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声低吼,压迫着他胸口的是她酥软的胸,那剧烈的喘息,甜蜜的贴近,教他几乎疯狂。
她是那么的甜蜜,他无法自拔,搞不清楚,最后疯狂的人究竟是谁。他不断地律动,凶悍地汲取,耳边是她近乎低泣的娇吟,他胸口火热难弭,他放肆得更狂野,渴求得更粗暴。
他想,这种万劫不复的感觉……没想像中的槽。
早晚有天,他会沉沦。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一旦破过例之后,所谓的坚持,脆弱得不堪一击。
当梦境与现实重叠,那种打从灵魂深处的满足感,彻底地洗涤他满脑子的邪念,他有种重生、难方而喻的狂喜。
但是,总该有个节制,总不能老是要他送个宵夜,送到变成他吃宵夜吧。
热情欢爱之后,梅友虔细心替她着好装,将早已凉透的宵夜移到她面前,只差没亲手喂她。
“你不开心?”她还陷在未退的热情里,碎汗铺得绯红的颊透润生亮,心还在隐隐颤动,无以平复,却被他的面无表情给揪住思绪。
“怎么可能?”他看着她,面有诧异。
难道她认为他不够认真不够专心?
“可是,你……”她指了指他的眉心。“打结了。”
他抚上眉心,发现已摆出一座小山。
“我让你觉得乏味?”苏亮岑粉唇微抿,面有难堪地垂下脸。
细细咀嚼她的话意,等到意会,他不由得猛地跳起。“没有!不是!”他拍额,想笑却又不敢的。“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什么?
她垂眸等待他的解释,等了半晌却等不到下文,火大地抬眼瞪他。“只是腻了?”
“腻?”声音拔尖。
他快疯了!他只是还在思考而已好不好?
苏亮岑起身,羞恼地下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他呆呆地看着她。
说真的,他一直觉得她情绪起伏很大,可以娇笑地调情,也可以大气地谈论公事,但下一刻也有可能马上翻脸不认人,就像现在……
“喂!你把我当应召猛男啊!”原来不是他吃宵夜,而是他被当宵夜给嗑了!而且嗑完之后就要他滚,连夜渡资都没有。
没脾气都被她搞到有脾气了。
“喔,谢谢你提醒我。”她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支票,然后狠冷抬眼。“要不要把上几次的一次结清,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梅友虔险些吐血,忍着呕血的冲动,他大步晃到她身旁,把她手中的笔抽掉,顺便把她整个抱起,折回沙发,抱着她入坐。
“你现在跟我拗什么?”他好无奈。
每次脾气说来就来,害他想安抚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安抚。
“谁在跟你拗!”
他瞪着她,觉得她像头母狮子般的威凛咆哮着。
哇咧,这样还不叫拗?看来彼此对字义的认同很不一样喔。“你在别人面前总是笑嘻嘻的,为什么在我面前老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他知道,这是他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也代表他在她内心的份量极重。
可问题是,他总觉得这样的交往模式好颓废、好封闭。
“好啊,从今天起,你就会跟别人一样,我会开始一视同仁!”
“苏亮岑!”拜托,一定要这么硬吗?
“放开我!”她挣扎。
“偏不!”他双臂将她扣得死紧,不容许她挣脱半分。“给我听清楚!没什么腻不腻的问题,基本上我还觉得很不够,但我现在要跟你讨论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不可以偶尔跟正常的情侣一样,到外头走走,看场电影,喝杯咖啡,而不要像在搞见不得光的婚外情,好像我们活动的只有这间办公室,而我们能屈就的只有一张沙发!”
一鼓作气,梅友虔畅快宣泄完毕。
过瘾~
苏亮岑轻呀了声,羽睫轻眨两下,总算明白了,有点赧然地垂下眼。“可是,我很忙,否则我也想到饭店订个房间……”
“等等,等等,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封闭?为什么一定要在室内?为什么就不能在阳光底下散散步就好?”虽说恋情正火,难免干柴烈火,但密闭空间里绕太久也会缺氧的好不好。
“我没时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时间。”她气恼的扁着嘴。
气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她也想多陪陪他,偏偏,她的时间真的不多。
“连五分钟都很困难吗?”他真的有够挫折的。“我现在已经不想跟你提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但问题是,你却连陪我在太阳底下散步个五分钟的时间都没有。”
他知道她忙,事实上,他也没有很闲,尽管如此,他还是愿意为了她牺牲睡眠,只为了跟她多相处个几分钟。
“那还是分手好了。”
梅友虔翻动眼皮子,很想直接跳窗去死!真是太诡异,一个对荼那么乐观有朝气的人,为什么一扯上感情就这么消极?
“我不要分手!”气死捏,都听不懂的喔。“我不是在气你不多分点时间给我,而是在气你为什么那么死脑筋,工作都往身上堆,难怪你怎么做也做不完!”
一个人要做四五人份的工作,一天工作十八小时也不够用的!
“可是,最后细节要是不再多看一次,我不放心。”她无奈地扁了扁嘴。
“那种事是总经理在做的,身为总裁,你要注意的,就是管理你的干部,决定重大决议案!没有人做总裁你事必躬亲到这种地步。”又不嫌命长,想提早过劳死。
“是这样子吗?”她抬眼,表情很错愕。
他比她还错愕。“你干总裁几年了?”
“一年多吧。”怎么他一脸见鬼似的表情?
“你一直都用这样的工作模式?”就是拼!一个人当五个人日复一日拼命操?!
“不然呢?”她听出他语中淡淡的戏谑,薄薄脸色蓦地翻红。“又没人教我总裁应该怎么做!”
没人告诉她,她只好土法炼钢,要不然呢?
他深吸口气。“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他现在开始后悔之前为什么不多去了解一些她的背景。
“你不知道我原本是待在德国研发中心吗?”原来他完全不在意她呢。她苦笑着。“我是德国研发中心的室长,我只懂研发,哪里知道总裁是干什么的?”就知道把所有工作都往身上揽。
梅友虔无言以对。
每一个有本事干上总裁的人,要不是来自于精英教育,便是苦干实练白手起家的,但不管是哪一款,必定有自己的逻辑消化每天的工作量。而她,明明看起来就很精明,怎么做起事来这么没技巧?
说到没技巧,她连交往也半点技巧情趣都没有,该不会是研发中心待久了,成了死脑筋?
“我告诉你怎么安排,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每天工作八个小时就好!”他再次将她抱回办公桌,开始替她分门别类,教她如何选择自己的要务,将权限下放给部属。
苏亮岑被他连珠炮的讲解给吓傻,待他说完,她恍惚了。
“你到底听进去了没?”还好他不是老师,否则教到这种学生,他会哭死。
“现在的精算师都这么厉害吗?”为什么她觉得他十八般武艺都会?
“听过亚东金控没?”见她点点头,他又无奈道:“亚东金控集团的总裁是我大哥,在我还没自行开业之前,我在那里待了十几年,整个集团运作,我比谁都还要清楚。”
她先是呆呆地看着他,而后扳动手指头。“你今年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