欢喜喜迎新娘,可张灯结彩的常府是一片肃穆,戒慎惶恐的提心吊胆,生怕一个触犯龙颜满门抄斩,喜事当场变丧事办。

  他们自忖没做错什幺事,为何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会纡尊降贵远从京城来到桐城,还特别指明要桐城首富家邸暂为行宫,安置服侍圣体的众将官和太监。

  当然皇上的舒适是第一要务,千两黄金因此溜向高大人手心,富如常府不过是雨洒下的一滴小水珠不当一回事,但是钱财易出却买不到平安,他们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完成婚礼而非恭迎圣驾。

  尤其新郎倌常天竞是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摆平了难缠的丈母娘,正要迎娶他千金难得的小娘子时,金銮殿上的天子居然走进寻常百姓家。

  这不是荣耀而是晦气,他真怕不讲理的丈母娘反悔带走女儿,那他以往所受的罪不就白搭了,又要重来。

  “都起来吧!别拘礼。”

  “是。”

  圣恩一下,跪着的观礼者惶恐起身,不敢直视圣颜地低下头。

  “呵……朕非毒蛇猛兽莫要惊慌,讨杯喜酒喝喝不为难吧!”一挽长须,圣颜和善的说道。

  早吓得腿软的常老爷和妻妾哪敢开口回话,万一话不得体开罪了圣上还得了,少说少做准没错。

  常天竞泰然自若的开口,“皇上仁厚开明,草民等自当恭迎圣驾,有不周之处望请见谅。”皇宫内院没酒喝吗?非要跑到桐城来闹事。

  皇帝宽厚的一笑。“今日是你大喜?”

  “是的,皇上。”明知大喜就别来,他不想沾圣光。心里嘀咕的常天竞不卑不亢的直视圣颜。

  在他看来皇上与寻常人没两样,不过多了威仪和气度,让人不自觉地起了敬畏之意。

  “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介意朕凑个热闹吧!”他还没和百姓同桌共饮过呢!

  很介意,但他是皇上。“皇恩浩荡岂敢失礼,就怕粗食野菜难入圣上之口。”无妨、无妨,客随主便。”他来意不在此。“听闻桐城有名女子写了-手好字,此事可当真?”

  寻幽访道顺便来瞧瞧风土人情,京城才那一点大住久了也会腻,不如他的明媚江山来得有趣。

  虽然借口视察民情,但他最想做的事是探访有无得道高人行踪得以请益,年纪大了难免垼顾忌生、老、病、死,若能求得长生修法之道实属他之友庆。

  荣华富贵转眼成空,惟有长生不死才能万年不灭,若是能得神之女相助获知神迹,那幺就不枉千里而来了。

  “桐城才女不在少数,但草民不好女色未曾听闻,或许皇上寻错了地方,闺阁之女岂能抛头露面引来隙言。”

  “喔!是这样吗?高大人。”圣颜不悦的一睨臣子,毫无先前的喜色。

  连忙拭汗的高大人一脸卑微的哈腰作揖。“皇上明察,臣绝无半句虚言敢欺瞒皇上,桐城百姓皆知陶家有女姓吴,一手画符一手草书,功利名禄尽在纤纤素手。”

  他就是因为左门上贴了一幅利禄春联才升官发财,连连升级。

  “既是陶家何来吴姓,高大人是否记错了?”幸好丈母娘名声甚大,让人混淆其姓氏。

  “呃!这……”是姓吴还是姓陶呢?他得想一想。

  “高卿家,你不是出身桐城吗?为何对故乡事一无所知呢?”荒唐。

  他脸上一讪,呐呐的道:“并非臣不知故乡事,而是吴女之母乃桐城倚春楼之老鸨,人称陶嬷嬷,故臣一时搞混了。”

  “老鸨之女也能写一手好字?”皇帝大为疑惑的问,言下颇有质问之意。

  “皇上有所不知,吴女舅父乃一得道高人,斩妖除魔无所不能,吴女自幼跟随自习得挥毫的好本事。”连进谗言的高大人好不得意。

  人嘴两张皮,要飞黄腾达还是得靠它。

  “得道高人?”一听和玄学有关,皇帝的眼立即闪着兴趣。

  常天竞扬声道:“皇上切莫听信坊间流言,吴女舅父并非得道高人,仅是一名画符捉鬼的穷道士而已。”相信舅父也不愿名闻天下才是。

  否则何必隐于市。

  不高兴的高大人官腔一起的摆起官架子。“你是指本大人道听途说,妖言惑众咯?”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据实以告。”真要得道早成仙子,何需为三餐奔波。

  “我看你是刻意隐瞒存心欺君,谁不晓得你今日迎娶的女子便是那素有神仙手之称的吴女。”不然他何必劳师动众地护送皇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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