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看不看到的问题,而是这是工作场所,不是男欢女爱的地方!
而且他难道真的想在这里要她吗?他把她当成什么了?那种随手可召的妓女?
“拜托你,别这样……”
他不理会她的恳求,大手玩腻了她胸乳,继续往下探,撩起深色A字裙的裙摆。“下次不要再穿这种裙子了,真的很不方便。”
“放开我!”她脸颊发烧,颤抖地夹紧双腿,抵抗他邪恶的侵犯。
他轻笑着爱抚她细腻的大腿肌肤。
“你别太过分了!”她强忍住屈辱的泪水,转过身来,用力甩他一耳光。
他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既没伸手抚脸,也没报复性地回打,只是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我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狎佞的工具!”她哑声抗议。
“你除了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女人。”他一字一句地割她的心。
她悲痛地瑟缩。“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他面色一沈,倏地扣住她手腕,“你想抵赖吗?”
“我不是,只是……”她要的不是这些,她原以为他会更疼爱她、娇宠她的,可他方才对待她的方式,让她觉得自己好廉价。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她是下是不该向他提出这种交换条件?
“你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漠然轻哼,迳自转身回到座位,仿佛懒得多看她一眼。“下次不许再拒绝我了,我没耐性跟你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
欲擒故纵?他以为她只是故作矜持吗?
思晴脸色苍白,颤着手扣回上衣的钮扣。
“对了,帮我约这个女人吃晚餐。”钟雅人递给她一张名片。
她迟疑地接过,名片上是一个很女性化的名字,职衔挂的是某间艺廊的总监。
“胡庭薇——她是谁?”
“你不知道吗?她爸可是地产大王。”钟雅人淡淡解释。“我昨天在夜店认识的,长得还不错,身材够辣。”
她震惊地瞪他。“你想跟她……约会?”
“反正吃个饭也没损失,她爸最近进行的一桩土地开发案,我还挺有兴趣的,说不定可以一石二鸟。”
“你想利用她的感情吗?”她质问。
“说什么利用?”他好笑地挑眉。“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她要是不肯,我也不会强押她上床啊!万一她想看在我们俩交情的分上,给我一些好处,我也不必假清高拒绝吧?”
思晴闻言,芳心直往下坠,坠到最幽暗的深渊。她转过目光,窗台上那只可爱的兔子依然快乐地笑着,她却觉得自己想哭。
是他变了,或者只是恢复本性?
以前那个会赖床、会对她撒娇、会在屋顶的空中花园为她庆生的男人——
已经不在了吗?
“你会帮我约她吗?”他沈声问,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看她的深刻服神似是在试探什么。
她以为她会因为私人情绪,就耽误工作吗?
思晴昂然抬头。“请总裁放心,我一定让你满意。”
他脸色一变,大手猛然一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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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沉睡着一只猛兽,是你把他唤醒了。”钟王郁华幽幽说道。
思晴愕然听着。
这天,钟王郁华特地约她到家里用餐。虽然集团董事长私下召见总裁秘书并不符合常理,也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但钟王郁华是当初将她聘进钟心工作的主要决策者,所以她还是来了。
席间,钟王郁华告诉她很多关于钟雅人的事,从小到大,钜细靡遗。
而她这才知道,原来钟雅人在上高中以前,并不住在钟家,他跟亲生母亲一直被父亲养在外头的金屋,直到父亲的元配死了,才真正认祖归宗。
念小学的时候,他曾由于单亲家庭的缘故,被同学们欺负,嘲笑他是爸爸不要的孩子,而倔强的他即便被打得伤痕累累,也绝不低头。
他的母亲是那种很认命的传统女性,明知儿子在学校受了委屈,却总是劝他忍耐,也不许他向父亲告状,后来还是某一次他单挑数名同学,被打到送医急救,他父亲才赫然惊觉事态严重。
因为对这个私生子感到歉疚,从此以后,他父亲加倍地疼他,反而忽略了家里另一个儿子。
“这就是他们兄弟俩之间最大的心结。”钟王郁华叹息。“雅伦本来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又严苛,后来是他妈跟他说他爸爸在外头养了个情妇,还灌输给他很多仇恨的念头,他才把一切都怪到雅人母子俩身上。”
“所以他们兄弟俩才会一直处不好?”思晴探问。
钟王郁华摇头。“最可怕的是,他们兄弟俩处得很好,表面上看来好像是兄友弟恭,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但其实两个人都在演戏。
思晴领悟钟家老奶奶话里的涵义,蓦地打个冷颤——原来从那么早以前,雅人就已经学会假装了吗?
“我刚说过了,雅人他妈是那种很会吞忍的传统女性,我想她私下一定常告诫雅人,不许他跟自己哥哥争。”
“所以他才会明明很聪明,表面上却装作很堕落,游戏人间。”思晴终于懂了。
“我看他装到后来,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吧?”钟王郁华苦涩地抿唇。“不怕你笑,虽然雅人老是一副很不成器的模样,但其实我最疼的孙子是他,他跟他大哥不一样,跟其他堂兄弟也不一样。”她顿了顿,神色惆怅。“只有他会说笑话逗我这个老人家开心。”
思晴点头。只要钟雅人愿意,他可以将任何人哄得服服贴贴,他天生就有那样可亲的魅力。
可惜现在的他,变了。
“是你把他心里那头猛兽唤醒的。”钟王郁华直视她,眼眸闪着锐利的光。“这些年来他一直强压在内心深处,现在终于压不住了。”
“是我的错吗?”思晴惘然低语。是她将一个阳光般温暖的男人变得那么阴森冷酷?
“不能说是你的错,只是你刚好碰到他一直藏得很好的逆麟。”一道沉静的嗓音忽地在两个女人身后扬起。
思晴一震,凛然回首,落入眼底的是钟雅伦英挺的身影,他好整以暇地倚在落地窗边,手上端着杯酒。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语音惊颤。
“我听说奶奶今晚要请你吃饭,特地回来一趟。”
“你——”思晴咬牙,看看他,又看看钟王郁华,掩不住懊恼。这是一场鸿门宴吗?为什么他们俩要联合私下召见她?“你们想说服我去劝雅人辞职吗?我不会这么做的。”
她绝不会出卖他!
“你不肯当说客,是因为他是你的老板,所以你要对他效忠吗?”钟雅伦闲闲地问。
“是又怎样?”
“如果我说,只要他肯答应辞职,我可以让你回到我身边,你觉得怎样?”
他竟开出这种条件引诱她?未免太小看她!
思晴霍然起身,愠怒地瞪他。“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绕着你转的小秘书吗?”以为他只要手指一勾,她就会欣喜地投怀送抱吗?“告诉你,我不希罕,我不会背叛雅人!”
“即使我愿意出双倍薪资给你?”
“我不需要!”金钱或任何其他东西,都买不到她。
“你说这话,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钟雅伦似笑非笑地摇摇酒杯。“我还以为经过这些年,你成长许多呢。”
就因为她成长了,才看清他根本不是个值得她敬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