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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你……”

  她气闷了,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完全失去控制。

  “我知道你在紧张,来,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他试着安抚她的情绪。

  他在哄小孩呀!“信不信你再忽略我一次,这里将成为湖泊。”

  龙断天听进她的威胁,扬起手要所有人暂时先出去一会,他要和新娘子说些私密话。

  “蜜心儿,你最近很浮躁。”

  我很浮躁……这是拜谁所赐?“别告诉我你变笨了。”

  “我害怕。”他苦笑地说出深藏心底的恐惧。

  “害怕?!”多陌生的字眼。

  “你那么年轻,美丽,有如刚出茧的绝世蝴蝶,而外面的花儿甜蜜多汁,你能在我怀抱中停留多久?”

  “蝴蝶也需要休息。”自由在呼唤蝶的心呀!

  龙断天抚摸她娇艳的脸庞,微露淡淡愁色。“我爱你,从前世到今生,我多怕手掌心下的小脸蛋会笑着对我说:‘你老了,我要飞了。’”

  相处得愈久,得失心愈重。

  她好小,小得不及他胸口,如星般的眼眸散发着飞向天际的渴望,每晚他都害怕得不敢沉睡,必须将她紧紧锁在怀中才安心。

  他知道她不是安份的灵魂,迟早要向世界飞去。

  不过,婚姻是一条无形的线,不管她飞得再高再远,最后还是会飞回他身边。

  “我爱你的眉、你的发,爱看你狡黠的谎言之眼,爱吻你刻薄的嘴,爱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爱你爱得心惊胆战,怕爱得不够会留不住你。”

  缄默的向亚蜜抬起手帮他把落发撩到耳后。“虽然我都不说,但是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不如我多。”他有些赌气的说道。

  “是男人就别小气,我未成年嘛!你让让我又怎样。”她倚小卖小地耍着性子。

  “我哪回没让你?瞧你把我说成暴君一样。”他无奈地闻闻她身上的奶香味。

  “那结婚……”

  “不行,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再放纵你。”他未曾避孕,也许她腹中已孕育了新生命。

  十七岁当小妈妈是早了些,但岳母也是二十岁出头就生下双胞胎,所以应该没关系吧!

  “你都不宠我,没有向我求婚。”她任性地跺脚,而且也继而咬他的胸肌报复。

  “月光、烛光、小提琴、玫瑰和钻戒,你会想要吗?”她向来是理智派的掌门人,恨透浪漫。

  果然。

  “唔!你别害我反胃,下个跪来看看。”她是说着玩的,完全无心。

  岂知他马上身一矮,单膝跪地的执起她的手。

  “亚蜜·卡登,你愿意嫁我为妻吗?”

  “你……你疯了,谁要你真跪呀!”她拉不动他,干脆陪他一起跪。

  要疯大家就疯个彻底。

  “愿意嫁给我吗?吾爱。”

  龙断天不断地重复求婚词,烦得小佳人头快炸了,小小脸皮全皱成一堆。

  “好好好,我真怕了你。”亚蜜·卡登嫁给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先讨个新婚之夜不为过吧!”

  “不——”

  很久很久之后,龙断天才一脸春风的打开门,而他的小新娘则裹着一条白被单,沉沉地睡去。

  第十章

  黑夜,是魔魅的掩护色。

  一条纤细的人影走向饭店顶楼,风像鬼哭般呼啸而过,拍打她水蓝色的裙摆。

  仰望天上的银带,今夜的星辰特别灿烂耀眼,一闪一闪地说着星语,风盏容笑了。

  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即将解脱的释然,爱情似她的生命般渺小、可笑,她何必继续坚持下去?恐伯只会让人再次笑话她的痴心是一种藉口。

  无爱也无恨的人最自由吧!

