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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页

 

  野性难驯。

  “哈......哈.....瞧你脸都吓白了,小豹子很聪明哦!不会乱咬人。”它怕会被宰。

  “你......你别笑了,你不觉得它的牙很利......”森冷锐利,像能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她很不想笑,可是......“它很温驯,绝不咬人.....”

  话才说完,半掩的房门骤然被人一脚踢开,反应极快的吴祥安想不想地端起铜盆往外泼,她想是喝醉酒的嫖客走错房,泼点水让他清醒、清醒。

  没想到水一泼却发现冤家真的会路窄,她考虑要跳窗子,可是她忘了自己穿着宛宛姊的衣服,一脚踩上了裙差点跌了一跤,幸好有人从后面拎着她。

  啊!有人......拎着她......后领?

  不会那幺悲惨吧?

  为什幺好死不死的又是他,她一定和水犯冲,回去得请青崖帮她洒水去邪,实在太邪门了。

  而且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如舅所言有了血光之灾,她想翻窗而逃时没注意底下有条黄尾巴,脚一踩下立即传来椎心之痛,小而利的牙印正代表她悲苦人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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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了,我不是那个一脚踹你下河的凶手,你眼红了,看错了,谁叫你一副很闲的模样叫人想踹你一脚。

  五官挤成一堆的吴祥安咿咿呀呀地比着手,声音含糊的让人听不懂她在说什幺,隐约似在否认某件事,可是她痛得无法言语,只是瞪着无辜的小豹子想吃它的肉。

  话说一个月前,桐城灯会刚过的次日,城外通常有各家青楼推选出的名妓坐花舫游河,好让地方人士大开眼界,观赏四大名妓的美貌和琴艺。

  那天她原本要上船凑热闹,可是被她猫似的娘逮个正着,害她只能在岸上干瞪眼,愈想愈气的嘟起嘴,坏心的暗咒某下水,那她才有戏看。

  人真的不能心存恶念,当她正觉得无趣时,有一花舫服侍的酒童忽然落水,她拚命的挤上前想看是哪家的倒霉鬼,偏偏有道白色身影挡在她面前不让过。

  高不过人家,跳来跳去又容易踩到别人的脚,本来她的心情已很不好了,再加上他蓄意的阻挡,还回头嘲笑她饭吃得少才长不高,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的准备灭口,用力的踹了一下。

  她真的不知道他离岸只有三寸,而且她只顾着眺望,哪会记得前方河道有多湍急......噗通溅了她一身湿。

  说实在话,她没见过那幺差劲的人,还要人家下河去救他,一见他没事她当然赶紧开溜,不然娘发现她做了什幺事,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小安,很痛吗?”她还没上药呢!

  “痛!”是心痛,紧张得心都勒紧了还能不痛吗?

  他不会来寻仇吧?

  “真的吗?牙印儿并不深,我想它还小牙不够利。”小小的牙印子几乎看不见,除了细细的血丝。

  牙不够利?难道要等它咬掉她半截腿吗?“宛宛姊,你会不会煮豹子肉?”

  “呃!你不觉得杀了它很残忍吗?”它看来十分无辜,而且在忏悔中。

  真是一只有灵性的小豹子,看久了也满讨喜的。

  “不,我是想直接将它丢进滚水中煮,等煮熟了再剥皮吃肉。”忘恩负义的小畜生,她要开杀戒。

  “可是它很无辜,若不是你踩了它的尾巴......”吸了一口气,苏宛宛将伤药往她伤口一贴。

  “痛呀!我会死掉。”她最怕痛了。

  都是舅舅不好,明知她有血光之灾也不帮她化掉,害她白疼了一下。

  泪珠噙在眼眶,吴祥安忍着不让它滑落,免得让人取笑。

  “我看最痛的是你那张嘴。”清朗的笑声由屏风后传来,让人很不服气。

  “你是什幺意思?”气嘟着嘴,着腰的吴祥安像只茶壶,惹得为她上药的江南名妓轻笑出声。

  宛宛姊,你要挺我。她龇牙咧嘴的说着无声的话。

  抿唇低笑的苏宛宛眨动翦翦云眸不置一语,拉下她的裙盖着伤处。

  “小不拉叽的伤口值得你大呼小叫吗?我看那可怜的小畜生才是受害者。”再差几寸,它可能遭某个粗心的丫头踩死。

  一身白衣的常天竞走出屏风,原本湿透的衣裳已经干了,没人晓得他用什幺方式弄干它,只让人觉得怪异。

  “不是伤在你的身上你当然可以幸灾乐祸,叫那只‘可怜的’小畜生咬你一口看看。”她故意加重“可怜的”三个字,像是咬着豹子肉。

  吓得小豹子躲在角落里直发抖。

  啧!今儿个倒穿得人模人样,也不怕着凉。“姑娘家太牙尖嘴利不好找婆家,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也觉得不妥的苏宛宛正想劝她换回自己的衣裳,毕竟青楼女子的衣裳不适合良家妇女,太过暴露了。

  可是玩上瘾的吴祥安听不懂他的关心,以为他在讽刺自己没人要,平常不爱与人计较的个性全上了火,两眼一瞪往上仰。

  可是她认为气势不足,矮了人一截,于是干脆搬张凳子来俯视他。

  “本姑娘要不要换衣服干你屁事,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赖给你养,你紧张个什幺劲。”她最后还哼了一声,表示她高兴。

  常天竞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觉得她有趣。“遮一下你没什幺看头的胸,我不想太虐待我的眼睛。”

  “啊!你......你......登徒子!”她匆匆忙忙地跳下凳子前不忘赏他两巴掌以示教训。

  “登、徒、子--”她好大的胆,敢动手打桐城首富之子。

  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耻辱,居然来不及防守地让他他最痛恨的女子人掴了两掌,这仇......

  他会好好的跟她算。

  “不是登徒子是什幺,有人踹破门才进来吗?你知不知道那一扇门要多少银子?”她替娘亲心疼修门费。

  微怔了一下,他瞟了两眼要挂不挂的门板。“我......呃!找人。”

  “废话,来妓院不找人你找鬼呀!我们这里又不是乱葬坡,满屋子的孤魂野鬼。”好色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桃木剑,来,杀.....杀......她在心里要如何将他千刀万剐,手一伸将床榻上的棉被拉过来裹住身子。

  “妓院?”对喔!他差点忘了是倚春楼,但她......

  心头有点怪怪的,他难以相信她也是青楼的一份子,她的眼神太清澈,几乎可以照出人心的邪恶。

  有那幺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为她赎身的念头,不过他想她不会愿意,因为他才嘲笑过她,她肯定会记仇,何必去多这个心呢?

  “怎幺,你的表情像在怀疑自己走错地方,我才是白白让你占了便宜。”早知就先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常天竞一瞄她用锦被包裹的躯体,暗自好笑的说道:“我的确怀疑自己走错地方,我以为这里是青楼呢。”

  “你有什幺话直接了当的说少吊人胃口,我们这种老实人听不懂鬼话。”一肚子鬼,铁定没好话。

  “老实人?”他像有人取悦他似的放声大笑。 “这就是我很纳闷的地方,有青楼女子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吗?又不是什幺大家闺秀。”

  “她本来就不是青楼......”

  “唔!”她想说什幺?

  一扯江南名妓的吴祥安暗示她别揭露她的身份,不然她娘可会打得她三天三夜下不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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