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吻住她,吞噬那会让他心疼的痛呓,但在即将接触到她唇瓣的前一刻,他将头别开了,转为将额头抵在她的肩窝。
不能吻她,一旦接触到她甜美的唇,他就再也握不住自己的心,不能吻她!楚谋咬紧牙关,只敢放任自己感受她的包容。
随着他的律动,疼痛褪去,变成另一种消融人心的温暖,她本能地回应着,让那股愈渐火热的狂潮带着她忘了礼教、忘了矜持,忘了缚绑她意志的所有枷锁,只为了感受他而存在。
“潼儿……潼儿……”她生涩又热情的响应击溃了他,以为已经抵抗住的心在瞬间失防,无法抑止的呼唤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低喃。
这是他第一刺那么温柔地喊她的名字……她紧紧地拥住他,这一刻,她的心、她的人,已完全地属于他,再也无法收回。
第6章(2)
“啊……”李潼坐在屋前刺绣,不小心让针刺进了手指,疼得赶紧用嘴吮住伤口。
她放下手,看到伤痕累累的指头,再看手中那个完全认不出是在绣荷花的布样,不禁轻叹口气。
一定是她手脚太笨拙了,所以成亲这么多天,相公还是不曾给过她一个笑容……想到他那总是严峻的表情,她心里沮丧又难过。
她知道他人很好,但是她真的好想看到他对她笑。但他唯一愿意对她显露温柔的时候,是和她欢好的时候。
忆起这几日的激狂,秀丽的小脸整个红透,但下一到,又因强烈的自责而褪去了颜色。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一再告诫自己要庄重,但只要相公一碰她,她就没办法思考,都是直到相公提醒她,她才发现到自己的迷乱与狂放。
她怎么能如此?《女诫》和古书都再再言明,她该安静的承受他,而非主动响应,但她克制不住了,她喜欢相公这样碰她,不仅是因为那欢愉的快感,更是因为只有在那时候才能听到自他口中呼唤她的名字。
不是“公主”这个距离极远的称呼,而是她的名字,潼儿。如此温柔又如此亲昵,让她一次又一次沉迷在他的拥抱里,无法自拔。
但看在相公眼中,是否会觉得她不守妇道?也许因为这样他才会不断地提醒她,但她还是让他失望了……她咬唇握紧手中的布料,强忍着不让泪掉下。
她不敢把这种yinhui的事拿来和杨大婶讨论,rou体的沉溺与礼教的冲突让她惶然无依,只能把一切放在心里,任由不安与罪恶一日一日啃蚀着她的心。
不行,她不能露出这种表情。她深吸口气,努力扬起笑。别发呆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她打起精神,收起惨不忍睹的绣品,打算等明天空闲时再来挑战。
本想打扫院子,但在看到天色之后,她决定先去烧水。这几天相公越来越早回来,她得早点沐浴,免得被他撞见。
她走向厨房,将铁锅放在灶上,然后开始提水。
虽然厨房离水井很近。对较弱的她而言,光是要将水绞上来就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每走两趟她就得停下休息,但只要想到辛苦过后就可以享受涤净身子的舒畅,再多的疲累她都不以为意。
楚谋踏进后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惹人心怜的模样。她的双颊嫣红,鼻头冒着小巧的汗珠,累得喘不过气来,而她只是稍事休息,平稳呼吸后,又把水桶掷进井里,脸上布满了期待的笑容。
明白她是在为什么而准备时,他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火热的视线紧锁住她,足下无息地来到她的身旁。
李潼提起水正要往厨房走去,一回身,突然出现眼前的身影将她吓了好大一跳,不小心失手打翻手中的水桶。
“啊——有没有泼到你?”她惊喊,尽管她的身子被淋湿大半,还是只忙着审视他的状况。
湿濡的衣料完全贴服住她的曲线,楚谋紧凝着她的视线不曾稍瞬,喉头一紧,体内的辽源大火更加猛烈燃烧。
见水并没有泼到他,李潼才松了口气,一抬头,发现自己被他狂炽的眼神所笼罩,强悍、侵略,每刺当他这样看她,就代表她即将被他吞噬。
她的心顿时疯狂鼓动了起来,感到全身发烫的同时,羞愧和自我谴责也一拥而上。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相公才会被她影响,现在还是大白天啊……
她急忙转过身,想藉由提水分散心思,不敢再和他对上眼神,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又做出什么鼓励的举止。
“你在做什么?”他朝她走近一步。她开始觉得窘迫了,这是伤害她的好机会……楚谋不愿承认自己是被她的柔媚诱引了,把一切动机都推给了报复。
唯有如此,他才能为自己想拥抱她的举止正名——他不是被她迷惑了心智,而是在利用她拘谨的道德观念当成伤害她的武器,他没有心软!
“我要烧水沐浴……”绞动绳索的手突然顿住。相公回来了她要怎么沐浴?她懊恼不已,正要松手让水桶落回,一只大掌握住了她。
“天气开始热了,井水很暖,你不试试看?”低沈的嗓音撩过她的耳际,除了诱哄她尝试冷水外,仿怫还带着另一种隐含的语意,准备将她拉往另一个火热的深渊坠去。
李潼紧张到无法言语,他贴近她而站,衣袍被她染湿,肆张的体温将她紧紧包围,他握住她的手开始绞动转盘,另一只手却是徐缓地在她的曲线上轻抚而过。
“别……”她想阻下他,但那微小的力量根本无法和他抗衡。
她的惊慌更是让他找到停不下手的借口,他环住她的腰间一转,带她背靠着水井,他则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将两人的距离缩短为零。
“试试。”他提起水桶,缓缓地朝两人之间淋泄而下。
清凉的水温让她抽了口冷气,本能地往他身上躲,他却将她困在他的身体和水井之间,不让她离开。
“好冷,不要了……”她不禁求饶。
“只是你不习惯而已。”他又提起一桶水,将两人淋得全身湿透。
她打起哆嗦,不自觉地紧环住他,想从他的身上汲取温暖。“好冷……”
“一定是湿透的衣服让你觉得冷。”他开始动手去除她的衣带。
察觉到他的意图,她的脸赧红一片,赶紧制止他。“不要,我回屋子再脱……”
他却不放她走,不但褪下她的衣物,也褪下了他的,爱抚她的大掌驱走了寒意,带来阵阵火热。
“别这样,我们不能在这里做这种事……”根深柢固的传统观念让她压残存着一丝理智。
她不允许自己如此放荡,但体内强烈的空虚却又让她好想感受他的给予,无法取得平衡的冲突几乎将她击溃。
“你别出声就不会被人发现。”想折磨她的念头已完全被想要她的欲望覆盖,他停不下,只想品尝她的甜美。
他的手与唇在她身上肆虐,她已无法站立,全赖他的支撑才没有虚软跪倒,这样的依靠反而让他的硬挺完全抵住她。
他轻缓摩挲着,却迟迟不肯进入。
已深恋上他的她,怎抵得过如此刻意邪恶的挑诱?她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本能地贴紧他想让他深深地充满自己,尽快结束这样的折磨。
“我们不该这么做,光天化日之下,这实在太不合宜了。”挑起一切的他,却在此时喊停。“我不敢相信,你竟这样诱惑我。”