  踩上四十七楼的高墙往下眺望,她没有迟疑的纵身一跃。

  “别了,我的爱。”

  风盏容的身子急速下降,过往前尘瞬间飞快的在她脑中掠过,像是在看别人的一生。

  蓦然,她看见心爱男子的脸浮在半空中。“呵呵,我还在痴心妄想。”

  在落地前的几秒钟,突然有一只手置于坠落的身躯下,一道白影随之出现很有技巧的将她接住,使她免受撞地裂骨之苦。

  “盏容,你好傻。”

  这个声音……好熟悉。

  是他吗?是他吗?她不敢开口问。

  “是我,小傻瓜。”他的声音多了柔情。

  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风盏容又倏地闭上眼。“不可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一定是错觉。”

  “我命令你睁开眼,不然我不要爱你。”他的话立刻收到成效。

  “真的是你,你也死了吗?”她动容地抚上他不再抗拒的胸。

  “我七年前就死了。”

  七年前?“你是说现在活着的你不是你?”

  “他是我前世的义兄,代替时辰到了的我奉养父母。”但不包括爱他的女人。

  “难怪他说他不是原来的你,是我爱错了人。”她喜极而泣地投向心爱男子的怀抱。

  他搂紧久违的恋人。“是你的痴情感动了月老和阎王,他们才允许我来接你。”

  他在阴间看着她为爱受苦却无法现身,一再为阳间的他刺伤执着的心仍不悔,他感动得陪她一起落泪。

  活着时,他总是百般地约束她,规定一大堆不许,等他一不在了,她却依然坚守两人的誓言,即使受再多的折磨也不喊苦。

  是他强求了,从今而后他会好好的待她,就像阳间义兄宠溺小新娘般地宠她。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风盏容问得好心酸,生怕答案是否定的。

  “当然可以,现在我在阴间的身份是接替义兄的职位,小鬼们都唤我鬼判。”

  “鬼判?!”

  “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一对相依偎的白色情侣消失在夜空中,不知情的人只闻野狗莫名的低嚎。

  一个小时之后,遍寻不着心上人的寇斯顿在饭店人员的通知下,来到白布盖住的突出人形前。

  一掀!

  “不,盏容!”

  双膝落地,他俯尸痛哭,不相信前一刻还活着的佳人会做出这种傻事。

  瞧她的面容多安详,走得多平和,地面上几乎没有多少血迹。

  “是他害你走上绝路,是他。”

  他低头亲吻已冰冷的唇。

  “你安心的走吧!我会为你报仇。”也为自己。

  一颗流星由天空滑落,坠向西方。

  午夜十二时,龙断天由睡梦中惊醒,他梦见义弟和爱人前来探望,含笑无语。

  “什么事?”睡眼惺忪的向亚蜜揉揉张不开的眼皮。

  “地府的鬼判和他的亲密爱人来拜访。”他在她光洁的额上一吻。

  “神经病。”她翻个身继续在周公府作乱,当他在说梦话。

  但龙断天却清醒无比,他知道痴心的风盏容终于寻着了属于她的真爱。

  在另一个幽暗的世界。

  原本是充满喜庆的结婚会场,却因为莫名闯入一位疯狂的外国人而中断,现场气氛骤然紧张万分。

  由于与会人士都是国内外知名人物,所以,会场外的记者和宪警人员多过于新人的亲友团,严阵以待的手持吃饭家伙——摄影机及手枪警备着。

  反之,新娘的家属就显得沉着、冷静,依旧谈笑风生,没有半点惊惶失措。

  或许是见多了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

  而现场唯一担心不已的是满场飞的红发男子——亚雷。

  “先生,你的手千万别抖,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子弹要瞄对人,你现在挟持的人质只是来看笑话的日本人,和新郎、新娘完全不相识。”亚雷急急的说道。

  太阳穴抵了把上膛的枪,宫本圣子想笑又不敢笑,瞧他说得多像巫婆。

  “亚雷小舅,你撇清的迹象未免太明显了!圣子明明是你的新任未婚妻。”向叫泛高声地说,生怕子弹瞄准在他身后探头的白坷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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